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阮宝楼也想下去。
车门被锁紧了,阮宝楼这时候还不知道怕,拍着车窗大声叫晟非夜。
“喂,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在前的,你现在怪我吗?”
晟非夜坐上了吊车,往下放吊钩。
“你干吗呢?”阮宝楼继续拍车窗。
晟非夜的吊车钩子勾住了车子前端,往上起吊。
“喂!”阮宝楼这才急了,更加用力地去踹车门。
车越吊越高,悬在半空中不停地摇晃。
她吓坏了,扣好安全带,连忙给他打电|话。
“别发神经了,放我下去。”
“听清楚,我不需要你合作了。童朝夕不是你能碰的,谁伤她,我十倍伤回去。”
晟非夜的话音才落,阮宝楼惊骇地感觉到吊车在晃,他居然松开了车子……
“喂……”
阮宝楼缩成一团,死死地抓着安全带。
巨大的震动之后,她真感觉心肝五脏都在碎裂。
但是他又开始吊第二次了。
“晟非夜,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阮宝楼急了,满嘴的血沫子,用力拍车窗。
一辆赛车疾冲进来,步慕月来了。
“晟非夜,够了,把人给我。”步慕月爬到吊车上面,脸色铁青地摁住了他的手臂,“再摔她会死的。”
“死又如何?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疯子的死活。”晟非夜冷酷地说道。
“我老师在乎。”步慕月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低声说:“他就这么一个女人,把她交给我。”
“晟总,会出人命的。”佟畅也是一身大汗,他以为晟非夜顶多给阮宝珠几个耳光而已,没想到晟非夜真的下得了这样的手。
再摔一次,阮宝楼必死无疑。
他爬上吊车,苦苦劝道:“朝夕也不喜欢你这样,出了气就好了。”
“我不是出气,我是让有些人明白,不要再惹我。”晟非夜盯着步慕月,突然猛地推门。
步慕月被撞到了鼻子,摔了下去。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晟非夜,跳了起来。
“晟非夜,别太过份。”
“你把朝夕带到船上去,唆使宝楼去撞她,谁过份?”晟非夜拿起一边的半截钢筋,在手里掂了掂,盯着步慕月问。
“我……”步慕月退了几步,黑着脸说:“我只是想……”
他只是因为晟洛风和悬崖的事,想找晟非夜出出气而已。
“步慕月,看清楚你面对的是谁?”晟非夜猛地挥起钢筋,朝步慕月的头砸了过去。
步慕月伸手挡,整个人一个激灵。
晟非夜的钢筋擦过他的胳膊,砸到车上,砰地一声巨响……
他没真的打步慕月,不然他的脑袋会成两半。
步慕月骇然地看着他,又连退了几步。
“警告你,别再靠近童朝夕。带着她滚。”晟非夜丢掉钢筋,冷冷地盯着他。
步慕月背上一层冷汗,他见过不少狠角色,像晟非夜这样平常看上去挺能忍的人,想不到发起火来也这么可怕,很可怕。
他大步过去,把阮宝楼拖下来,抱着跑回车里。
发动车之后,他朝晟非夜竖了一下中指,一溜烟地跑了。
“这个步慕月,真是吃饱了撑着。”佟畅恨恨地说道。
“他才不是吃饱了撑着。”晟非夜冷笑。
“那他要干吗?这事和他什么关系。简直搅屎棍。”佟畅说道。
“他等着我们失败了,接手我们的生意。”晟非夜转身往车上
走,“他这个人就像狼,闻着血腥味就会松口。”
“那你就猎人,打了他。”佟畅立刻说道。
“我要马上结束这件事。”晟非夜发动车,冷冷地说道。
“但是阮宝楼……”佟畅不安地说道。
“不管她。”晟非夜抬眸,淡然说道。
佟畅退开了几步,看着他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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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非夜赶回城的时候,跟着童朝夕的人告诉他,童朝夕已经回家了。
她换了密码锁的密码,不过打开她的门挺容易的,还没有能挡得住他的锁。童朝夕没睡,好像知道他会来,就坐在客厅里,捧着书看。
“怎么不睡?”他坐下来问她。
“你这是要逼着我没地方可住?”童朝夕转过小脸,冷冰冰地看着他。
“那个女人和我没关系。”晟非夜抿抿唇,手指轻轻地拔动她的头发,“朝夕听我说,我爱你。”
童朝夕的心跳紧了紧。
“真的,你信不信都好。”晟非夜扳过她的小脸,沉声说:“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童朝夕低下头,轻声说:“快走吧,我不认为我还能冷静。还有,这是我的房子,你不要来去自由,想开我的锁就开我的锁,这是贼才干的事。”
“真的,今天万幸的是古老师没事。她年纪大了,万一出个什么差错,我真的承担不起,你也是。你没命还给人家,人家不会要你的命。我想了一天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那么深,喜欢这个词,不可能成为婚姻里最可靠的因素,爱情和信任才是。那个疯子把我撞醒了,从在船上的时候开始,我就想过这些了。但我舍不得你给我的这些梦境,有钱,有依靠……我要的不止这些。”
晟非夜身子往前俯,拿到了茶几上的手机,输进一个号码。
“这是我另一个号码,有事打给我。”
“不必了,以前不告诉我,现在也不必告诉我。”童朝夕看也不看,直接删掉。难怪他一出去就找到不他,原来他用了另一个号码。
“朝夕……”晟非夜转头看她,眉心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