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769)
“主子怎么了?”穆飞飞拉动一个侍卫的袖子,惊讶地问道。
“哦,出气吧。”紫衣侍耸耸肩,盘腿坐了下去。
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戏码,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他们听不懂小珍珠说什么,只当高陵熠在自言自语,所以越发担心高陵熠为情走火入魔——他这忽怒忽笑的样子,难道不像着魔了吗?
“为了阿九吗?”穆飞飞绝望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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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以为他不爱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他的心中只有大业天下。就算是阿九,也是不甘心的想占有,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才不得不承认,高陵熠他动心了。他的眼神霸道中透着温柔,温柔里有着期待,期待里有着失落,失落里有着绝望。
他和她一样吧,其实知道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那个人。
他和她一样,却不肯放弃,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
好可怜。
穆飞飞掩住剧痛的心脏,靠着树慢慢滑坐下去。
手边有一株小花开了,娇艳得如沐浴了春日的阳光,每一寸花瓣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就像当年她初见他一样。
她掐下小花,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小心地簪到了发间。
若花无人识,也只能在岁月里枯萎掉了。
这就是她的命运,无法埋怨,无法逆转,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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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捧上弯刀,仰头看焱殇,小声说:“保重啊,我在家里等你。”
“知道了。”焱殇接过弯刀,悬于腰间。
青鸢低眼,摸了摸刀鞘,笑问:“刀这么重,怎么没把你的裤子给拽掉了。”
旁边一阵轰笑,能这样送夫出征者,也只有青鸢了。
“说点好听的。”焱殇脸绿了,往她脸上拧了一把。
“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裤子。”青鸢掩唇笑,眼儿弯弯,眉眼如画。
“你啊……”焱殇只好放弃,跃身上马,低眸指她,“在家里边好好呆着,若有异动,随时回来收拾你。”
青鸢向他挥手,大笑,“鞭打我吧,惩罚我吧。”
“诶,诶,不能听,不能听了,再听耳朵都得坏了……”南月大笑,搂了搂佳烟,又亲了亲一双儿子,跳上了马。
“相公,相公……”佳烟拉着他的手指,仰着小胖脸,可怜兮兮地说:“我会想念相公的。”
“听听,你听听!”焱殇用马鞭指南月那边,咬牙看青鸢,“你好听的话呢?”
青鸢捂着嘴摇头,闷笑不语。
“爹爹骑大马。”小十向焱殇伸手要抱抱。
“乖小十,在家乖乖听娘亲的话,爹爹去打仗,给你打一个太平江山。”焱殇接过她,摸着她的小脸蛋,温和地说。
“小十要骑大马。”小十在马背上扭动小身子,兴奋地大叫。
“南彦也要骑。”南彦见小十在这边马背上,立刻乐癫癫奔了过来。
“去吧,让南彦陪小十骑马。”焱殇把小十放下去,笑着看向一双小人儿。
不远处还有十个新选进来的近侍,都是小公子,又好奇,又紧张地看着这边。这十人将会成为小十今后的安全保障,六七岁的年纪,就要开始以刻苦到常人无法想像的程度去修练武艺。
南彦也是,三岁就得开始跟着学射箭了。他的小马上放着小小的弓,短短的箭。
这些都是大元的未来啊,焱殇要拼的,就是他们这一辈人未能得到的太平江山,他要统统打回来,给这些孩子们。
“走了。”他收回视线,朝青鸢笑了笑。
“保重。”青鸢挥了挥手,温柔地笑。
“哦,不许去见荀泽。”他突然拧眉,荀泽想把青鸢弄回那什么现代去,若趁他不在,干出这种事来,他到时候去哪里寻她?
“知道啦。”青鸢拍拍他的盔甲,仰头轻笑。他穿盔甲真是威风凛凛,俊朗的眉眼融进了岁月的沉淀,让他更加迷人。
他点点头,扬鞭策马,往前飞奔。
青鸢紧跟了几步,开始追着马儿跑。风声呼啸,飞尘弥漫,这样的分离,总是一次又一次,笑容后面,藏着的是她的不舍,她的不安,她对重逢的期待。
“焱殇,我做你最喜欢吃的菜等你啊。”她跑不动了,双手拢在唇边,大声喊道。
急促的马蹄声淹没了她的喊声,大军铁蹄从她身边踏过,黄沙迷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揉了揉眼睛,苦笑着转身往回走。
这一别,又要一月,两月,还是三月?
能不能三天就回来?
能不能晚上战火就平息,高陵熠突然良心发现,不再打了,回老家了?
众人见她不言语,不知如何相劝,只能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穿过了长长的街道,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她捋了捋头发,往她和焱殇的家里走去。
“娘,爹骑马去哪里了?”小十和南彦手牵手站在台阶上,歪着小脑袋吃年糕。
“去帮小十找好吃的了。”青鸢眯眼一笑,弯腰抱她。
“我抱,我抱。”
南彦立刻就转过身,要把小十抱起来。他比同龄的孩子要高,但要抱起小十,还是不可能的。挣扎几下,两个孩子一
起滚到了地上。
“哎呀,哎呀。”
嬷嬷们赶紧涌上前去,想把两个孩子分开抱起来。
“让他们玩吧。”
青鸢靠在柱子上,笑着看着一对小东西。这一段时间里,她只能看着这对小东西打发时间了。
“小十,你起来。”
南彦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大叫。小十就压在他的身上,哧呼直笑,把年糕往他的脸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