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太后常有种自危感。
这种自危感来自于她触目所及的几个人在一起的小团体,来自于她时不时听到的窃窃私语。
这都让她头疼,且极不痛快。
好吧,其实包子觉得,太后应该是些被害妄想症。
业务员们没事是不会在单位里晃的,牛叉的业务员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要晃也是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自己在里面捣鼓。
但,就像这世界上充满JP一个道理,在任何一个单位,总是有几个反骨的人。
太后的眼中钉便是反骨之首的西癫先生。
西癫先生绝对是个恃才傲物的典型人物,虽然他只有个硕士头衔,但他的行为在这个行业中绝对是那种能树里程碑式的人物。
他算是个天才,但天才也是有缺点的。这道理就好比是很多先天有缺陷的人,往往都拥有着一些健全人没有的天赋一样。
有句话常常来形容这些人:上帝关上了门,却为他打开了窗。
这种句式套到西癫的头上,便成了这样:上帝为他打开了门,也为他造了一个窗,但他却选择从窗户里跳出来——头朝下。
包子不喜欢西癫,因为她感觉西癫总是有点神经兮兮的。看吧,他总是几天甚至十天半个月地不洗澡,不修边幅,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不是臭的,是腻的,腻得犯恶心。
他说话总是情绪激动,抑扬顿挫,指手划脚,口沫横飞,时不时还抨击时政。这要放在前几十年,绝对是下劳改农场戴高帽游街关牛棚的份儿。
但西癫先生生的年代好,这是个言论“自由”的年代,这是个改革开放后欣欣向荣,接受各种不同意见思想的年代。
所以西癫的行为不但没有被举报,反而被一部分人崇拜着,因为他‘说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唔,包子想,西癫其实也就是一大愤青吧。
话题转回来。
包子现在回忆起来,都觉着那像是一场闹剧。不过,那闹剧是怎么掀起来的呢?
总归起来,应该可以说西癫是一怒为红颜,顺便想隔山震虎吧。只是他挑错了对象,虎没震成,自己却熊了。
记得那日中午,包子照例和芹菜在一起磕牙。因为是休息时间,所以也比较没有顾忌。
这时,西癫突然从他的房间里冲了出来,指着菜菜的鼻子就骂开了,骂菜菜是条狗,是太后养的狗之类的话。
非常地……难听。
当时的包子和芹芹都愣住了,反驳无能,思维断电。
菜菜虽然也是莫名奇妙,可人都骂到她跟前了,她不能当个死人。这BH的丫头也不是吃素的,跳起脚来和西癫对骂,骂得比西癫还要精采和限制级。
西癫平常说话就有点打结,急了更是结巴得不像话。
包子都想不通,你说西癫这一愤青没事骂菜菜是干什么?难道菜菜私下当了ZF的特工,潜伏在太后手下?
西癫这边结巴了,菜菜却火起,越骂越得意,越骂越起劲,一张嘴能抵十人的说份。
西癫骂不过她,气急败坏地上前要动手。
包子和芹芹同时跳了起来,要上前护人,菜菜手一划拉,“往后靠,看我收拾他!”
西癫被菜菜这么一刺激就更疯狂了,袖子一捋,小脖子梗直梗直的。
呦,要打架了。这动静闹的,不少人都从房间里窜了出来。眼睛都睁得极大,八卦天线全开。当然也有劝架的,但,也真的只是劝劝,劝了不听,只得退到一边去。
这么多人看着,打不出人命。
就当捡个热闹看吧。
人民群众需要热闹的八卦吧。
包子和芹芹之前就从西癫不成段的骂话里听出这事的原委了,西癫这是借机挑事,为某个新来的女实习生出气来着。
那实习生和芹芹一起进来的,人不怎么地,所以包子一伙不和她一起玩。但到人家嘴里一说,便成了排挤。
西癫早就想找机会找太后晦气了,现在抓到个把柄,虽然不能直接对太后发威,但对于太后信任的菜菜,他是打算能闹多大就闹多大。
菜菜晦气,被迁怒了。
但,西癫他挑错了对象。
虽然西癫骂人很大声,很得劲,本质上却是个文弱书生,骨瘦如柴。加上长年读书不见阳光,缺乏钙质(来,大家和我一起说:要健康,打好架,补充钙而奇D),手无缚鸡之力。
但事到临头,输人不输阵,众人围观下,一个大男人是绝对不能在女人面前退缩。
西癫捋起袖子,用手指梳梳头发,情绪相当地激动,还在骂着菜菜是走狗,叫嚣着今天就是要摆平菜菜,痛打落水狗。
菜菜冷笑着,把头发扎起,松松手骨,噼啪作响,“摆平老子?去你娘的吧!”(原话比较不和谐,代替之~)
西癫的眼突了出来,声音也尖了,“你骂我娘?你居然敢骂我娘?你是个什么东西骂我娘?我娘只有我才能骂!”
菜菜很是得意,一付极欠扁的样子,“我骂了,怎么地?怎么地?我还就是骂了!”
西癫凌乱了,口齿都不清了,“你,你,你居然还骂?我我我我非揍你不可。”他这么说着,一边抽风般地上来。
菜菜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迎上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拖把。
靠!这家伙什么时候操起了家伙呢?包子百思不得其解。
小白在一边委屈地叫着:“不要把我的拖把打坏了,要赔的!”
包子又紧张又兴奋,拔开小白,“不要吵,看他们打,耶噢!”包子知道,菜菜是很强悍的,西癫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包子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