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大仵作(153)+番外
计都不理解。
好在,如今医毒圣手都在秦王府。
有路衡和封淮安在,计都的担心少了许多。
只是……
计都现在有点怀疑,让路衡回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路衡:“以毒攻毒才是良策,我为秦王医治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身体!”
封淮安神色淡淡:“他的身体早已被龛毒腐蚀,如今再用毒,内脏会出现衰竭症状,如今之际,疏流才是最好的医治方式。”
路衡跳脚:“你知道这个毒我研究多少年了吗?你什么都不懂,就跑来指手画脚,奉劝你一句,收好自己的手脚,这位是秦王,由不得胡来!”
封淮安不疾不徐:“治病救人,不论位高位低,不论远近亲疏。”
路衡被气到抬头望天,重重哼气,旋即,他指着躺在床上,面露痛苦的秦止:“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那套,什么疏流,只是调理调养,你瞅瞅他现在,有时间由着你调理调养吗?”
计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站到二人中间,好言相劝:“二位,主子是大陵的秦王,大陵不能没有主子,还请二位看在大陵百姓的份上,先行放下过往。”
路衡和封淮安闻言,齐齐看向计都,异口同声:“我二人有何过往?”
计都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想了想,回答:“是计都跟二位有过往。”
二人见计都这般,思虑一番眼下情景,高昂的势焰纷纷偃旗息鼓。
计都虽然不会表达,但他的意思是对的。
再争论下去,秦王有个好歹,倒霉的只能是大陵百姓。
二人轮番上去为秦止诊脉。
秦止面色惨白,薄唇紧抿,头上脸上不断的往外渗汗水。
罗睺带伤侍候,额头上一个条状的淤青,看起来诡异又可笑。
面上的担忧,却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重。
帕子换了一条又一条。
秦止身上的汗水一层又一层,刚擦完,又细细密密的冒出来。
罗睺一边心疼自己,一边心疼主子,一边忙不迭的擦汗。
心底更是暗恨祁熹。
听说主子是去帮它查案才出的事。
他就知道。
就知道。
姓祁的就是个扫把星,沾上她的都没有好事。
听说最近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七杀星隐有异动。
京城最近又极不太平,好像每一件不好的事,都会牵扯到姓祁的。
第258章 止痛
他十分怀疑,七杀星异动,跟那姓祁的有关。
罗睺越想越气。
气自家主子识人不清,被祁熹蒙蔽。
当初,见到祁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女子不是好人。
他不明白。
都说相由心生,她明明生了一副奸诈狡猾的狐狸相,主子就是看不明白。
罗睺一边拧帕子,一边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此时的祁熹,如果知晓罗睺心里的这些小九九,一定将手上的毛笔砸他一脸。
听闻秦止毒发,她便开始回忆黑三菱的外貌。
没有人比祁熹更了解龛毒。
龛毒若是找不到解药,其他都是徒劳。
能解燃眉的,只有止痛药。
致使秦止昏迷不清的,是巨大的痛苦刺激脑神经,导致休克。
她曾经用黑三菱为秦止止痛。
秦止的身体对于黑三菱还没有产生耐药性,用上以后效果很不错。
不像她的那些战友。
到了后期,身体产生了极强的耐药性,镇痛泵都用上了,依旧无计可施。
黑三菱的叶子和兰花相似,植株比兰花要高大,根部呈现龙骨状的凸起,呈三菱形,果实和花朵皆是圆球状,只不过果实带刺,布满麻麻赖赖的凸起。
祁熹用毛笔轻轻沾了些墨水。
墨水好像专门跟她作对一般,刚落笔,便晕染开一团。
毛笔上的毛也不服帖,还未开始行笔,便四下散开,像用了多年的扫把。
祁熹急的挠头,想了想,见房间无人,便走至床边,从工具箱中拿出她惯用的钢笔。
钢笔在手,书画起来才像是有了灵魂。
祁熹画的很认真,不出片刻,一株黑三菱便跃然纸上。
祁熹很满意。
刚想开口喊人,嗓子便再次让她认清现实。
忍了忍,祁熹披上外衫,拿着画,去了秦止的卧房。
这是祁熹第一次进秦止的卧房。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秦止的卧房很大,东西却不多。
没有名贵摆件,墙上也没挂山水字画。
房间家具用的像是某种带着香气的木材,长年累月散发着芬芳。
很好闻,似有安神之效。
计都见祁熹来,眼神一亮,有些惊讶,迎上来:“祁姑娘可是有事?”
祁熹白了计都一眼。
有事还是无事,她是能开口回答还是咋地?
无视计都,祁熹丝毫不顾及的走进内室。
内室里,封淮安和路衡正在写方子,二人一人占据一个桌角,互不干扰,各自写各自的。
封淮安听到动静,抬头迎上祁熹的目光,声音温和:“熹儿怎么来了?”
祁熹将手上的画递给封淮安,指了指画旁边的一行小字。
小字上写的是黑三菱的对应症,还有她对龛毒的了解。
封淮安越看,眸光越亮。
这种草他知晓,水渠溪流边都有生长。
就是因为太过普通,所以才被人忽视。
甚至于因为它太过常见,草药录里都没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