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面如蕃茄,羞愤欲死……
“辉煌”程小兽顾不得较劲了,兴奋地扑上来,左摇右摆大尾巴,“终于排气了。”
谭清微侧了侧身,轻咳了一声,明明能看到他嘴角囧然的笑意……
一旁的小兽依然兴奋得围着她团团转,“我去倒水,我去买粥……”
在她坚持下,排完气的第二天,她就出院了。
小兽反对无效,只好临时窜去护理站,管那里的护士阿姨和MM们讨了些基本护理知识和食疗方子。
直到回到家,他还是不满地从鼻子发出几声带音节的咕哝,拼起来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辉煌你太任性了,多住几天伤口才能愈合得快啊。”
“现在都是上了生物胶布自然愈合,又不像缝合的要常常换药。”她没好气顶他,“就一个小手术,说好过两天就回去上班。”
听到这个,他就生气,“肚子都划拉开了还小手术?那姓谭的简直是资本家嘛,就像是赶着催你来上班的。”
(无赖MO:注意,程小兽这话有技巧,第一划出资本家和平民的身份。第二指责资本家和平民的良心不是一个水准的。正常情况下,很容易就能把谭资本家甩下两个马身不止……)
“得了吧,”她慢慢在床上坐下,“上次有人摔折腿了也不过休息一个星期,柱着拐杖来上班的。”经济不景气,工作份外要珍惜。“我要是老板,我也不喜欢员工多休息。”
他默了默,有些失落。
“算了,不说这个。”她拍拍床边的位子,“过来坐。”
他心下一震,乖顺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
“说吧。”
“嗯?”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起说了吧。”她注视着手指,一根根地互掰着。
他摸不着她的心思, “没有了。”
“那叫Mary的是谁?”
“我在香港念书时候的同班同学。”
“为什么她对你印象深刻?”
“因为那时候我和她一起上过小提琴课。”
“……我很生气。”
“对不起……”
“不要以为我这么容易原谅你了,”她声音平板板的。
她话里的暗示程小兽怎么听不出来,绝不原谅和不轻易原谅是有着本质的差别的。这说明他们还有戏,有戏!
当下绽开一朵笑花在嘴角。
不过,辉煌泼冷水的速度也很快,“我只是为了拒绝姓谭的。”
拒绝?难道姓谭的提出过什么非份的要求?
程小兽心里怒火是蹭蹭的,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果然趁他们冷战时趁虚而入,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这家伙红果果地在撬他的墙角~回想他的眼神,真是和讨厌狡诈的蟑螂一样黑漆漆的,一肚子坏水,满心都是暗算!
真想踩死他,踩死他!
可恨!
他别有用心地引导她,“他看起来不是那种认真的人。”
“不晓得,反正我不喜欢。”她懒懒得一笔带过,心里泛起一丝得意。
“他看起来很花。”眼睛很桃花。
“到现在也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哼哼,很酸。
“……有钱男人靠不住的!”
“没钱的男人也很头疼啊!”
“……我也有……”他脸红了红,想想处境顿时觉着尴尬不忿,闷闷地扭开头。
“……你在吃醋?”
“嗯。酸死了!”
……
你好,辣椒水
懒床到一半被手机吵醒,可恨,扰她美梦的全掉茅坑……
“喂。”
“辉煌,你在哪里?”
她一个激灵,浑身过电一样。“谭清?你,你有什么事?”
“你人在哪里?”他的声音好象失了些沉稳。
“在,在家啊。”她莫名奇妙,“明天才上班的。”难道她记错时间了?
“好,你好好呆在家里,暂时先不要来公司,等我通知。”他的口气放松许多,“没什么事,好好休息。”
没事?这种口气打来和她说没事?他就是找事啊!
这下她彻底睡不着了。
想了想她发了个短信给秋秋,结果半天没有回,打她手机也没有接。座机嘛,座机都是联线的,打了不方便。
奇怪,出了什么事了?
等了很久秋秋的电话回过来了,也是支支吾吾的,最后在她威胁利诱加上请她到家里吃饭兼看小兽后秋秋才吞吞吐吐地说了此细微末节出来。
事实证明,病人是不能刺激的。特别是像小辉煌这样刚动完手术,排好气才吃几天稀粥饭的人,身体的虚相和肝脏的火气总是成反比的。
“我太阳他们祖宗的八十代啊~居然敢闹去公司?”她不顾形象不顾伤口地站在床上嘶吼做哥斯拉喷火状,“玛丽她家隔壁的,她老公有小三关我P事,我是小三?我是小三吗?我TMD是小三????”
那头的秋秋急得满头大汗,“辉煌,你别急啊。刚才谭董事来了,把那疯女人弄走了。谭董事说要是她再造谣就让法务顾问给她发律师信,可那女人好泼哦,还敢打人。她还说明天还要来闹啊!辉煌,你听我的,先在家呆着。反正谭清也和人事部门打了招呼的。”
“我才不要这么躲着藏着,丫先撬了我的墙角,现在被人撬了墙角不去找那人回过头来还敢咬多我一口。不裂了她我就改叫李子黄!”她激动得咆哮着,嘴唇上因为缺水而干裂的口子一下裂得更大了,细细的甜腥味舔进嘴里,引得她更不能控制情绪。
挂掉电话时,她的手都在发抖,好久才平静下来。
而门边,程小兽拿着铲子小心翼翼地站着,“辉煌,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