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摆好姿势,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大胆。”
帝祈云一声怒斥。
伸手撩开了帐子,万公公领头,一群太监跑了进来。
见榻上如此情形,万公公并未扭过头去,而是走近来,眼睛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尖声说:
“太子殿下,皇上请殿下去下棋。”
“放肆,出去,没见本太子正忙吗?”
他怒冲冲的,揪起床上的瓷枕就丢了过去。
万公公连忙躲开,瓷枕摔到地上,哗啦一阵碎响,把隔壁的夜沧澜给惊动了,大步走了过来。
“何事?”
“狗奴才!”
帝祈云掀开了锦被跳下来,匆匆系着腰带,可谁都看清了,他只一件锦衣敞着,里面空无一物,那地儿还高昂着头,分明正在办事!
“退下。”
夜沧澜扫了一眼榻上的小人儿,眉微微皱起,也转过了身。
步绾绾轻舒一口气,坐了起来,可又暗呼糟糕,她今日有葵水之事,白天夜沧澜吩咐宫女替她泡过红糖水,还熬过了乌鸡汤!万公公一定会知道!
“你过来。”
她叫过了帝祈云,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步知道,你还真不要脸啊,这种事也告诉他!本太子就这样整死你算了!”
他恶狠狠地骂着,又掀开被子,去掀她的裙子。
“喂,你敢乱来……”
“反正是你死!”
帝祈云冷冷地骂。
“抹点血不就行了嘛!”
步绾绾使劲躲。
“谁要抹你的脏血?”
帝祈云脸更黑了。
“喂,你别太过份!”
步绾绾脸也绿了,他才脏,刚刚下午也不知道和绛芸干过什么丑事!
“太子殿下,陛下正等着呢。”
“狗奴才,惊扰了本太子,若本太子不能享乐了,再阉你一回!”
帝祈云怒骂一句,抓起了步绾绾,催她穿衣。
“你这个变态老子,你早点弄死他去。”
步绾绾愤然地说了一句,她实在讨厌那种笑里藏刀的人物。
二人匆匆出来,夜沧澜正站在院中等着二人。
步绾绾脸有些红,勾着头跟在帝祈云的身后。
帝慎景换了身黑色龙袍,就在花园里摆下棋盘,此时正独自坐在桌边,左右手各执了一色棋子,凝神苦思。
“父皇。”
帝祈云铁青着脸色,拱拱手,在一边坐下。
“怎么了?”
“万公公,你自己和皇上说。”
帝祈云一指万公公。
“回皇上的话,奴才没长眼,只因敲门没动静,奴才担心太子殿下的身体,所以斗胆闯了进去……坏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恩爱的好事。”
“狗奴才,还不磕头请罪。”
帝慎景拧拧眉,骂了一句。
万公公赶紧跪下给帝祈云磕头。
“太子请恕罪,饶了老奴吧。”
“万公公也是心切。”
夜沧澜打了句圆场,也过来坐下。
“呵,这小夫妻新婚燕尔的,一定扰到摄政王了,朕未能考虑周全,给摄政王换个寝殿吧。”
帝慎景笑笑,抬眼看向夜沧澜。
夜沧澜笑笑,摇头说:
“无妨,声音也不算太大,震不聋耳朵。”
步绾绾的脸顿时又烧红了,小声说:
“知道我黑,也不要这样说我,也会脸红的。”
几个男人转头看向她,她抿抿唇,抬头望天。
来得匆忙,衣衫没系好,露出一点翠色肚兜。
夜沧澜拧拧眉,帝祈云又看不到这些,她自已大大咧咧,只怕又吓到了,才没洋=有注意自己的衣服没整理好。
帝慎景向一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宫婢赶紧上前去,给步绾绾整理好了衣裙,步绾绾这才发现出洋相的事,脸更红了,索性转身走到一边。
此时有宫奴走到万公公身边,跟他耳语几句,他抬起眼睛,阴恻恻看了一眼帝祈云,走到帝慎景身边,俯耳说了几句话。
帝慎景点点头,又看向步绾绾。
这时候步绾绾伸手摸了摸屁股,刚出来的时候帝祈云发狠,狠拧了几下,此时还在辣辣的痛,该死的帝祈云,手还真重!
帝慎景的视线跟着她的手走,见她揉了好一会儿,这才皱了眉,收回视线。
夜沧澜在一边冷眼看着,始终不露声色。
“万公公,还不给本太子上茶?若本太子失了兴致,一定再阉你一回。”
帝祈云又斥责万公公,他赶紧往一边走。
帝慎景和夜沧澜走了几步棋,突然说:
“摄政王,你大婚的事,抓紧一点,年近三十还不娶妻,外面传些不好听的话,有损你的名誉。”
“哦,不知是何话?”
夜沧澜抬眼看他。
“说你好男风。”
帝慎景摇摇头,低声说。
步绾绾转过了头,好奇地看着夜沧澜。
“男风也不错,别有滋味。”
帝祈云接了一句,揽过步绾绾,让她坐到腿上。
“痛。”步绾绾坐到了屁、股拧痛的地方,瞪了他一眼,快速站了起来。
帝慎景这才放下棋子,低声说:
“祈云不要欺负瞬欣,小心伤了她的身子,以后还要为你开枝散叶。”
“儿臣知道。”
帝祈云应了一声,侧起耳朵,一个人不知道听些什么声响。
帝慎景又和夜沧澜聊一些朝中之事,哪位大人年迈了,要选年轻力壮可行的人顶上来,又是哪家的亲戚不识趣,枉法贪赃,还有哪个郡王的女儿没了,要重新选人进宫……
帝祈云始终没插上话,他都不太出东宫,也和这两个人说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