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其实人还不错,叫她胡姐吧。胡姐其实是个蛮老实的人。但在小白看来,她是来抢她饭碗的。
虽然小白是单纯又直肠子,可脑容量也在正常的水平。这个小单位面积才几百平方米,哪需要两个卫生工?在她看来,太后这是故意在挤兑她,对她拒绝继续去太后家工作的打击报复。她挤兑不了太后,只能郁闷地找包子诉苦。
于是,在胡姐来的第一天中午,小白就跑到打印室,关起门来。
小白:包子,你支持我吗?
包子一头雾水:支持,支持什么?
小白:支持我了。
包子:怎么支持?为什么?
小白翻了个白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哼,我都知道。主任多叫个人来,不就是做给我看的吗?说明她不缺卫生工,让我要拼命干活,让她满意,不然就让我走,是不是?
包子:对,极是,极是!(包子按:小白终于也通过太后残酷的考验了,思想境界跳到一个新的层次。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哦~)
小白:哼,我才不管她呢,她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既然她对我这样,那我也偷懒,反正单位就这么点大,两个人做太轻松了。
包子:那你还要我支持什么。
小白:你就说我比胡姐的卫生做的干净,做得好就行了。
包子:嗯,我站你这边。
就如这前所说的那般,太后对新来的员工是特别关照,表面功夫都是得做的。就算是个卫生工她也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只有她慧眼识人才挖出来的明珠。
在第一次的见面认识会上,太后把胡姐夸得脸都红了,羞涩地不敢抬头。太后当时说得溢美之词包子忘得差不多了。但有一句话,她记得极牢,太后说:哪个单位能像我们这样,连卫生工都是收有高中文凭的!
包子明显听着小白暗啐了一口。
太后过份了,看不起没文凭的劳动人民!
胡姐开始了她在太后手下的劳动工作,其实她也是个很老实的人,话不多,总是默默地在做事情。
小白对她的敌意随着了解慢慢地消失了,甚至还和她聊起了家族和小孩子,颇为投契。
胡姐说,要不是为了儿子上学她是不愿意来的。为了儿子,再累也得做。她这把年纪没什么资本去挑工作了。
小白并没有把对太后的观感说出来,怎么说胡姐也是太后的亲戚,对着她,嘴上还是要把门的。
太后的JP性格是不会消失的,总有一天会在胡姐面前露出来的。就像是狐狸的尾巴,它总是藏不住的。
很快,胡姐就踩到了太后的尾巴。
那天,太后来了个客人,抽烟抽得很厉害。小白刚好在洗卫生间。而胡姐就去打扫各业务员的房间。
半途,太后突然杀出来:胡姐,胡姐,过来,倒一下烟灰缸。
胡姐过去了。
包子顺着眼瞄了一下。
胡姐正在一边擦汗,一边小跑进了太后的房间。包子心想,也是个为了孩子的母亲,唉,都不易啊。
这时,菜菜流窜过来,手里一把瓜子:来,嗑几个。
包子:有牛肉干没?
菜菜:美死你,要没有我,你只能吃瓜子壳。
包子:瓜子仁呢?
菜菜:当然是我吃了。
小白在卫生间听到了冲出来:什么,什么,有什么吃的?
菜菜扬起手:小声点,你当太后是死人啊!
小白噤噤声,但很快又直起腰:哼,我现在不怕她了!她爱开除就开除!来,给我吃。
三个人正吃着呢,突然听到太后房间里传来太后一如既往的咆哮。
小白噎了一下,吞下一个带壳瓜子。
相隔一阵未闻,太后的尖叫声一如往常般精神且如雷贯耳:胡姐,我和你说多少次了,烟灰缸洗好后要擦干净水才好摆上来,你怎么总是忘记,你是不是从来没听主任说话,从来无视于主任我。水这么放桌子上成了水渍印是很难擦的,又难看,你自己说是不是?
小白条件反射地飞快溜到卫生间,竖起耳朵。
菜菜则毫不在乎地站在打印室门口,听太后发飙。包子已经有非常坚韧的神经了,就算太后等会儿变成喷火兽出来,包子也不奇怪。
中间太后的话打断了一会儿,可能是胡姐在辩解什么吧。但很快,太后的声音便盖过了胡姐。
菜菜顶了顶包子:最近她越来越颠了,以前好歹等客人走了她才发飙的。
包子:不奇怪,不奇怪。
菜菜吃完瓜子,太后的发飙声还没停止,菜菜无趣地返到前台去接电话了。过一会儿,太后点头哈腰道着歉和客人出来。
太后: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员工新来的,一点分寸也没有。
那客人很牛气的,只是嗯了几声,没多说话什么。只是经过前台时,对太后说:你这前台小妹形象太差了,要换换。
太后愣了一下,又满脸堆笑地说着欢送词送走客人。然后,回头咆哮:胡姐,给我过来,还有,后勤的,统统到会议室去!
包子转身去拉菜菜,猛地发现菜菜脸阴得能拧出水。
包子上去摇摇她:怎么了,太后叫进去呢。
菜菜骂了句脏话,然后怨毒的眼光盯着刚才牛13客人离开的通道。
包子知道,菜菜的自尊心受伤了。
你说那客人怎么能这样呢。
菜菜长得是不漂亮,但也不难看啊,怎么能这么说话,伤害菜菜的自尊心,这么恶毒!再说了,长这样也不是菜菜的错,只是基因配对组合时发生了不协调的意外罢了,需要这么明白地重申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