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154)
君漠宸转开了脸,实在没办法再和她贫下去,快被她给折磨疯了。这丫头的小嘴巴里,总能蹦出让他无法应对的话语,真想——给她堵上!
母亲祭日,安份些吧。
“一边坐着去。”他驱赶她。
青鸢抱着双臂,跳过竹笤帚,去殿外的台阶上坐着。宫婢们远远站着,垂头福身,安份规矩。
她晃荡着小脚,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地笑,逗谁,都没有逗面瘫君好玩呀!只是不知道…他那个、那个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木讷?
啊,呸,顾青鸢你这个小色|胚子!
但是和君漠宸相处这么久,他还真的只在轮回崖底对她主动过一次,其余时候都很规矩,压根不越雷池一步。他肯定不是废的,可能——是有责任感的好男人吧?
当喜欢一个人时,他有万般好,在你心里完美如神,这时的君漠宸,就是青鸢心里的神,连这扫地的声音,也成了世间最动听的动静。
“阿九。”他唤了一声。
“嗯。”她扭头看,只见宫婢正端着清水,让他净手。
“我让人送你回去。”他侧脸看来,一脸平静。
青鸢的热情往脚下跌,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今晚我得在这里守一晚,你回去睡吧,你的眼睛太红了。”他用帕子擦净了手,走到她身边。
“我怎么感觉我在犯傻呢,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了。”青鸢站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会笑你,留你在这里,我只怕会破戒,赶紧回去吧。”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手指在她的鼻头上轻轻一勾。
青鸢眨眨眼睛,偏开脸,躲着他的手指。
“阿九……”他沉吟一下,双手捧住她冰凉的小脸,小声说:“明天,我就带你回府。”
青鸢明眸轻眯,轻声问:“那上官薇和倾华呢?”
“她关你十六年,你还管她?”他沉声问。
“你知道了呀,你昨天才发现,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青鸢好奇地问。
他沉默了会儿,笑了笑,“快回去吧,明日下朝,我就带你出宫。”
青鸢忍着雀跃,轻声问:“惜夫人怎么办?你真让她去庙里了吗?这样,我感觉自己很坏……”
“你是很坏。”他慢吞吞地说。
“我哪里坏了?去哪里找我这么善良的好人哪。”青鸢的兔子眼睛猛地睁大。
他静了片刻,低声说:“你把我的心都勾乱了,还不坏?”
滋……青鸢倒吸一口凉气,面瘫君不表白还好,一表白就如此肉麻,分明是只有千年功底的老妖啊!
君漠宸快速松手,胡乱指着一个方向,“快走吧。”
“宸王……”青鸢舔舔嘴唇,指他,小声说:“你是妖怪。”
“你走不走?不走……”君漠宸已经快绷不住了,眉眼、唇角都止不住地在乱抽。
“走,嗖……我化成一阵风,我吹跑了。”青鸢笑着往台阶下跑。
君漠宸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远去了,也忍不住地笑,满眸柔情,满心欢喜。
这世间,只有这么一只叫顾阿九的小妖,能让他从心底里快活起来,感觉黑暗不那么黑,冬天,不那么冷。虽然有背当年的誓言,但人心会变,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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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福宫里。
秦兰披散着长发,脸颊上贴着药||膏,眯着眼睛吸鼻烟,一脸陶醉,长长地吸进去,再轻轻地呼出一口香气,凤眸缓缓睁开,这才看向金丝锦帘前站的黑衣男子。
“凤芹,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让那丫头看到了。”
“更好。”男子哑哑一声。
“太后不必担心,此事正合凤芹公子的心意。”秦安宴乐呵呵地从椅上站起来,走到了秦兰身边。
“哦?凤芹又给哥哥出了什么妙计?”秦兰小声问。
秦安宴搓着手掌,兴奋地说:“边关一乱,朝中必要派人出征。届时买通他们的手下人,让他二人之中的一人成为焱殇,斩皇上左膀右臂,再让宏王出征,建立功勋。”
“皇上的人倒好说,但君漠宸的人只怕不好收|买。”秦兰沉吟,摇头轻语。
“只需利用,勿需收买。”男子抬眼,双眸布满血丝。清瘦的脸颊上毫无颜色,连唇色都泛白,更突显这双眼睛赤红骇人。
“凤芹有把握吗?”秦兰沉吟一会,缓缓起身,撩开帘子走出去。
“八成把握。”男子平静地说。
“八成?那可不够,你在边境和京城闹这么大的动静,若不能尽快达成目的,只怕不好收场。耀然在他父亲那里守陵,也要回来了。他为人冲|动,若主动请缨去边境怎么边?”
秦兰一手轻扣在他的肩上,凤目里冷光闪过,“凤芹,哀家说过会拜你为相,让你凤家成为天烬国中、除了君家的第一大姓,你得拿出更大的本事才行——”
“太后为何不直接向皇上下手?”凤芹红眸轻垂,低声问:“草民有无色无味的毒药,威力胜过彼岸生。”
“现在下手,还有君漠宸在,他若对本宫发难,本宫拿他也没辙。他可不是君博奕这草包,手下精兵强将众多,还坐拥精锐无数,为人又武功高强,十分谨慎,不易得手。”
秦兰柳眉紧拧,在大殿中缓缓走动,手指轻拂脸上的伤处,痛得轻轻吸气,“还有哀家脸上这伤,哥哥,凤芹,你们可得早点查出原因,不然哀家寝食难安。”
“太后放心,已加派人手,在这惜福宫里护卫太后。依臣所见,说不定就是那倾华见上官薇在太后这里,故意支使那些蠢鸟过来报复。”秦安宴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