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大仵作(21)+番外
你知道了曹勇忠所做的一切,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掏出袖中的顶锥插进了钱嫣儿的脑袋,你以为曹勇忠会处理好尸体,你没想到曹勇忠竟然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祁熹缓缓道来,直到这时,钱老夫人脸上才闪现一抹慌乱,有些急切的否认:“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曹勇忠已经承认,钱嫣儿是他杀的,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我和钱大人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祁熹险些被气乐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结果她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可是她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钱老夫杀人,这一切虽然被她说对了,却都是她的猜测。
祁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曹勇忠身上:“曹勇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维护她吗?”
“我可以证明!”吐完的钱大人忽然喊道:“那日她来找我,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悲痛万分,可是他和嫣儿苟且的事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我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我没想到……没想到……曹勇忠他就是个畜生!”
钱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亲手指认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面露凶光,完全没了老妪的柔弱感。
第35章 手段骇人
“我是你娘!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钱老夫人质问钱大人。
“娘?”钱大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苦笑道:“你跟各种男人苟且,我被村上的人指着脊梁骨骂荡妇的儿子时,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个母亲?你把我女儿打死,用这个畜生,”他指着曹勇忠,“用这个畜生和嫣儿的事威胁我的官帽时,有没有想过你不止是个母亲,你还是个奶奶!”
钱大人的声声质问,发自肺腑。
钱老夫人被气的浑身颤抖:“你这个畜生!”
祁熹看着这一幕狗咬狗。
自己做着畜生不如的事儿,口口声声骂着对方是畜生。
钱大人匍匐在地,对着秦止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大人,罪臣是冤枉的,这些事情,罪臣才是受害者!”
又来了一个受害者。
祁熹觉得这场面极为讽刺,而身为真正被冤枉的宋远,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无声的悲痛着。
为这场荒唐买单的钱嫣儿被侵犯,怀孕,惨死。
她的父亲,她的奶奶,她的叔叔,都是加害者。
遮羞布被彻底掀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再伪装。
秦止意犹未尽的看向祁熹,问道:“审完了?”
祁熹点点头:“大人,我最初的怀疑方向没有错,宋远确实是无辜的,钱嫣儿的尸体内脏缺失,严重损坏,且刚有孕一月余,所以在最初验尸的时候没有查出她怀有身孕。”
秦止活动活动肩膀,坐直了身体,看向场下众人:“你审完了,该本座审了。”
祁熹不解看他。
案子到了这一步,该明朗的都已明朗。
秦止冷笑:“钱大人,你可知本座来你这埂子坡所为何事?”
钱县令心头大颤,匍匐在地上,紧缩着身子,这是人极度害怕的表现。
祁熹:“……”
她一直以为秦止只是简单的路过,原来不是。
他的路线都是规划好的。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钱嫣儿的案子,秦止也要来埂子坡,也要查钱县令。
那临水县呢?
是偶然路过,还是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祁熹发现,她看不透秦止。
他就像一座茂密巍峨的大山,从山下往上看,你永远不知道山上有什么植被,又住着什么样的猛兽。
“钱县令,本座问你,你上任后大张旗鼓的将观音庙迁走,所为何啊?”秦止闲适的开口。
祁熹发现,秦止这种悠闲的审讯语气才是审讯的最高段位。
这种语气,会给犯人一种胸有成竹的压迫感。
钱县令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祁熹发现他脊背早已汗湿,双腿不停的打颤。
“计都,继续上刑!”秦止态度骤变,冷冷吩咐,“果然是天高皇帝远,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敢在本座面前嘴硬!”
秦止发火,守在旁边的黑甲侍卫仿佛都变严肃了。
计都冷漠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抓住钱县令的发髻,手起刀落,将钱县令的鼻子利落削下。
祁熹忍着血腥,默默的闭上了眼。
钱县令的惨叫声在公堂上回响,还掺杂着鼻血逆流进鼻孔的“呼哧”声。
秦止的手段,太过骇人。
第36章 莲座土
坊间传闻,落在秦止手上,你便只有一个念头:但求速死!
祁熹想,钱大人此刻便是这种心理。
计都不等钱大人缓过痛楚,手还抓着他的发髻,好心相劝:“钱大人,不招,你会死,招了你还是个死,怎么死,看钱大人你自己。”
钱大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整个人好似浸在血液里,胸前,地面上,全身血。
“我招!”他瓮声瓮气的回。
计都松开手,将匕首在钱大人后背上擦了擦:“下辈子记得跟大人好好说话,兴许下辈子能有全尸。”
祁熹脊背发寒。
计都在她的眼中,一直像个高中生,一个小弟弟。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在这个时代,秦止身边的人,即便是个孩子,手上都会沾满鲜血,心里都会有一百种将人折磨致死的手段。
自己和秦止合作,如同与虎谋皮。
她现在特别佩服自己当初的勇气,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