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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omega失忆总想钓我(9)

作者: 渭之 阅读记录

秦淮虽然想和视频里的人拉远距离,但眼下木已成舟,沈织是铁定要和她相处一学期,她还没有傻到把不乐意摆在脸上。

没有得到回应,alpha弯着脊背,声音越来越低,“昨晚林秋忽然冲过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开始告白,简直劝都劝不住,把我给吓坏了。”

这是视频外的内容,秦淮没有看过。

沈织:“学姐,她给你告白也是这样吗?也不看看时间地点,好像有那个告白牛逼症。”

沈织一路都在自说自话,从被alpha告白自己没法接受,再到那个alpha好像有病逮着她就啪啪啪一段输出,语言顺溜不需要组织,态度真诚不需要演练,最后一句话总结:以为自己是情圣,实际就是个傻逼。

走进教学楼电梯间,沈织这才安静了,趁着等电梯的功夫,这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小心翼翼问:“学姐,我这么说那个alpha,你会不高兴呀?”

电梯门打开,三个结伴的omega从里面走出来。

秦淮先进去站在按键旁,等沈织进来后,摁上相应的楼层。

电梯缓缓向上,发出轻缓的声音。

秦淮站在沈织前面,沉默了一路,现下终于开口,“我们已经分手了。”

短短七个字,尽管沈织分开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还是砸地她头昏脑胀。

“所以你不用跟我提她了。”按键灯已经灭了,梯门缓缓打开。

秦淮丢下最后一句话,等也不等沈织就先走了。

沈织抱着书刻意慢了半拍。教室的走廊用白色瓷砖拼成,现在干净得仿佛能倒出人影。

alpha垂着脖颈,肩膀微微颤抖,她的脚步轻快,白色的瓷砖上透出她藏不住的笑。

等到了教室门口,沈织才合拢了嘴,换上一副深沉但有些自责的小表情,弯腰把书搁在讲台上,然后站在讲桌旁等着派遣。

秦淮虽然没有干过管理这方面的事情,但她脑袋清楚,安排起来仅仅有条。确保每个人都有书后,她让领完书的学生先离开,还剩几套没来的学生没领,她又点了离自己最近的四班班长,让他把书先放回辅导员办公室。

四班班长是alpha,肌肉健硕有力,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他手刚放上时,胳膊被人从一旁拉住了。

他还弯着腰,眼睛顺着手臂上的手看向拉着他的人,问:“有事?”

沈织摇了摇头,用手指着那几套书,说:“我来搬吧,你胳膊有点抖。”

“不用。”四班班长想也不想的拒绝,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这些不重。”

沈织:“是不重,但我记得好像下个月是运动会,你应该报名铅球了吧?”

四班班长:“没事,还有一个月。”

沈织视线越过alpha的身子,偏颈看向正在捡牛皮纸的omega。

发书是个力气活儿,秦淮干到一半时脱了外套,只剩了一件白色毛衣在外面。牛皮纸袋子被丢得乱七八糟,秦淮怕吵让人先走,只剩下自己收拾满地残骸。白色毛衣柔软舒适,融化了她身上的寒意。她弯腰捡起地上纸屑时,一只手扶着胸口的领子,只余一截清瘦的锁骨在冷气中。

沈织看了一眼,耳廓就仿佛充血般的热。

她顾不上用彬彬有礼打发这个alpha,拉起他的手腕把人往外送,“铅球那么重,得提前修养,这些我帮你干了,不用谢。”

话落,四班班长被沈织关在门外。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沈织和秦淮两个人,恰好秦淮捡完了最后一片碎屑,她听了沈织主动揽活的全程,站在教室后方,交代道:“你记得把书放回去,我先走了。”

教室后面还有一扇门,秦淮的棉衣也在后排的桌上放着。

她的手搭上门柄,清爽的风顺着门缝溜进来,毛衣的前摆收拢了身子。

沈织站在教室的另一侧,隔着整个教室的距离看着秦淮。

“等一下,学姐。”记忆中omega的背影重合在一起,她眨了下眼睛,驱散了眼底的朦胧。她嘴角微微勾起,脸颊旁的酒窝浅浅一点,时隔两年,终于说出压在心底组织许久的话,在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廓下,沈织说:“学姐,方便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第6章

沈织站在原地,身体火烧般灼热。

从初中分化开始,她桌兜的零食一直没有断过,不管是甜腻的蛋糕还是粉嫩的情书,她一向处理的游刃有余,不让那些omega有丝毫难堪。

可现在她却难得紧张,这种奇怪的情绪很久没有出现在她身上,使她有些手足无措。

凉风自门缝飘进来,吹地秦淮身体有些僵。

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沈织只是普通学妹,作为助教学姐,不管是出于方便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联系方式无论如何都会加上。

可现在那件事还没有结束,论坛上她们三人关系扑朔迷离。今天仅仅只是和沈织一起领了趟书,路上就有不少omega拿着手机拍照。

她讨厌这种被别人窥探的感觉。

也不想和沈织或者林秋沾惹上一点关系。

秦淮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眼神自那条开着的缝往外看。走廊的白色地板没有一点污迹。它的声音同样不带任何色彩,“不用了,我们以后不会有交集了。”

沈织把书放回辅导员办公室,回寝室的路上,耳边一直回响秦淮的那句话。

下午六点多钟时,天色早早变成了深蓝色。

沈织站在恒久楼的天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操场上蚂蚁般渺小的人。傍晚的风很凉,吹得她鼻头发红,发丝凌乱。

她想起一年前的时候,同样的地点,秦淮站在楼顶上,而她只能在隔着铁栏外面远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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