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整个人像是要缩到角落里去一样,可怜巴巴的。他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口吻傲娇,“好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去洗澡吧。”
她如蒙大赦地跳了起来,几乎是飞一般地窜去了浴室。重重地关上门,背抵着,心脏嘭嘭跳得厉害。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要天天看他出浴然后还这个角度那个角度上上下下都看一遍……她就是血牛也架不住天天这么热情奔放地流鼻血啊。
拧开花洒劈头盖脸的浇,她像是要把自己浇透一样,感觉脸上那火烫的热度下去了,这才淡定些。她拍拍脸,恶狠狠地打自己脸蛋:死团子,你个没出息的,看那么多H片都看哪儿去了?这啥啥的不就是长这德性么?有什么有脸红的?你又不是没用过。脸红毛啊,鼻血毛啊?太丢脸了,又被他看笑话了。不对,她得好好想想刚才到底是她角度不良看岔了地方还是他故意漏的底……
噗,完蛋,鼻血……
好不容易在冷热交替的情况下冲好了澡,蕾韵此时很杯具地发现一个事——她刚才跑得太急了,换洗的衣服没带进来……
于是,行文至此,她终于要在他的房间里裸奔一次了吗?
TOT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接着门把缓缓地拧动起来。她惊得口齿都不清,“……干……干嘛?”
一只手伸了进来,将手上拎的塑料袋挂到里侧的门把,又缓缓地关上了门,“衣服。”
=O=
还很君子嘛。
她从袋子里掏出衣服来,当翻到小内的时候她的脸又充血了……他故意的吧故意的吧,这条黑色的丝质镂空小内——她明明是压到衣柜底下去了,他是怎么翻出来的?
正当她捧着小内咬牙切齿之际,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好了没有?”
“没有!”她内牛满面,真打算就这么窝在浴室里不出去了。出去干嘛,被他吃掉?太不划算了。
“刚才物业打电话来说九点后停电,”他顿了顿,将身体靠在门边,“你快点洗好,免得摸黑滑倒了。”
停电?
那岂不是乌漆抹黑的?她正想着呢,啪地一声头顶上的电灯就灭鸟。
世界,真的乌漆抹黑了啊……
她从小就很怕黑,怕得要命。
因为在黑暗中,她看不到东西,也不知道在黑暗中会有什么等待着她。这种恐惧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从小到大。
便是在此时知道会停电,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周围一下子暗了,她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着拧开门扑了出去。
好吧,其实到这里,大家或许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光溜溜的团子很有爱地扑到夹子的怀里……
哼,你们猜——对了大部分。团子是光着没错,她也是扑了没错,只是迎接她的不是温暖有力热情四溢的怀抱,而是冷冰冰的地板。
没办法,谁让他靠着门边没收住脚,结结实实地绊了她一下子。
夜黑,风高,光身子。
团子,光腚,脸着地。
作者有话要说:嗯。
同居的第一天,很和谐很囧然……
团子,蜀黍漏的底,你到底看到多少了啊?鼻血四溢了吧,奔放吧团子!
鼻血就是这样,哗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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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腚的团子啊,幸好黑漆漆滴,真是狼狈啊。
洗涮涮洗涮涮洗涮涮,洗得香喷喷光溜溜,像布丁一样地香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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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困惑
“姚姚?”方忻惊诧地看着她的脸,“你的鼻子怎么了?”
她面无表情,昨晚上被他绊了一脚,她迎面击地,鼻子受伤流血不止。他一边笑一边用冰块替她敷脸,又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半天直到她睡去。她觉得,就算早上他忍着笑意和她道歉了,她也还是吃亏的。
他走光,她不但鼻血了,后面还光着腚仆了街。
她想着就有点内伤,口气淡淡,“摔的。”
“怎么搞的,最近你都是伤痕累累,”方忻点点左颊,“脸上刚刮了一道鼻子又添一道的。”
她低下头,“经理,你别取笑我了。”
“好好,”方忻笑着递给她一张单子,“那天我没在,这是第二套房子后补的特批单,你拿去给财务吧。”她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冷不防方忻在后面叫住她,“姚姚,你鼻子上的OK绷要是贴在这里,”他点点左颊,“我就该叫你剑心SAMA了。”
“经理,”她忍不住失笑,“你也知道这个啊。”
“当然,我还追路飞呢。”方忻看看她,笑着低头,“我看你今天也不要站岗了,这形象可不太好。”
不站岗的话,她可真是轻松了许多。
蕾韵趁着空把刚卖的两套房子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准备拿到报备员处做交易报备。一旁的小高凑了过来,“姚姚,你可真行,一开张就是两套,请客请客。”他这话音刚落,旁边就有同事附和了。
“那当然,”她笑得眼都眯了,“应该的!”
得到她这么干脆的回答,同事们三三两两地响应了一下便散去各干各的了。小高却并没有立即离开,“姚姚,我问你个事。你和方经理是不是……”他压低声音,“是不是关系很好?”
“嗯。”她瞪大眼,“他和大家的关系本来就很好嘛。”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们私下的交情。”小高像是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私下交情啊,”她一头雾水,“不就是上下级关系么?”
小高终于没耐心了,“姚姚,我也直和你说了吧。你这次卖的两套房子,上面给的折扣很低,大家都在议论了,而且,你知不知道,单这两套房子又追送了两年物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