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打算吃完早饭就回去补觉。
“我也没课。” 他望着我笑了:“我打算教你骑自行车。”
我一口烧卖没吞下去,哽在喉咙:“我,我为什么要学?!”
“我总不能老是来接送你,你学会骑车以后就可以自己行动了。”
我想了想,摇头:“我不要学,你不想来接送我就分手。”
他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更深:“想分手?门儿都没有。你要是不学我就天天让你上十大。”
“你……!” 我胸口那个憋啊那个堵,本来还想来招金蝉脱壳,结果还是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的巴掌心。其实孙猴子好歹还能在如来佛手上撒泡尿呢,我这待遇连一孙猴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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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辆20的折叠自行车推我面前:“喏,根据你腿长借的。”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就我这腿长,怎么也得借个22的。”
“借个22的万一你踩不到地,撞车咋办?” 他拍了拍座垫:“连座位我都已经给你调到最低了。”
我扑上去掐他:“你再侮辱我试试,我不学了!”
他笑着给我扶车上:“我就不明白,这年头怎么还有不会骑自行车的。”
“废话!” 我瞪他一眼:“这年头什么事都要讲需求你懂不懂?从小我学校离我家就步行十分钟,还用学啥自行车?”
“嗯,现在需求来了,给我好好学吧。” 他扶着我的座垫:“蹬车。”
“你可千万别撒手啊。” 我战战兢兢地蹬上踏板,在学校操场划出一道道异常抽象的曲线。
其间我一共摔了三次,跳下车无数次,他终于忍不住道:“要不我给你加俩轮儿吧。”
我惊喜回头:“行吗?真的可以加吗?加吧加吧。”
他脸黑了一下,冷声:“你就是摔死也得给我学会!”
于是在他无情地辣手摧花下,我经历了比爱迪生发明灯泡还要多的失败,终于可以歪歪扭扭地骑出一段距离了。
而当天晚上,我发现他的QQ签名档改成了:一辈子干一次蠢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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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移动来学校搞活动,充话费送折叠自行车,我也趁机入手了一辆,20款的小黄。
学会骑车以后才发现自行车是一个如此美好的发明,令我很有种相逢恨晚的懊悔感。
从学校西门超市添置了一堆泡面以后,我蹬着小黄往回走,在学十三楼门口看见林岚和一男人在说话。
那人瞅着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正琢磨着,林岚叫我了:“小乔。”
我抬头,那人也看着我,我恍然大悟:“翘臀哥哥?”
林岚脸黑了一下,我意识到说错话了,可是除了他的特色,名字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只好吱唔了半天:“林,林,林家哥哥……”
林家哥哥笑了笑,轻轻吐出四个字:“巨乳妹妹。”
那一瞬间,四目相接,我感到空气里有一股强劲的电流在半空碰撞,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对手啊,我望着他,笑得通透了然:“我叫乔祈。”
林家哥哥也笑得很同道中人:“我叫林天泽,开学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
“我记得,那天是你送林岚来宿舍的。”
“你中午有空吗?我想请大家吃个饭。”
林岚赶紧补充:“圈长和晓媛都来,你也来吧。”
“好啊,我当然来。” 只要能撇下那个宣姓变态,让我干啥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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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宣柯打了一电话请假,就说宿舍姐妹们中午要聚餐所以不能陪他吃饭了,他倒是意外地好说话,没多问就准了我。
于是我意气风发地蹬着我的小黄,跟随着圈长她们26式的自行车大军往校外出发。
林天泽是本市另一所学校的研究生,多少也算一有收入的人,所以请客自然也大方些,把我们这些常年在学校食堂浸淫得就快枯萎的花朵带到了天堂般的小肥羊。
“大家喝什么饮料?” 点完菜后,林天泽环视在座的人一圈。
林岚说:“我要喝椰汁。”
圈长说:“鲜橙多。”
余晓媛说:“我喝可乐,要健怡的。”
我拍桌子:“啤酒。”
“……” 圈长怨灵一样地看向我:“就你那酒量还是省省吧。”
余晓媛也拉我袖子:“圈长说得没错,上次班级聚会你就喝醉了。”
“就是喝醉了才要喝。现在不学,下次班级聚会我还得喝醉。”
“她想喝就让她喝吧。” 林天泽帮我说话:“喝醉了我负责给你扛回去。”
我额角抽搐了一下,拜托能不能不要用扛这个字眼,我很重咩,我一尺六的腰耶!
腹诽一阵,我还是很会做人地道了谢:“谢谢天泽哥哥。”
他客气地摆了摆手:“大家不要不好意思,尽量多吃尽量多吃啊。”
我是个很实诚的人,他说不要不好意思,那我就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了我的真、本、色,肥牛、羔羊肉、手打虾丸、蟹王棒、百叶、上脑……我涮得那叫一个手法娴熟,边涮还边教学:“就说这个毛肚,涮十二秒就得捞起来,少一秒则生多一秒则老。”
“小乔你是哪儿人呐?” 林天泽再给我倒了一杯啤酒:“你对火锅好像很懂似的。”
“我四川人,算不上很懂啦,就是吃得比较多而已。”
“四川人应该挺能喝酒的吧?”
我想了想,摇头:“我也不能代表所有四川人说这个话,不过我不太会喝酒,因为以前我娘都不让我喝。”
“以前你还是小姑娘嘛,你娘不让你喝是对的,现在可以开始学着喝了,以后出社会难免要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