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晓越想越是不舒服,连带着脸色也不好了。而这个时候边上的海龟颇为殷勤地挟了块椰汁糕到她碗里,柔声道,“试试这个,养颜美容的。”
她僵着脸,看着那双筷子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碗,心里暗咒着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你丫的乱挟个毛线哇,为哈密不用公筷?口水还沾在筷子上就乱挟东西给别人,有没有甲乙丙肝哇,敢这么随随便便的!
她心里不痛快极了,但却不能当场翻脸。大家成年人了,即使再不喜欢也不能当众给人难堪,何况自己还是拿人薪水的。不喜欢的话私下再说,当众却只能是虚与委蛇了。
只是……那椰子糕她是决计不吃的。她作势挟起那块椰子糕,正欲一个‘不小心’地将它丢到地上,冷不防眼角一瞄,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闯了进来。
那不是……
对方想是早就看到她了,笑容温煦地走近,“嗨,好久不见了。”
她借势站了起来,“是好久没见了,怎么你在这里?团子呢?”
“在家里休息,这两天有些感冒了,就没让她去上班。”华贤的声调沉稳,但眉宇间却是有了一丝宠溺的神态。
雅晓想起了上午听到的好日子小吃车,不由有些没好气,“我看她病了还是精神很好,闹腾吧。”
“嗯,和我发脾气呢。”
“没事啦,团子那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摇摇头,“哄哄就行了。”
“嗯,是得哄哄,”华贤看着她尚挟在筷子上的椰子糕,意味深长,“不管对错,只要生气了就得去哄。”
她尚未觉察到危险临近,点头如捣蒜,“是啊,当然,应该的。”
华贤的笑容添上了些许奸猾的味道,略略一错身便贴着她走过,耳畔传来极低的声音,“想想怎么哄吧。”
雅晓开始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当她看到先前被华贤挡住无法看到的人时,无措变成了错愕。
故意的,故意的,团子家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单衍修会在这里?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家看电视或是健身才对啊?怎么会突然和华贤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脑子乱成了一团,傻子似地矗得直直的。更可笑的是一手还举着筷子,筷子上还叉着椰汁糕,椰汁糕上还沾着别人的口水……
“阿——”
“借过。”
“嗄?”
“借过。”
他冷冰冰的口气和没什么表情的脸让她更加困惑了,就算是生气吧,也没必要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来看她吧。
“阿——”
“你挡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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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挡你道了!”她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已经变形得不成样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让开。”
=皿=
这死男人是想她今晚在饭里下百草枯药死他么?居然敢用这么凶的口气和她说话。
她尚未驳他,身后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出来英雄救美了,“这位先生,那里还有很大的位置可以供你通过的,何必非要走这边。”
“我喜欢走这边,你管得着?”
英雄也是有眼力的人,看得出来对方气势不凡。但男人嘛,对于面子这种东西总是看得重,特别是在心仪的女人面前,更是不能气弱,“先生,做人要讲道理。”
“嗯?”
这一声怪腔怪调的‘嗯’让雅晓的头皮直发麻,她很清楚他的脾气,知道他是动怒了。这个时候的单衍修已经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非得做些什么让他分神的事。否则他就算是气消了,那仇也是记着的。眼看着那只不明所以的海龟已经挪到他的攻击范围内,还不知死活地和他对视着。她心里火急火燎地,如果他在这里发作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她果断地侧过身,殷勤地说道,“不好意思,挡您道了,请过请过。”脸上的笑容堪称狗腿,连请的手势都摆出来了。
“小雅,这不是你的错,分明是他不讲道理。”海龟愤愤不平地,手借势攀上她的肩膀,“不怪你的。”
痛啊!
雅晓只差没抱头鼠窜,妖孽的眼刀戳得她好痛!这还不算,待他与她错身而过之时,她的肩膀被他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她被撞得倒退几步,手里的筷子终于和椰汁糕一起掉到了地上。男人瞧也不瞧地举足落下,叭叽一声就把椰汁糕踩得稀烂,浆糊一样地糊趴在地上。
好……好狠…………
他仿佛消了些气,这才有了些礼貌,丢下一声冷冰冰的不好意思,迳直走了。
她瞪着他薄情寡义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
这男人是干嘛?吃干醋吗?
吃醋也吃得这么没水准,太幼稚了!
作者有话要说:隔了两天,大家久等了。
金主还不知道两千万的事,妖孽说了,他只说一次的……
吓傻的金主:
为虾米,为虾米那男人会突然出现?
动怒的衍哥:
切,海龟算虾米!就算是海狗哥也不放在眼里!
67、户内对讲
下班的时候下起了雨,雨势还不小。她没带雨具,原本说好和同事拼车回家,结果在等待的时候有心人士的车子已经悄然滑近。
同事一边有意无意地说走运沾了她的光,一边笑得暧昧丛生。她也懒得去辩解,有些事越描就越黑,和旁人争论倒不如直接和当事人说开了。同事先她下手,车子里便只剩她与海龟。对方问她住哪儿,她报了地址后驾驶座上的人扭过头来飞快地瞄了她一眼,声音里带上了丝意外,“你住那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