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大仵作(120)+番外
祁熹回头,和秦止四目相视,温温笑道:“大人先回去,等小女这边结束了,再去跟您禀报案件进展!”
秦止抿着唇,不说话,也不表态。
封淮安接过话茬:“熹儿说的对,女子检查身体,岂有男子跟随的道理。”
话落,拉着祁熹的手腕便往院子里走。
封浩忽然拔高声音:“大伯,那我呢?”
他也是男子,是不是也会多有不便?
可那是他的姐姐。
封浩有些吃不准。
封淮安回头,落在封浩身上的目光,一言难尽:“你爱去哪,便去哪。”
封浩:“……”那是去哪?
封淮安没再理会封浩,拉着祁熹回了客房。
客房里,扑面而来的药香。
不难闻,只是有些苦涩感。
封淮安冷着脸,把祁熹的袖筒往上撸。
入目,便是触目惊心的伤。
好好的一条胳膊,愣是伤的没一块好皮。
封淮安面色微冷,拧着眉,取来药酒消毒,上药,包扎。
“舅舅……”祁熹实在受不了封淮安身上逼仄的气压,有些小女儿态的撒娇。
放在平时,祁熹这般撒娇,封淮安心都要化了。
此时,面对伤痕累累,满身脏污的孩子,心底莫名沉重。
这是他封家的孩子。
生来便应是自由自在,舞文学武,恣意生活的。
偏偏,卷入了这一桩桩案子里。
“舅舅,我没事,不疼。”封淮安脸上的自责,心疼,太过明显。
祁熹想忽略都不行。
她不擅长安慰人,挤了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
封淮安给祁熹包扎好,转身去铜盆净手:“身上可还有伤?”
“没!没了!”祁熹笑容浅浅,话说的实在:“舅舅,我今天发现我身体见好,你快来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是不是大好了?”
封淮安手微微一顿,转身过来,用布巾子擦了擦手,探上祁熹手腕脉络,半晌,他拧起了眉。
祁熹最怕他这样。
忙问:“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知道,自己有多想让这具身体好起来。
处处受限的滋味,简直就像一张大网,将她牢牢困住。
“奇怪……”封淮安抬头,观察祁熹的面色:“脉象稳中略沉,确实是个好迹象!”
“可是……”他犹疑一瞬:“舅舅这几日为朱家长子调理,你们二人一个先天不足,一个后天亏空,用的药大同小异,他为何不见起色?”
祁熹垂下眸子。
她也好奇。
好像是从工具箱电了封浩开始,她便觉得身子开始变得轻快。
难道问题出在工具箱上?
第203章 污言秽语
半晌。
祁熹淡淡撩起眼:“有可能是我最近比较忙,你的药需要搭配上适量的运动才能见效。”
封淮安被祁熹一点拨。
忽然茅塞顿开。
他虽不习武,练武所需,还是知晓的。
兴许。
正是因为锻炼,导致经脉通畅,药力游走于经脉之中,所以,疗效才会增加!
祁熹若是知晓封淮安此时在想什么,一定大喊冤枉。
她只是随口一说。
毕竟,她所学的知识告诉她,生命,源于运动。
“等明日朱家大公子过来,我再将药方调理一下,你们二人都来我这,搭配运动行针试试看。”
祁熹:“……”
简单包扎过后,祁熹惦记着案子,便匆匆告别了封淮安。
刚出门,一怔。
那人立在月光中,竟是一直没走。
他也是着急案子的进展吗?
封浩远远的蹲在墙角,手上不知拿了什么,无聊的在地上画圈圈。
见祁熹出来,蹦蹦跳跳的走过来:“姐姐,你没事吧!”
祁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小伤而已,不用担心!”
秦止:“不是说要跟我禀报案情的吗?”
祁熹:“……”果然是在担心案情。
刚才有那么一瞬,她险些以为那位爷担心的是自己。
书房内,烛火摇曳。
二人坐在桌边,祁熹手上捧着一杯茶,轻轻啄饮:“那个酒楼,是一个产业链,专门兜售那种酒,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选址偏僻,一般人不知晓。”
秦止:“若是如此,我们便很难掌握主动权。”
卖一次酒,换一个地方。
无人知晓他们下一次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祁熹神秘兮兮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那个认识仵作的男子吗?”
秦止:“……那颗脑袋?”
祁熹:“……”
好吧,确实只剩脑袋了。
“这些人一开始酿酒,便是跟仵作买尸,逐渐的,他们胆子越来越大,开始用活人入酒,那仵作,便是跟其合作过的!”话落,祁熹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
秦止适时的拿起茶壶,给她重新倒满:“然后呢?”
祁熹朝他点点头,算是致谢,继续道:“那仵作知晓他们存酒的地方。”
秦止眸光微凝。
他没想到,这小丫头消失了一天一夜,不仅破了护城河女尸案,竟然还掌握了另一个案子的重大线索。
秦止:“你是如何得知?”
祁熹得意洋洋:“那些脑袋临死前告诉我的啊!我既然割了他们的脑袋,当然要先将他们脑袋掏空啊!”
夜色渐浓,祁熹话说的随意,细想之下,带着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