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衣正待说什么,被他一把拽离。
于是,地球又恢复了和平。
叶卉舒了口气,朝爱床上躺去。
男人有时候啰嗦起来比女人还可怕,结婚后她说什么也要给自己留一个单独的房间。男人,见鬼去。
距离那个盛大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清门也越来越热闹。来贺喜的人非常多,出现了很多各大派的修士面孔,从金丹期到元婴期的数之不尽。
每一天每一刻的人数都在增加,知客弟子刚迎入一批,很快又来到一批。迎宾院注满了人,连山坡上都搭建了很多帐篷。
天清门元老们对宴请的宾客人数过多做出长谈。
云翼神君首先做出反对:“天清门树大招风,尤其柏师妹还是被人垂涎的仙灵根。婚礼宴请一些知近的好友就罢了,人数太多难免会给门派找来大祸。”
“我同意云翼师弟所言。”晨月神君名色凝重的说道:“我们不能杜绝一些人的贪得无厌,就该关起大门稳求安宁。”
其他几位神君都相继附议,态度坚决。
只有楚泽衣和叶卉漠不关心,双双聚在角落里说着感兴趣的私话。反宴请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能成亲就行,其它的两人统统不在乎。
天河神君怫然不悦,一挥袖子:“我女儿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难道不该热热闹闹的,你们担心我能理解。不过我保证到时候谁也闹不起来,谁敢闹就是嫌命长了,脑袋要搬家了。”
寒辉神君皱眉道:“指望宇航师弟和柏师妹的幽冥神火就算能吓住一些人,也未必挡住他们野心。”
“那么化神期的老前辈呢?”天河神君冷冷的道。
众位神君都呆了一呆,面面相视。
过了一会儿,云翼神君小心翼翼的问:“天河师兄,你刚才好像是在说化神老前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们也没听清!”
众位神君都讶异的望着他,纷纷出声询问。
天河神君鼻孔朝天,一副趾高气扬的不可一世的样子,抬手朝他们扔出去一枚传信符。
云翼神君伸手接住了,打开一看,立即瞪大了双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使劲揉了揉。
寒辉神君觉得奇怪,伸手夺过传信符,拿过来一看,也傻眼了。
“信上到底写些什么?”晨月神君很是讶异,问道:“总不会是化神老前辈要来咱们天清门吧?”
寒辉神君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是化神老前辈不假,
而且还不止一个……”
子墨和华鉴神君都凑过来,不敢置信的盯着传信符上面的字。
“原来是浩威师兄发来的传信符。”
“失踪了五十年,竟然跟化神老前辈在一起,我说怎么不舍得回来,一定得了很多好处。”
“化神老前辈,我活了快一千年,只听说过,原来还可以亲眼见到啊!”
“那我们天清门的声望,日后在修仙界不是如日中天了?”
元老级会议里,说什么的都有,乱糟糟的,犹如菜市场般的热闹。
…………
叶卉领着白龙在山间散步,避免元婴老祖的气势太强,惊扰了一些客人,特意将自身的修为收敛到筑基期。
望着山坡上攒动的人群,嘴角泛起微笑,用不多久,她就是师父的妻子了。七十七岁嫁人,要是在前世的那个现代化社会一定很奇怪吧?
咦,那不是商九娘吗?
叶卉眼尖,看见山坡上某个偏僻角落,几株参天老树下面,一个大红衣服的妖媚女子两只手各搂抱着一名美貌少男。
虽然离得很远,但她如今是元婴修士,眼力很好。
商九娘一脸媚态,亲完这边的,再转头去亲那边的。两名少男一脸猴急,窝在她的怀里,等待主人的恩赐。
这不算是A片,没有露点,师父应该不会骂我。
叶卉安慰着自己,坐在一块岩石上继续欣赏。
天清门向各大修仙派发出婚礼请柬的时候,她向天河神君央求了宴请商九娘,说出楚泽衣不再追究从前的恩怨,让她尽可放心前来。
对于那个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即使后来很多不好的事情都因她而起,但叶卉很难有恶感。
老树下的一女二男,越吻越激烈,商九娘的两只手不老实起来,伸向两个少男的裤裆里摸索。
“偷看人家办事可是不好的行为。”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
怎么一看这种事件,她的警觉性就特差,上次被师父抓个正着,这次会是谁?
叶卉转头看去,见走来一名筑基期的男子,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
“吠吠?”叶卉眼神迷惑的看着道,随即摇摇头,又道:“狒狒?”又摇摇头,忽的恍然大悟道:“对了,你是费飞。”
五十年前,在绿竹谷,红师姐带去三个筑基弟子,费飞、朱红、朱绿——要拜楚泽衣做师父。他没有同意,把他们都发配去了执事堂。
既然是本门弟子,怎么不向她见礼,不认识她吗?
叶卉讶异想着,回到门派那天,天清门闹得有多轰动,太上长老带领门中众人出来,迎接她和楚泽衣。
练气弟子离得远,不认识就罢了,但筑基弟子
距离近啊。
“你刚回门派不久?”叶卉问道。
“我前段时间被上面派去管理汇源的灵石矿,昨天才回来参加我师父……哦,不是,宇航神君的成亲大典。”
楚泽衣早有吩咐,不许他们以师徒相称。关于这一点,叶卉是知道的。
哦,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