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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12)

“我睡这么久啊。”她抚了抚额头,眼神有些迷茫地看他。

她梦到的那些,是她前世吗?她不是喝了一碗鸡汤死掉的吗?为什么有人拿刀剖开了她的胸口,取走了她跳得有力的心脏?

“饿吗?”他低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青鸢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

他眉头又皱了皱,唇角抿紧。

“笑一笑,十年少,你总摆出面瘫的表情,会老得快。”青鸢挠挠脖子,坐了起来,低头往榻下看,没瞧见她的鞋。她皱了皱鼻子,抬眼看他,“我要喝水。”

他微微侧脸,长眉微扬,缓步到了桌边,轻一抖袖子,倒了碗茶,端回给青鸢。

青鸢捧着茶碗喝完,一抹唇,向他道谢。

“你怎么会中毒?”他探出长指,抹掉她唇上的茶水,沉声问她。

“中毒?”青鸢一愣。

“你起码已经服了一个月,这几天正好毒发。”他深深看着她。

一个月,正好是她从曼海出发时中的毒。恶毒的上官薇,到了现在还想要她死!

“我现在好了吗?”她揉着心口问他。

“女子当矜持。”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眉头微颤一下,随即偏开了脸。

青鸢明白过来,小脸顿时胀红,如同能滴出鲜艳的花汁来。

沉默了一会儿,她小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拧拧眉,沉声问:“你真不记得?”

“啊?”青鸢愣住,傻呆呆地眨眼睛。他这意思,她还真的见过他了?什么时候的事?难道真是和他一起穿来这里的?

“你……”她犹豫半晌,小声说:“莫非,你和我相过亲吗?”

“你睡吧。”他脸色有些难看,转身就走。

“喂!”青鸢赶紧跳下榻,扯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真想与我共枕?”他转过头来,语气不善。

☆、受欺负了22

青鸢摇头。

他抽出袖子,大步出去。

她跌到榻上,用力揉了揉额头,喃喃道:“怪哉,会有长得如此帅的人被我遗忘吗?”

悬于殿中的琉璃灯在风里轻轻晃动,清冷的月光从门外淌进来,

这人,好像没关过这扇门!

青鸢爬起来,光着脚,跑到栏杆处去看,他正跃身上马,接过侍卫捧上的一把弯刀,打马往前。

又去抓探子吗?青鸢依在栏杆上,看着他出去。她睡了两天,此时已无睡意,见侍卫对她宽容,便出去找佳烟。

佳烟和仆妇们住在菜园边的小草棚里,草棚只挂着布帘子,掀开一瞧,那丫头正缩在角落里打呼噜。

青鸢笑笑,过去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一摸,立刻让她愣住,佳烟的脸上全是泪痕,并且她立刻清醒过来,小声尖叫着,往窝棚里面缩去,惊恐地求饶,“不要碰我,我好痛。”

青鸢心一沉,立刻把布帘子掀起来,月光透进来,佳烟眼角青肿,嘴角破了,小手正揪着破裂开的衣衫,再低眼看裙子,上面血渍斑斑。

青鸢脑子里嗡地一炸,慌慌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小声问:“谁干的?”

“姐姐……”佳烟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她痛哭:“我好害怕。”

“不哭、我们不哭……”青鸢用袖子给她擦眼泪,扶她起来,“我们去洗干净。”

佳烟偎着她,跟着她出了草棚,步子蹒跚地往湖边走。青鸢一直在颤抖,她想安慰佳烟几句,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到了隐秘的角落里,她才停下来,转过身给佳烟褪衣衫。

佳烟像木头一样,只知落泪。

青鸢看到她小巧到还未发|yu起来的身子上全是青紫痕迹,尤其是一双细长的腿上,更是触目惊心。

湖水冰凉,佳烟像未绽的白莲,怯生生地从湖里探出头来,豆大的泪水滴打在水面上,小脸上的青紫让人不忍抬眸看。

青鸢唇角紧抿,用帕子给她擦洗背上的泥渍,对城主的一丝好感完全破灭。纵容属下作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扑嗖嗖……

小彩雀落到了她的肩上,青鸢手指在她的羽上轻抚片刻,从裙上撕下了一角布巾,咬破手指,写下了几个字,系在小彩雀的腿上,轻声说:“去找四哥。”

小彩雀振翅飞起,往夜空中掠去。

“姐姐干什么?”佳烟拉住她的手,往她的怀中钻来。

“找人救我们。”青鸢小声说。

“城主欺负你了吗?”佳烟眨眨眼睛,抽泣着问她。

青鸢摇头,佳烟扁扁嘴,小脑袋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小声说:“我想娘了。”

青鸢也想,在那个时空里,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不在了,妈妈一个人怎么熬呢?

不远处,缀满紫花的树后,一张小脸探出来,紧盯着这边。

【晚上还有一更哈,哇卡卡,我爱你们。】

☆、他的态度(二更)

青鸢一眼就看到了树后的人,秀眉轻拧,扬声说:“思莹,你鬼鬼崇崇地干什么?”

思莹从树后慢步出来,远远看她一眼,扭腰走开。

佳烟缩在青鸢身后,怯生生地说:“姐姐,我不敢逃了,我害怕。”

“别怕。”青鸢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十八年后再威武。”

佳烟想了想,认真地说:“不押韵。”

青鸢笑了,伸手摸到脖子上,想取出那枚小竹哨。每当失去勇气时,她都会握紧那枚竹哨。卫长风做哨子的时候,她就在一边看着,他说:天大的事,有他顶着。有他在,总有一天,会带她离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握紧它,她的心陡然就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