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194)
青鸢沮丧地看向咬着半截草根的冷阳,小声说:“倾华去哪儿了?”
“王上没说?送她去幽州了。”冷阳吐了草根,笑嘻嘻地说:“那里有好大夫,而且是王爷灰羽军的驻地,比这里好。”
“但是大元人要打幽州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青鸢没好气地说。
“大元人怎么打得过王爷呢。”冷阳似笑非笑地看着青鸢。
“得,别指望我说出大元人厉害,你去他面前邀功。”青鸢嘴角抽抽,在回廊上坐下来,看着那日她堆的雪人发怔。
“哈,我没那么小人。”冷阳也坐下来,好奇地打量她。
“再看,我就得收银子了。”青鸢皱眉,伸手挡着自己的脸,心里犯着嘀咕,这一定是因为她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才这样盯着她看。
“顾尚宫确实好美。”冷阳轻叹,小声说。
“谢谢。”青鸢转过脸来,冲他夸张地一咧嘴。
冷阳耸耸肩,跳下了栏杆,拔出剑来,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青鸢看了会儿,忍不住折了根梅枝,跟着他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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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漠宸带着人匆匆赶到了统兵府后面,从假山下的机关进去,走了数十丈远的距离,从暗门出去,眼前赫然又是一个小院,华桐正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才到。”君漠宸不悦地问。
“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华桐赶紧说。
“在哪里呢?”秦安宴伸长脖子四处看。
大元人神出鬼没,他们没办法探得君耀然的下落,敌暗我明,所以君漠宸用六辆马车迷惑对方,把真正的大元王秘密送回潼水城。
“在这里。”华桐引着他往小屋后面走,大树遮挡着一只铁笼,揭开了黑毡布,露出一个用黑布袋罩着的人影。
华桐拿来长刀,挑开了黑布袋,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这个、这个是谁啊?是不是马车弄错了?”华桐顿时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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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和亲没和进去,不许抗议,哇哈哈哈。】
☆、狐狸精的味道120
“人呢?不是说抓到了大元王吗?”秦安宴焦躁地夺过了华桐手里的刀,用力地拍打铁笼,“这人究竟是谁?”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难道……”
华桐瞪着赤红的双瞳,死死盯着铁笼里的人。这人穿着天羽林军士兵的衣裳,一看就是一名普通士兵。此时神情恍惚,满脸痴笑,傻乎乎的,一看便知是中了招。
“难道什么?”秦安宴近乎嘶吼了,弄丢大元王,君耀然身陷险境,他和秦兰的王牌可就没了。
华桐咬牙,一拳打在铁笼上,满眼不甘地说:“中途遇上了大元人,但仅一人一豹而已,又没有靠近囚车,很快就被我们击退了,当时囚车被很多人围着,属下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换掉的。妲”
“先放出来。”君漠宸轻轻挥手。
冷啸上前打开铁笼,让冷青和冷衫进去,把这名士兵抬了出来窀。
“应当是中了软筋散。”二人把士兵往地上一放,转头看君漠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桐冲进铁笼,用力跺着脚下手臂粗的木杆,就算用刀砍也得费些时间才能弄断,而这些木栏现在完好无损,一点刀痕都没有。他又在笼子里四处摸索,期望找到机关,结果又失望了。
“属下办事不力,愿一力承担。”他满脸羞愧地从笼子里出来,跪到了君漠宸的面前。
秦安宴一听,胖脸顿时扭曲,手里的刀直接指向华桐的胸口,“好你个华桐,千人押送,也能把人给弄丢了,一定是你勾结大元贼,否则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弄走?”
“秦大人先不要着急,也许是和别的车弄混了。”冷啸拉开了秦安宴,小声劝道。
“对,他们可都到了?宸王,赶紧让人去问问。”秦安宴一听,立刻转到君漠宸面前,拱着拳,连连作揖。
“冷啸,立刻派人去问。华桐,你进来回话。”君漠宸眉头微锁,抬步往屋子里走。
华桐一跃而起,大步跟上君漠宸的步子。
“王爷,此事真是蹊跷,除了这一辆,其余五辆囚车上坐的都是天羽林军中精通遁术和暗器的精悍侍卫,不管被劫走的是哪一辆囚车,都能准确地带着天羽林军追踪到大元人。就算大元王想劫走许镇南,也不可能只来一人,难道说他只是来混淆视线,让人浑水摸鱼?我们中有奸|细?”
“有几人知道真正的大元王会来此处?”秦安宴跟在二人身后,焦急地问。
“带上冷啸,一共六人,这地方是我们一起定下的,他是如何知道就是这辆囚车的呢。”华桐轻轻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卫长风呢?”秦安宴前后看看,满眼狐疑地说:“卫长风负责哪一路人?”
“他把兵符给了本王,走了。”君漠宸淡在地说。
“走了?何时的事?他为何要走?难道是卫长风从中捣乱?”秦安宴眼睛猛地瞪,连发数问。
“这绝不可能,大元王是他亲手所擒,若是他所为,根本没有必要回这里来。他只是与顾尚宫之间情断,所以走了。”华桐拍拍额头,惋惜地说:“若长风将军与我同行,必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袁将军他们,中途不停劝告,非要停下来喝酒……”
他说着,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难道是袁将军与人勾结?否则为何固执地要在那里停下,非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