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大仵作(264)+番外
这是他的熹儿。
只需一根银针。
便能让对她心怀不轨的男子从此不能人道。
秦止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对她心怀不轨的那一个。
围观的百姓沉默了,三三两两悄悄离开了此地。
尤其是男子,都路的姿势都有点怪异。
好似胯下藏着什么易碎的东西,藏着掖着小心着。
他们本就是来衙门避风的,如今遇见这样的事,他们还是去避风吧。
祁熹扫了一眼,对剩下的几人道:“你们放心,等风一停,我们便启程去千阳县。”
几名妇人闻言,谈不上对陌生人的信任,可眼下,又不得不信。
纷纷朝祁熹道了谢,互相搀扶,安慰,哭哭啼啼的走了。
她们眼中的姑娘,也只是祁熹眼中的孩子。
古代女子,心智再如何成熟,也只是来这世上十余年。
孩子身上的稚气,她们也有。
她们也会害怕,也会想娘。
衙役被祁熹废了以后,老实了许多,大倪将其拖到墙角,他靠墙而着,空洞的眼神没有聚焦。
祁熹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指着他对小倪道:“看到没,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去过势都温顺了许多,以后遇到这种人,莫要跟他辩解,直接去势。”
小倪见祁熹朝他看来,心头一惊。
手心直冒汗。
她为何要与他说话?
在场那么多人,为何偏偏与他说这些?
酷暑天气,小倪竟感觉到胯下一凉。
他垂下眸子,一点点的挪动脚步,往大倪身后藏。
祁熹挠挠头。
她就是随口一说,怎么把这孩子给吓成这样了?
秦止接起祁熹的话头:“熹儿说的不错,以后黑狱便加上一条这种审讯刑罚。”
话落,他靠近祁熹,抬手揉了揉她磋磨到干枯的发,有些心疼:“熹儿跟着本座,吃苦了。”
第444章 不给水,就不走
祁熹全身的鸡皮疙瘩当即立正敬礼。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病。
秦止每次跟她说一些类似情话,她都要起鸡皮疙瘩。
她默默的后退两步,和秦止拉开距离:“没事没事,不辛苦,毕竟拿着俸禄呢,大人要是觉得我辛苦,可以给些赏银。”
秦止:“……”
封淮安觉得好丢人,这小丫头总是忘了,她背靠封家,封家的家产,她也有一份。
为啥总是胳膊肘往外拐,惦记旁人家的银子?
封家,可还等着她惦记呢。
莫非是,碗里的,和旁人手里的不一样?
封淮安思绪一转,想起祁熹以前过的日子,心底叹息一声。
这孩子,不知受了多少穷啊!
思及至此,封淮安对祁熹更为心疼。
几人寻了一处房间休息了一会儿,直至天光大亮,外面的风声渐停,一行人继续上路。
毛驴这两日被渴的上嘴皮子直黏牙,一路上不停地呲牙咧嘴,走起路来,也不那么尽心。
祁熹一把揪住它的颈毛痛骂:“由奢入俭易,由俭入奢难是吧,改日便将你卖去驴肉馆做火烧。”
毛驴抖了抖颈毛,见抖不动,索性由着祁熹薅。
毛多,不怕。
祁熹简直被这头倔驴气死。
衙役也快被祁熹气死。
这女子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手艺,血流的不多,可疼是实实在在的。
没有人给他准备马车,他坐在小倪的马上,马儿一颠一颠,颠的他想求秦止给个痛快。
可诡异的是,心头那股烦躁反而没了。
他知自己中了蛊,每次情绪波动时,都会心生烦躁,如今却觉得心态平稳了许多。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头顶的太阳再毒,总有落下的时候。
汜水县一年未降雨,他就不信,两年,五年,也不降雨。
总有降雨的那一天。
衙役扶着裆部,一夜之间,神情平稳,面皮似乎都白净了许多。
几人行在官道上,道上尘土飞扬,沙砾吸收太阳的温度,炙烤着行人。
燥热,不仅来自头顶,还来自脚下的路。
封淮安率先吃不消了,他趴在马上,神色萎靡:“熹儿啊,舅舅可能要为医学献身了。”
祁熹扭头去看他,训完了驴,又开始训封淮安:“你这把老骨头献身也没人要,你就放心吧。”
不知为何,提起这事,封淮安下意识的便去看衙役。
衙役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内心复杂,他现在呼吸都艰难,也懒得开口回嘴。
任由封淮安打量。
反正,他现在不行了,尿尿都费劲,何况其他。
这一走,就走了半日,秦止见祁熹嘴唇干裂,将自己的水壶递给她。
祁熹拍了拍自己的腰间,示意自己还有。
这一来一去,毛驴耳朵一动,好似听到了祁熹腰间的水声,脚步一停,不走了。
祁熹:“……”
她夹了夹驴腹,毛驴纹丝不动。
不给水,就不走。
祁熹被这驴气乐了,翻身下驴,近距离死死盯着它,眸中布满杀气:“想造反?”
毛驴后退一步,盯着祁熹的水壶,驴眼放光。
第445章 连驴都骗不过
计都将自己的水壶从腰间解下,面色不变的递给祁熹:“我的给它喝。”
立在一旁的马儿扫了一眼,纷纷扭开了脑袋。
不忍直视。
果然是驴。
祁熹没接:“收回去,惯的它!”
驴子又看了看前方的路,再次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