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缩进来,我要关窗了。”
“哦,哦,您关,您关。”她缩回脑袋,别过脸,掏出纸巾抹脸,“外面下雨呢。”
谭清弯了下嘴角,不就是哭了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好比电视里演的女主哭了,却硬要说眼里进沙子了。
他微微点头,“晚上可能更冷些,现在雨不大,路况还好。”他打算赶在八点前回到城里。
“嗯。这车子性能很好,谭董事也开得很稳,八点前开到城里肯定没有问题的。”她吸吸鼻子,冰凉的鼻尖生接触到车内的暖气一阵疼痛。
“李小姐。”
“是。”
“叫我谭清就好了。”他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扣着一块看起来很高档的手表,闪出细碎的钻光。“这么算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了。”
“呃,是的。”
“虽然在公司不方便公开身份,不过私下里不需要这么客套。”
“哈哈,是啊,是啊。”辉煌心想在公司里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的我的羊肠小路,井水不犯河水。办公室男上司女下属的恋情不少见,难有好下场的。和男上司玩暧昧更是死路一条,她李辉煌长着大脑又带着小脑,绝计不干这种脑残行径。
接下来谭清便不说话了,她也乐得不费脑去回答他的问题。暖气熏人,她困意渐上,迷糊中听得车子尖锐地刹车声。
条件反射地弹起来,“怎么了,怎么了?”额头一下磕到了车窗上的把车,发出一声闷响。
“没事,”谭清重新启动车子,目不斜视,“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呼,没事就好,前面的车子真TMD缺德,也知道哪脑残体开的,带小脑没?”她气呼呼的,害她好梦一半被撞醒。
谭清斜睨她一眼,伸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愣愣地接过,揉着额头。
“那个……口水。”他努力不笑出声来。
她又羞愤又囧然……
开到市里时已经九点多了,因为半路上下完雨路面上居然结起薄冰。所以最后一段路开得极慢,但好歹也有惊无险地到了。
“谢谢你了。”她这次直接称呼你而不是您了。“路上小心。”
孺子可教,他微微一笑。
看到车子远去,她才费力地提提两大袋民工袋,一边往楼道走一边叨叨,“叉五啊,叉五啊,老子要中几次大奖才能买叉五啊……”
到了家门口,她本想拍门让家养小精灵来开门的。突然想起走前还和他闹了别扭,于是也赌着一口气,自己掏钥匙开门。
房间里黑乎乎的。
处处透着种诡谲的气息。
她轻轻地放下行李袋子,脱下外套,唯一的一间卧室门关着,门缝里漏着几丝光线。
一阵低微细碎的喘息和娇吟从门缝里泄出,就像平地的一声炸雷把她炸得手足无措……
出轨了,这死小子居然出轨了!!!!!!!!
而且明目张胆地带回来,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睡她的!!!!!!!!!!
难怪走前他们去买床,他强调要大要软的,原来原来原来——————早有预谋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努力镇定后的第一件就是摸黑去厨房把剪刀别在腰间,再抄起一把菜刀!
MLGB的,今天她不让这对X男女见血,她就改名叫煌辉李!
她堵着一口气,默念着一二三,一脚威力十足地踹开房门,吼:“程海吟你这个————————————”
没有白果果纠缠在一起上下怂动的男女,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扭着头一脸诧异地和她四目交接。
“啊……啊亚灭蝶……哦……咦……”
她脸烧得通红,看着电脑屏幕里正在H得很H的男女,嘴角抽搐。举起菜刀的手还扬着,“你,你们这是在看什么?”
“他们在做,我在看。”他居然还喝了口茶。
“我,我,我问你看这个干什么?”她终于把手放下来了,丢死人了。
“哦?你不知道吗?”他睨她一眼。
……肯定是欲求不满了。
她掐指算了下,不得了,居然有五天没有H了。
“你问我,我还问你咧。”扣去她不在的几天,明明就是他在闹别扭嘛。“好好的看这个干么?真是小色情狂。”
他瞅着她,漾起一个很纯洁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不好好观摩,怎么能好好收拾你呢?”
辉煌“……”
“说,他是谁?”
他在她耳朵上咬着,呼吸绵密密的。“他是谁?”
“谁是谁啊,”耳后是她敏感地带之一,“莫名奇妙的——咦——痛死了,别咬。”
往下,他咬着她衣服的扣子,执拗地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少给我装糊涂,上次那个开X5的男人是谁?”
叉5,叉5,还叉烧呢,没错,她快烧死了……
“小乖,”她推推他,“你在吃醋咩?”
他咬咬下唇,眸子水亮亮的,口手并用地解扣子,“我怕丢饭碗。”
她轻轻地笑出声来,什么丢饭碗。小家伙是吃醋了,这点分辨还没有,她白比他吃多几年盐了。
“那人是谁?”看来不把抢饭碗的人身份弄清他是不会罢休了。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锐,她环着他的颈回吻他。“是同事,顺路送我回来的。呃,上次也是他送我回来的。”
“上次?”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看她,然后明了,声调一下尖起来“那今天也是他送你回来的了。”
“唔。”这是不是叫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