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岚安静了会儿,说:“我试试。” 跟着打了个电话给赵默然,威胁:“你给我用尽一切手段把宣柯从十三楼前带走,不然你就一个星期都甭想见我。”
事件的最后以林岚屏蔽赵哥一个星期做为结局,宣柯的牛脾气果然连狗熊都能打败。
第三天他还是在楼下等,我这心里慢慢地越来越不舒坦了,那天我明明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吗?他为什么就非要那么固执?
在我坐在桌子前发呆的时候,林岚举着手机跑着就过来了:“好消息好消息!我哥租的那套房子,那个同屋的哥们儿要去上海出差一段时间,他那间房可以借我们住,怎么样,咱不在学校待着,去我哥那儿黑皮几天?”
我心想这主意不错,待在学校太他妈压抑了,再说时间一久,我和宣柯意志力的角斗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还是眼不见为净,于是当天晚上宿舍锁楼,宣柯离开以后,我和林岚就找了个借口把传达室大妈给骗开门了,然后包袱款款地逃离了学校,她是为了屏蔽“不中看又不中用”的赵哥,我则是为了躲避生命里的那场大灾难。
打车到林天泽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他穿着休闲服戴了个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冲我笑笑:“去洗澡吧,好好睡一觉再说。”
林岚拖着我就一起去了,鸳鸯戏水完毕后我们俩滚在一个被窝卧谈了N久,导致早上的时候她睡得跟头猪一样,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就起来了。
林天泽诧异地看我一眼:“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说:“之前睡太久,现在睡不着了。”
他笑笑,指了指桌上:“早饭给你们俩买的煎饼和豆浆,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再陪你们,别想太多。” 说完拿了东西就匆匆地走了。
林岚说他今年6月毕业,现在正在一家单位实习,我心想以后我应该也会读研究生,掐指一算,还有六年才能脱离学生生涯步入工薪阶层,唉,我又叹了口气,怎么什么都那么难熬,做人可真难……
28:分裂中的分裂 ...
站在镜子前,我对林岚说:“待会儿吃了早饭陪我去剪头发吧。”
她一口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子:“别介啊,那么长剪了多可惜。”
“有什么可惜,还会长出来的,再说天天看着同一张脸我都看腻了。”
就是这张脸,为了宣柯笑过,也为了他哭过,这头长发,他曾经摸过吻过……
跟他有关的一切,我想要统统剔除出我的生活。
小区附近有家审美,在师傅灵活舞动的小刮刀下,我齐腰的长发渐渐短到了跟小S一样的长度,林岚在后面咂着嘴说:“啧啧,剪了是显得精神很多。”
我笑:“那可不是,我现在感觉浑身又充满力量了。” 说着比了个大力水手power up的姿势。
林岚拍拍我肩膀:“嘿,哥们儿,精神就好,别精分了。”
师傅闷笑两声,我脸一下热了,僵着脖子白了林岚一眼,这妮子,也忒会吐槽了。
剪完头发我俩去影城看了场喜羊羊和灰太狼,再跑到游戏厅打了一下午游戏,回家时路过一家小首饰店,我心血来潮地冲进去打了两个耳洞,疼得眼泪花花儿的,心想,给人十块钱还让人打我两枪,这实在是一个非常不经济的决定。
晚上林天泽下班拎了一大兜啃鸡鸡回来,看见我时愣了一下:“怎么把头发剪了?”
我帮忙拎过他手上的东西:“没啥,就想换个心情。”
他左看看右看看:“剪得还不错。等这么久,饿了吧?”
我摇头:“还好,刚吃了点麻辣烫垫肚子。”
林岚往桌上摆纸杯:“哥,把冰箱里那个绿茶拿出来。”
林天泽拉开冰箱门,问我:“你喝啤酒吗?”
我摆摆手:“算了,喝多了难受。”
他笑:“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你该来点儿。”
我忽然就想到宣柯的ID:千日醉,说:“难道你不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吗?喝醉除了让你发神经以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林岚剜了他一眼:“哥你就别怂恿小乔喝酒了,就她这酒量,待会儿喝高了还不是你我收拾。”
林天泽拿着一瓶绿茶和一听啤酒走过来:“你紧张个啥,我逗着她玩儿的。”
林岚拿起一只烤翅,边啃边说:“你以后可千万别瞎逗她,她是双子座AB血型。”
林天泽纳闷:“这又怎么了?”
林岚瞪他:“双子座本来就是双面人,性格分裂,AB血型也是双重性格,你想她两样都占了,那还不是分裂中的分裂,要是给她逗急了,把你撕来吃了都有可能。”
我搥了林岚一下:“讨厌,我哪有那么恐怖?!”
林天泽冲着林岚哼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分裂?小时候不知道是谁在我胳膊上啃了一大口,跟个狗似的。”
我鄙视地看着林岚:“哈?亏你还是巨蟹座的呢,不是成天老说自己特有母性么?”
林天泽挑眉:“母性?母夜叉还差不多。”
我恍然大悟:“难怪农妇三拳使那么好,打起人来虎虎生风,原来竟是夜叉兄。”
林岚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我一腿:“你们两个够了啊,别一唱一和地欺负我。”
我和林天泽对视一眼,乐不可支,我晃着脑袋得意:“怎么着?你还能叫赵哥来咬我啊?”
林岚瞪我一眼:“别给我提那个猪!连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说:“谁叫赵哥人老实呢?你让他去对付一只狐狸,摆明了就是为难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