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瑜轻叹摇头,摸摸她的头发,小声说:“绾绾,以后记得,你不是青烟宫主,也不要再轻易用驭火术,其他的事,我和师弟为会你办好。青烟宫主只是一个神话,你的驭火,只是用鳞粉和火药做的小把戏,听到了吗?”
“怕我被别人捉去剁了手指,剥皮示众呀?”
步绾绾见他如此宠爱自己,一时间心情大好,又粘过去,在他身上撒娇。
“没样子,多大人了。”
洛君瑜推她,她却窝得更紧,小声说:
“洛君瑜,我再吃点亏,你沾点光,我占点光,叫你爹……干爹?”
“去去,一边去,我没那么老。”
洛君瑜黑了脸,这叫什么占便宜?那还不得天天哄着她去?一点自由都没了!
“洛君瑜,干爹,哈哈哈。”
步绾绾想到那些干爹的笑话,一个人笑得前俯后仰的,一点儿淑女形象也没有。
洛君瑜看着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模样,百般无奈。这样的丫头,心地善得很,怎么像青烟宫主呢?
“当青烟宫主有什么好,像玩把戏的,女的来拔她的羽毛,男的来看她的美色!一个可怜的凤凰而已。”
步绾绾笑完了,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双手撑在椅子上,椅子太高,所以她双腿悬了空,在半空中踢踢打打。
洛君瑜伸手给她捋起了发,小声说:“是不好,所以以后不许随便用驭火术。”
步绾绾眨了眨眼睛,轻声问:“你真信我是青烟宫主?那我会生个什么?小凤凰?浑身长着羽毛的孩子?”她捂住了小腹,淡眉轻拧。
“胡说八道,就算是青烟宫主,也已经幻成人形,与人无异,哪来的浑身毛?”洛君瑜脸一拉长,低斥一句。
步绾绾的眉拧得更紧了,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说:“你这人真没水准,我说的是羽毛,档次一下就高了,你说毛……杂毛臭毛脚毛……一下就没品味了。”
洛君瑜比不上她这胡搅蛮缠,摇摇头,继续去看那幅画。
步绾绾呆坐了半晌,突然说:“如果我是青烟宫主,是不是还会被捉起来,压到冰里面去?”
难怪她怕冷,一冻,膝盖会那样疼,像是有刀在剜一样。
那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千米的冰压在身上,她怎么没被压成肉饼凤凰?她和谁打了架,要争哪个男人?什么男人,值得她用火去烧了三座城?
不,她不想当青烟宫主,那只是一只披着锦羽的玩偶,被各路人马觊觎,毫无自由。
洛君瑜转头看她,阳光抹在她蜜色的肌肤上,一双眼晴含雾带露,比他手里的这幅山水画还要迷离诱人,人一跌进去,就出不来了!
“师傅,你若被毒死了,我怎么办?帝祈云的脾气这样差,我怕我有一天和他大打出手,两败俱伤,你千万不要死啊。”
她如同娇嫩夜芙蓉的花瓣的嘴唇,轻轻开合,落暮地看着他。
“你能说句吉利的话吗?”
洛君瑜黑了脸,丢了画,曲指弹她的额头。
步绾绾咯咯地笑了起来,拉住他的手指往墨砚里摁,摁了满指的墨,又使劲儿摁着往他脸上去画。
她整个人都要俯到他的怀里去了,还在不停地扭动,挣扎。
依着洛君瑜的能耐,怎么可能挣不过她?
可他突然就僵住了,她趁机扳着他的手指,往他的眼睛上画了两个墨圈。
“啊,我的洛君瑜,我的师傅是国宝熊猫,比凤凰能耐多了。”
她一腿跪在他的腿上,一手叉腰,一手举着还沾着墨的手指,笑得更加明媚快活。
洛君瑜是动也不敢动弹一下,身体某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膨胀挺立,撑得他面红耳赤!他可是守了五年的清规戒律了啊!
“惨了!”
步绾绾眼睛一低,也羞红了脸,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捂着眼睛就跑。
“师傅,我再也不敢了,我忘了你是个男人了!”
“我不男人,未必是个女人?”
洛君瑜气得脸发青,咬牙切齿,又不敢挪动。
“我、我……岭南王在何处?”
步绾绾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步美人!”
岭南王立刻从角落里绕出来,一脸笑容,贪婪的盯着她的脸。这火凤凰一事,他已然知晓,只怕怀安王那老东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白白糟蹋了一个大好时机!
“你船上不是有美人吗?给我师傅来……十个!我师傅很厉害,好好伺侯好他,一定重重有赏。”
步绾绾端着娘娘的架子,眼角挑着傲气,一本正经地吩咐。
岭南王干咳,立刻转头,小声说:
“快去,让锦娘她们过来十个,好生伺侯君瑜公子。”
“是。”
婢女匆匆走了,不过喘气的功夫,就来了一长溜的美人,个个绝色,人中尤物。
看着她们进去了,步绾绾才长舒一口气,刚要走,就听到里面惊慌失措的怒吼声。
“你们做什么?快穿上!”
“大胆,你的手摸哪里……”
“公子,锦儿会让公子欲仙欲死的!”
“公子,珠儿也是。”
“都滚开……不许碰本公子的腿……”
这个洛君瑜,还真是个清纯的男人啊!
“好好享受,师傅!一定要奋战到底,不要给我丢脸啊!”
步绾绾耸耸肩,走了。
————————————————————————莫颜汐:《狼性暴君:爱妃来扑火》——————————————————————————————
鸳鸯这东西,你如果浪漫,它就是鸳鸯,你如果可恶,它就是一盘炖鸭子。帝祈云坐在椅上,看着厨子用手高高托起那盆炖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