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MB的，是不是上次老娘打得你不够爽啊！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李辉煌阴阴地冷笑。
“辉煌，我……”
“滚，老娘和你不熟，别叫这么亲热。”她侧开身子，“MLGB的你要多远滚多远，不要以为我手上拿着东西就揍不了人了。滚！”
“我……”
“我什么我，老娘我心情好，今天不揍你，滚！”李辉煌觉着不妙，眼前的东西开始朦胧了，不妙，不妙！
晴天白日的，海上起雾了。不好，不好！
对方又近了一点，“辉煌……我们……”
“我们什么我们，谁和你是我们。滚！”完了，她好像看不清人了，眼睛好重。
对方依然没挪开步，“你还是这么喜欢吃海胆。”语气里满是回忆和留恋。
她再也忍不住了，捧着一箱子海胆冲他倾头倒下，“海胆，海你M个头！老娘全送你了，海胆壮阳，对你这吃软饭的小白脸刚好！老娘义务奉送，奉送！”
要不怎么说，人的本性多是猥琐的。平常没事打架什么的围观者众，吵架也是如此，如果吵的内容劲爆不仅围观者众，更有起哄者众众。
辉煌不明白，自己说话的重点和重音都咬在‘吃软饭的小白脸’上，怎么这会子探头出来的人嘴里都异口声的说“谁壮阳啊，什么壮阳啊！”靠之，果然是Y者见Y，果然现在的人耳朵都TMD进化极了，都选择性过滤了！
要是探出来围观的多是猥琐男也就算了。可现在男女平等，男同胞女同胞都探头出来不耻下问了。
令她燥脸的是，居然还有熟人。
居然还叫得极大声。
“什么壮阳啊？壮什么阳？喂喂，让开点啊，谁大白天就壮阳啊，真TMD太YD了。”
最YD的就是你！李辉煌杀人般的目光杀去叫得最大声的瓢儿，不点象拔蚌是对的！太对了！
“靠之！”李辉煌多看两眼，发现她们这群偷溜出来吃海鲜的人当中，居然多了好几个人。
为什么卖煎饼的阿三和卖肉夹馍的阿夹也在？
海鲜煎饼和肉夹馍也搞合营？
不对，不对，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的脸上发热了，还湿乎乎的，狼狈死了。
她扭身要绕过这个被她砸得一身开黑刺儿球的男人，他似乎想拦她，又不敢拦。只是挡了一下，她急急避开，不料脚下一滑，她人一歪，就这么从竹排边上的围栏空缝滑了下去。
“挖呀，辉煌殿落水啦！”这尖叫声是小粉的，好孩子小粉粉。
“辉煌不会游泳啊！……救……”完了，耳朵进水了，听不清。
海水又咸又腥，她胡乱扑腾了几个，呛水呛得生不如死。
而那个男人，就这么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她，不动不动。
逆着光，根本看不清表情，就像当年……
果然，她是注定要溺死在海里的……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她拍打着水面，一下一下，仰起脸来，恨恨地看着他。
没有预料中的下饺子一般的英雄救美景象，辉煌孤零零地像只吊桶鱿鱼一样一上一下地沉浮着。
要出人命了，围观者更众！
办公室二群的一股脑涌出来，站在辉煌落水处，尖叫声此起彼伏。可她们当中，虽然有能吃下几十斤海鲜的吃货，却没有一个会游泳的。
直到辉煌撕心裂肺地吼道，“程海吟，你去死啊！”
众人才注意到一旁僵立的人影，像触电一样抽了一下，而后一跃下海……
“那个人，我们是不是见过。”易易看他往辉煌奋力游去，料定此救美行动必会大功告成，口气于是蛋腚了。
“见过，他来替叶大人递过辞呈的。”小粉响应，“老板说过，他好象是周氏集团的总助！”
瓢瓢双眼发亮，“他身材不错啊，刚看他穿得和斯文败类似的，以为没有料。这一下水，一湿透，料就浮出来了，啧啧，那腹肌……那X沟……”
果果和初谷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快到了，快到了，小辉煌，快到了，你一定要顶住啊！……哦，哦，他顶住她了，顶住了，顶住了……”
“啧啧，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汗呢？”阿三小手扇扇，“阿夹，你觉着呢？”
阿夹默默地汗着，倒是一边的表妹很娇羞地笑着，其中不乏着意会了了的暧昧，“雅晓觉着啊，姐姐们都太有趣了！”
待辉煌被拖靠近时，阿布眼明手快地找来一只救生圈抛下，“辉煌，抓住！”
辉煌举手无力，她两只手都被他紧紧地卡在一起，像根木头一样被推上来。
同事们和围观的众人还有闻讯而来的老板娘，声音嗡嗡的，吵死了。
太阳依然很大，白花花的晃眼。
人声鼎沸……
辉煌，辉煌……
不要你叫我，你滚，滚得远远的……
“辉煌呛水了，压她肚子！”阿布凑上来，却被一道冷光逼退。
“她缺氧！”对方年纪不大，气势却很压人，冷冷的，不容辩驳。
众人不禁被他凌厉的眼神逼得四下退散。
“那得要人工呼吸啊！”
谁的声音这么欠KAO!
缺氧
人工呼吸
不要，我没有缺氧，我的意识很清醒！辉煌开始扭动，甚至吐起水来，喉咙火烧一般，语言不能！
“辉煌”
“小辉煌”
“辉煌殿”
越来越靠近的脸，她下意识地想吐，却又不敢张开嘴。
她确实看到了，他脸上浮出促狭的坏笑，一付得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