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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煮席从粮记(107)

而书房里的男人目中精光毕现,速度把分析报表界面隐藏,露出了下面的网页——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那个晚上,注定是他的晚眠之夜。

由于刷菜不顺,珞诗颇为郁闷地提早上床睡觉,脸都皱成一团了。

这厢,重新注册了账号并群加了相同好友还熟练掌握了催熟化肥和小蜜蜂卡片用法的男人,奸笑地卖空了满满的仓库。

关机,浇田去……

“老板……”

“怎么?”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累?不是累的,是困的。

他等秘书走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每晚都起来蹲点刷菜完再上床收拾某人的确是件累人的事,何况他的工作时间也是需要大量用脑的,不比她,可以偷偷溜去茶水间补眠。

揩老板的油,就是揩自己的油。

他没那么自恋。

“可恶,太可恶了,这个人太坏太坏了。”珞诗把桌子一拍,“怎么每块菜地都能看见他,真是太没节操了!什么都偷!连杉草也不放过,太贱了!此攻定是渣攻,受亦是贱受!”

“这群人也是,怎么都这么凑巧加了这人呢?太过份了!肯定是用了外挂,绝对是外挂党的!我要举报!”

正对陶醉得意地支起耳朵听她咒骂的男人蓦地清醒过来。

外挂!

对啊,他可以用外挂的!何必和她一起耗时间呢?

“不对?外挂党是刷不过我的,”外面的女人又在喃喃自语,“这是由实践和经验得来的结果,外挂不是老练手刷党的对手!”

他的心蓦地又沉了下去。

果然,还是得牺牲睡眠和她真刀真枪地来。

可为什么连着几天她都这么愤怒沮丧了,却丝毫热情不减?

那晚,注定又是个晚眠之夜。

“老板,你黑眼圈好厉害,失眠了吗?”Ann关心地问着。

他沉默地摇头,紧抿的唇透出了压抑,黑乎乎的气漩在他头上盘桓不去。

Ann聪明地闭上嘴,交待好公事行程后退了出去。

他的手掐紧了钢笔,恨恨得下了决心。可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再这么透支睡眠,他会短命的。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个郁闷的男人终于不用‘加班’,早早睡去。午夜,他又是在门缝间泄露出的灯光中悠悠转醒,无可奈何地摸着身边冰冷的床位,暗自饮泣……

饮泣个屁!

他从门缝里看出去,客厅里那个死性不的女人还在呵呵地傻笑着,这简直是公然地挑衅啊!挑衅!

郁闷之火愈盛,他终于一怒之下溜去书房把路由器给拔了!连电源的连接线也掰断了。

干完这些,他平静地、淡定地从书房流窜回卧室。未几,外面传来一阵响动,然后是低低地哀叹声和电脑关机声。没过多久,床铺的一边轻轻地陷下去一些,布料摩擦的声音传来。

“真衰气,居然断网了。该死的进口受,一点也不中用!”

“你说谁不中用呢?”

“呃……唔……”

废柴之忧郁

“珞诗你是不是最近偷菜偷疯了?”绵绵在公司大堂碰见她时显得有些吃惊,“黑眼圈这么厉害!”

“是么?”她有气无力状,“还好吧。”前阵子是偷菜折腾的,这阵子是被男人折腾的。

“公司已经把欢心网屏蔽了,不能偷菜了,而且还下了通知,一发现上欢心网的一次警告,二次扣季度奖金,三次开除!”绵绵小声说,“我现在都算好时间回家收菜了,偷是不要想了。”

“我已经功败垂成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那男人故意把路由器和无线网络弄坏,我在家也上不了网了。”

绵绵张口结舌,“这么狠啊!啧,肯定是你太过份了,偷得天昏地暗,冷落了他,所以他不忿啊。”

“那也不能这么绝啊。”她又不是人形娃娃,他非得抱着她才睡得香。她话说到一半接起手机,喂了一声,立刻脸色大变,“妈……哦,哦,好,我知道了,我会的,我会的,好好。妈——”

绵绵见她放下电话像失了魂似的,凑过去问她,“怎么了?妈妈来电话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有麻烦了。”珞诗笑得比哭难看,“大麻烦。”

“你说什么?” 正在解领带的男人手上动作一滞,“搬回去?”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嗯,大概下周吧。”伸手替他解开领带,“格格那边也做得差不多了吧。”

他的口气很不好,“好好的你怎么又要搬回去了?”难道是想拿个要胁他和他谈条件接网络?“不准搬。”

她卷着领带,有点无奈,“你当我想搬呐,不得已嘛。”脑袋埋在他心口蹭蹭,“老家有人要来,总不能让他们看我和你一起住吧。”

他好奇,“是你父母吗?”正巧,可以摊牌了。

“不是,”她闷闷道,“是我堂弟和堂妹,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有什么关系呢?”他拂着她的头发,“以后都会是亲戚。”

她冷笑,“亲戚也分很多种啊。”继而叹气,“我不喜欢他们,要不是我妈她……我根本就不想管,见也不想见。”

他挑起眉毛,不置可否。他很少听她提及家人,除了偶尔提及父亲是医生,母亲曾经在学校任职外,其他的也没多说。他心下倒是奇怪的,怎么说父医母师,她为何曾拮据到那种程度。他旁敲侧击过,知道她是独生女儿,可他也几乎没见过她接到过家里父母的电话,这种情况的确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