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大仵作(268)+番外
莫不是,此地的人都进化了?
祁熹再次将衙役拖了过来:“你真见过这里的活人?他们长什么样?”
衙役经过这两日的带伤赶路,已经处于虚脱状态:“小的,小的还是半年前,听从这里逃出去的人提及此事,那人,确实长的跟正常人无异啊!”
连日来的折磨,让他发现,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
可他又没有勇气去死。
只能生生受着,还要时不时的被这女子辱骂打压。
他忽然明白,这个世界上,是存在报应的。
以前,他在女子身上找到的那些自我满足,都被面前的女子打压殆尽。
秦止用指腹捻了捻那白毛:“此事已过半年之久,这里很可能发生了什么异变。”
祁熹点头,重重的拍了拍衙役的脸:“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不然的话,若是遇见什么吃人的怪物,先将你丢出去给对方填肚子。”
衙役:“……”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那男子一剑刺死自己。
这般苟活,何苦来哉?
秦止瞥见外面地上凌乱的脚印:“若想知晓答案,可能还要追上去。”
众人心头存疑,比起在这城中乱晃,不如跟上这脚印,看看对方到底是身高两米五,还是全身都是毛。
一行人牵着马,绕到铺子后面,顺着脚印追踪。
城里到处都是尘土,脚印极好辨认。
一直追到一处寺庙前。
寺庙漆门大敞,院中央立着极大的香炉,香炉里没有香灰,只有厚厚的灰尘。
四周的枯树上,结着蜘蛛网,大殿内,佛祖的金身不再和蔼可亲,看得人心头直冒凉意。
祁熹又揪着衙役的领子威胁:“半年的时间,造不成这般景象,你一定是撒谎了!”
衙役身子一软,短短时日,已经完成了男人到太监的转变,声音有些奸细,带着哭腔:“姑娘,小的真没有撒谎啊!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小的巴不得你们都平安无事啊!”
祁熹剔看他。
半晌,松了手。
衙役被祁熹这么一吓,本就失去功能的下身,漏了尿,浸湿了大片衣衫。
祁熹厌恶的别开眸子,见秦止已经走进大殿,连忙跟了上去。
大殿内,佛祖被蛛网缠绕,青石地板上却没有一丝灰尘。
脚印在大殿内消失。
秦止和祁熹对视一眼。
此时外面已经天黑,盘旋在上空的风好似更大了,带着哮鸣音穿堂过巷。
乌鸦扯着嗓子玩命的叫,叫的每个人心头发慌。
计都走进大殿,在殿内寻了油灯,放在避风处点燃。
安全起见,大倪去将马儿都牵进了殿内。
放在平时,可以让它们去自由活动,可这里太过吊诡,人尚可食人,何况膘肥体壮的马儿了。
第451章 两种人
油灯昏黄摇曳,将佛祖金身的影子投映在大殿中,随着烛火摇晃,影子不断变幻形态。
看起来恐怖又阴森。
众人寻了个地方坐下。
天气炎热,衙役浸湿的衣摆已经干了,可那股骚臭味儿久久不散,他自觉的离众人远一些,寻了个角落,偎了进去。
连日来的精神紧绷,一行人早已人疲马乏。
秦止找了个蒲团,递给祁熹后,在她身旁坐下。
祁熹也有些困乏,漫无目的的跟秦止闲聊:“你说,马儿睡觉都是站着,驴子为啥是躺着?”
秦止:“……”这个问题,他还从未想过:“可能是因为驴子比较聪明。”
马儿斜眼瞅了瞅自家主子。
为了讨好雌性,真丢马脸。
祁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道:“我也觉得这驴聪明,小心眼子颇多。”
也就是俗话说的,吃精。
祁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秦止将人揽到怀里,让她睡得舒适一些。
睡梦中的祁熹,丝毫不客气的在秦止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秦止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像是皂角和着他的体香。
令人感到心安。
封淮安扫了一眼二人,压低了声音开口:“在没有三媒六聘之前,秦王殿下还是注意保持与熹儿的距离为好。”
秦止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垂眸凝视祁熹的睡颜。
睡着的祁熹很乖,没有那双一眨一个心眼子的眸子,她看起来安静又恬静。
“本座何尝不想早些去封府三媒六聘,可这丫头,便是天上的大雁,她若是不点头……本座不敢擅自做主。”
这是封淮安第一次跟秦止谈关于祁熹的事。
令他感到大为震惊。
他从未想过,堂堂清御司司主,当今的胞弟,在自家丫头面前,竟如此的卑微。
封淮安沉默了。
这件事,他也做不了主。
就像秦止说的,祁熹是天边的大雁,更生的全身反骨。
若是逆着她的性子,这孩子不知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这孩子做不到。
祁熹这一觉睡得很沉,那种深陷在梦中无法自拔的感觉,许久没有过了。
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给自己扇着风,却无法清醒过来。
以至于,让她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察觉自己身子忽然腾空,紧接着便被压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祁熹脑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漆黑,她紧贴着秦止的胸口,清晰的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