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衣面向碧华阁方位投去温情的一眼,心道:小丫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会不会被今天的场景吓到了?她应该是从来没见这样的战斗场面。
心爱的女子那双闪亮的眸子在脑海一晃,心头泛起缕缕柔情。他的唇角溢出微笑,决定去碧华阁看望她。
转身向天河神君和一旁师父告辞,师父那里倒没什么,对于老丈人他还是比较尊敬的。
“喂,你上哪?我准许你去了吗?”天河神君猜到了他的目的,很是气恼。答应他的求婚是一回事,总是缠着他的女儿又是一回事。
跟所有做父母的一样,见到有男人追求自己的女儿,就觉得辛苦养大的宝贝被抢走了。天河神君也是这样,虽然他没有亲手养大叶卉,却视她如珍如宝。
楚泽衣向自己的师父使个眼色,身形一晃,朝着碧华阁的方向飞去。天空闪过一道遁光,转眼不见了踪影。
“姓楚的小子,给我停下来。”天河神君喊了一声,起身欲追。
“你才给老子停下来。”浩威神君喝道,飞身拦在他的身前。白天大家都在议论对敌作战的策略,但他只对斗法和修行在行,对那些繁复的策略不敢兴趣。这下见到有架可打,立即来了瘾头。
“老家伙想被贬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齿打爆?”天河神君喝道,对于浩威神君三番五次的阻挠非常恼火。心头一怒,抬手打过去一道极强的灵力。
银色的灵气荡出耀眼的光芒,破开空气攻过来。
“老子正想把你打成猪头,让你亲爹都认不出来。”浩威神君挥手化解的对方的打来的那道灵气,嘴上毫不相让的回敬过去。
天河神君的亲爹早就死去快一千年,到底长得什么样,老实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见浩威神君拿自己亲爹说事,还是非常生气的。喝道:“浩威老头,敢不敢到别处打上一场。”
揽月塔是天清门的象征,有几万年的历史,他可不能弄坏了。说着,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数里之外的一处山岗上。
“老家伙,老子正想修理你。”
白天魔军那场轰轰烈烈的大战,浩威神君看得直眼热,却不能上去一展身手。现在终于有了打架的机会,焉有不去之理。听到天河神君要与他斗法,直乐得眉飞眼笑,飞过去应约。
天清门几大元婴修士都纷纷摇头,相互对望一眼,也懒得劝架了,各回各处,该干嘛干嘛。
叶卉俯望着山下惨烈之极的战斗场面,看了一阵,心有被撕扯的难受。
移开目光,不忍心再看下去。
就在这时,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又来了。
暗中有一双眸子在观察她。
虽然没用上灵力,但她就是感觉得到。
心神不定的向四周扫了几眼,伸出神识刺探出去,一片片的搜寻了好久。什么都没发现,不过被窥视的感觉却消失了。
她松了口气,看了几眼气定神闲的师徒二人。忍不住问道:“明阳师兄,我有事情请教可否?”
明阳真人诧异的转过头来,道:“柏师妹有话请讲。”
叶卉不是柏依依,他一开始就从听徒弟林飞那听说过。他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也没恶感。但对于她二十几岁就能进阶金丹期,还是非常好奇的。当年他为结丹吃了不少苦头,直到快两百岁了,才艰难结丹。可是结丹对于有的人竟然像吃饭喝水般的容易,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令徒毕师兄是不是回到门派来了?”叶卉问道,既然毕南风也结丹了,那她也称呼师兄吧。
“南风回门派,什么时候的事,柏师妹听谁说的?”
明阳真人更为诧异,对于那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弟子,他一向重视,年前结丹就曾为他担了不少心思。虽然毕南风性情坚毅,但自从柏依依死后,就变得忧郁暴躁。结丹之时凝聚在丹田的液体变成内丹,如果失败,内丹重新化作液体还好。但如果心魔入侵,便有性命危险。
“没有嘛,没有就算了。”叶卉蹙眉道,毕南风回来了,连明阳真人都没告诉,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阳真人想了一会儿,道:“柏师妹,我听林飞说在碧水潭学院时候,你曾被南风囚禁,可有此事?”
叶卉强笑道:“是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说我像一个人。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他是说我长得像依依姐。”
“是这样啊。”明阳真人眉头紧锁:“那孩子性情不怎么好,遇到解决不了事情难免变得极端,所思所想和别人不一样。柏师妹可要当心,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虽然毕南风一百多岁了,但在他这师父眼里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叶卉才不信他会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他是担心自己的徒弟闹得不像话。虽说这样想,但还是向他道了声谢。
山下魔军的战斗实在打得打过惨烈,她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进了碧华阁。
伸手在门口布下防御阵,坐在床上修炼起紫微禄。按照上面的方法,在周围空气吸收灵气,进入经脉中缓缓运行。再纳入丹田,使得灵气升级,转变成精纯的仙灵气……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这样一修炼就是一整个白天过去了,到了傍晚,睁开眼睛。侧耳朝外面倾听一下,白天
那种让人惊悚的厮杀声没有了。
走出碧华阁,但见天色已经黑的彻底。
望月峰的大广场上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只剩下零星的人影在相互交谈,大概是谈论白天魔军作战的一幕吧。
明阳真人和林飞也不知何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