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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游戏/D罩杯压倒厚黑男(18)

老远我就听见他急促的跑步声,冲进宿舍的时候他头发那叫一个乱哟,跟被火箭筒轰过似的,显然是手忙脚乱地跑来的。

往我身前一蹲,他说:“上来。”

那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两个字,我挂着眼泪就蹭了上去,把他抱得死紧,他背起我往楼下跑,传达室大妈已经候在门口:“宣柯快,我已经给你们叫车了。”

坐进出租,他把我搂在怀里,问:“你肚子疼多久了?”

我哼哼:“四个多小时了。”

他勒了我一下:“那怎么现在才说?”

“我以为只是岔气。”

“你具体哪儿疼?”

我捂着右下腹:“这里。”

他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那是阑尾,你自己就没意识到吗?”

我挣扎:“那也不一定是阑尾炎,我没那么倒霉,没那么倒霉……吧?”

我果然有那么倒霉。

抽血、尿检、B超以后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以我这情况得挨一刀子。

靠!当时我就惊恐地跳起来,精神得跟回光返照似的,对着医生咆哮:“哪有那么严重,我吃点儿消炎药,不然打个吊瓶就好了,我不动手术!” 然后回头跟宣柯嗲声:“我不动手术我不动手术我不动手术嘛……”

结果他冷笑着把我摁了回去:“医生,有没有镇定剂先给她来一针?”

o(╯□╰)o

我在医院禁食期间,宣柯回学校帮我拿了一堆住院需要的东西。

我挤出点力气问他:“你没看过吧?”

他挑了挑眉:“我要不检查,怎么能知道她们收拾的东西是不是齐全呢?”

我疼得在床上缩成一团:“你,你个混蛋。” 那里面可是有伦家的小裤裤啊。

他抓着我的手:“小乔,要不我给你爸妈打一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我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麻烦我娘。”

他沉默片刻,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抱进怀里,轻声说:“所以那天你是一个人。”

我肚子越来越疼,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就只能听着他说:“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记得那天的你了,因为你是一个人来的学校,当时你拎的箱子很沉吧,掉在地上的声音闷响。”

我心想,你奶奶的现在才知道啊,当时你怎么就没对我英雄救美呢?

他安静了片刻,说:“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事儿吧,这样你就不会想着疼了。”

我心想,这好,有故事可以听,时间也过得快一点。

“我奶奶家住在乡下,五岁那年我爸妈领着我去看她,她养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黄狗,见了生人就狂吠。当时我挺害怕的,但是又想跟它玩,所以我就拿了根竹条去逗它,没想到它以为我是要打它,冲上来就咬了我的手一口,你看,疤痕到现在还在呢。”

他把手伸到我眼前,果然在虎口的地方有条淡淡的疤痕。我心想,原来这小子从小时候起就那么讨厌,人家大黄狗明明就不爱跟你玩儿,你还非得去招惹人家。

他接着又说:“八岁那年我跑到楼顶去玩,上面盖了雨棚,当时我不知道雨棚下面就是天井,所以我就跑上去踩,结果把雨棚踩漏了,我整个摔了下去,幸好我命大,掉了两楼之后就摔在人家走廊上,没有直接掉到底,不然你这辈子就遇不到我了。”

我虚弱地笑了笑,好想骂他一句你缺心眼儿啊,这楼顶也是随便能上的么,楼顶上的雨棚能是随便踩的么?

结果肚子一用力,我就疼得直抽抽,心想大锅,你可别再给我讲笑话儿了,想疼死伦家啊?

“那个,男同志都请出去啊,动作快点儿。” 宣柯的故事才刚开了个头,护士就推着手术专用床进来了。

我一看就开始翻白眼儿,死了死了,来接我了。

宣柯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乖,听护士的话,我在外头等你。”

我抬脸望着他,眼泪花花儿的,用蜡笔小新的星星眼攻击对他说,你可一定要等我啊,不许走,我手术完了你还得继续给我讲故事。

我也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总之他微笑着揉了揉我的脸,然后就出去了。

护士把门一关,让我脱衣服,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也看过病房里其他人被推出去手术的情景,就跟古时候给皇帝送侍寝的妃子一样,脱得精光拿棉被一裹,然后就运走了,唯一不同的是,妃子是被太监给扛走的,我是被小床推走的,而且我不用陪睡。

15:白胖胖的大包子 ...

手术时间很短,加上我是做的腰麻,所以被推回病房时我脑子还清醒。

穿过层层人群看见宣柯的脸,我顿时感动得跟地下党找到组织一样,只差没举着党员证下跪以表丹心了。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问:“疼吗?”

我眼泪一下就上来了,摇头:“还麻着呢。”

他笑:“你累了,睡一觉吧。”

我扁嘴:“怎么没有枕头?”

“腰麻不能用枕头。” 他声音温柔得可以挤出水来:“乖,好好睡,我在这里陪你。”

听见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安心了,睡意滚滚而来,等到我再张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醒来没见着他人,我立马就慌了,可是起不了身,只能扭着头四处张望,跟颈下全瘫似的。

“小姑娘别着急,你男朋友出去买饭了,马上就回来。” 隔壁床大姐叫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没着急。”

大姐的老公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冲我眨眼:“你男人对你很好啊,跟对老婆似的,一整晚都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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