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门阀公子后(116)
罗纨之呆愣望着他,没有反应。
谢昀又把碗放在边桌上,拖着张短背椅到她面前,朝她笑了下,翻起她昏迷前的旧账,“是忘记我跟你说过的,不能再接近九郎的话?”
脑袋如灌满浆糊的罗纨之丝毫没有察觉出不对,本能发出疑问,“为什么呀?”
“有我还不够吗?”谢昀目光格外沉静。
若换个清醒点的人来看,不会觉得他的平静无事,相反会觉得他现在的安静可怕。
就像是藏着湍急暗流的大河,光从表面无从得知其中的危险。
罗纨之望着烛光下越发俊逸的郎君心脏不安分地颤了颤,口里却道:“可、可我不想要你啊。”
谢昀知道自己没有必要跟一个神智不清醒的女郎较真,可是她现在是不清醒,但谁能说她的话就不是真心话了?
谢昀不想自欺欺人。
清醒时候趋利避害使她不敢直抒胸臆,醉后她就没有这一层顾忌,所以大胆又直白。
为什么人总说忠言逆耳,那是因为有些话天生就不让人喜欢听。
“是不想,还是不敢?”
女郎薄汗浸湿了鬓发,连鼻尖都沾了小粒汗珠,整张脸如三月的春桃,艳丽无比,她目光更是像是被风揉皱了池水,波光粼粼,永不平静,她嘟囔道:“……都一样。”
“你说的对,都一样。”
谢昀用指。尖蹭掉她热出来的汗珠,罗纨之整个人都颤了下,她不受控制去追逐那一蹭就离的指头,想要接近那一点清凉,呜咽道:“热……太热了……”
她本来就在发烫,还被人用被子捆住,内热外热都捂着不能挥散。
仿佛是一块泡在温水里的饴糖,她渐渐都要热化了。
谢昀看罗纨之蛄蛹挣扎个不停,的确像是很不舒服,便把系在被子外的带子扯散。
罗纨之立刻就如破壳的雏鸟迫不及待钻出来,转眼就雪颈香肩,幽香扑鼻,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出来第一件事,她朝着身边的郎君伸出小手,似是想要触碰他的脸,因为那肌肤玉白看着就冰凉,然而所剩无几的理智还是让她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她的指虚挺在他的脸颊前。
犹豫了。
谢昀却捉住女郎正要缩回去的手,缓缓贴上自己的脸。
罗纨之的手一颤,那双美眸蓦地睁大。
谢昀牢牢盯着她,没有挪开视线。
世上本就没有容易的事,但他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2
有些人为权,有些人为财,也有些人为色。
而他不过想要这个会不顾一切的女郎,不顾一切地选择他,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对么?
谢昀压低的嗓音带有惑人的引诱:“那为什么不选我?因为我不是年轻郎君?我不年轻力盛?”
“……什么?”罗纨之愣住了。
彼时她胡乱找的理由,自己都未曾记在心上过,忽然被谢昀提起,半晌都没回过神。
谢昀带动女郎纤细柔嫩的手,从他的脸颊上挪下,缓缓按在自己的胸腔上,认真问她:“你说说看,是我哪里不年轻?哪里不力盛了?”
一字一句,让罗纨之身心皆颤,他潮。热的呼吸似乎已经随着声音拂到了她的耳尖,烫红了她薄弱的皮肤。
“——是哪里,令你不满意了?”
第46章 欺我
罗纨之的手被人按住, 手掌下并不平坦,仿佛有团东西挤占了她的掌心,而且, 还在有序地跳动。
就好像——抓住了只兔子?
兔子啊。
罗纨之喜欢兔子,她尝试捏了一捏兔子。
嗯, 兔子肉多而弹软。
和她的胸有些类似, 只是形状偏向圆扁故而并似她的浑圆,倒没用什么特别, 她撇了撇嘴, 正要收回手, 手下一震,她再次捏了捏。
奇怪,不软了。
女郎摇晃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两只手都摸了上来。
她的膝还跪在榻上, 半身斜斜探出, 像是根藤蔓费劲力气攀到了树干上,牢牢抓住。
谢昀的手托住了她的肘, 女郎水光潋滟的眸子好奇地从下往上仰望着他,唇瓣微张,小口喘。息,像是急迫地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两只手也不用他牵引,自动沿着肌肉轮廓描摹,尽情探索。
无疑, 这是一具年轻郎君的身体, 胸膛结实,腰腹劲瘦,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谢昀被一顿摸摸索索,难耐地喉结动了动,低头问两眼晶亮的女郎,“我老吗?”
罗纨之宛若未闻,她热成了一团火,很高兴在对面的“树干”上找到了凉意,那带有银纹衣料滑凉,好像一尾鱼,她快抓不住了,抓不住……她把手伸得很高,但是手指不受控制,总是会一次次贴住他的前胸往下滑,肌肉的起伏收紧皆在她的指腹掌心下,可她抓不住任何东西,最后只能扯住他的腰带干着急。
谢昀鬓角尽湿,汗珠滚落,直接捉起她的两只手,哑声问:“你要摸到哪里去?”
罗纨之呜呜啜泣,也不明白在哭什么,难受什么,只是仰着通红的小脸,求道:“郎、郎君。”
“哪个郎君?”
女郎睁大泪目把他仔细看清,呢喃:“……三郎。”
她重复了一遍:“谢三郎。”
谢昀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罗纨之不愿意被他困住,奋力往旁边挣扎,身子一歪,都快把自己折腾到地上去了,谢昀及时揽住她的腰,又被她莽撞的力气撞得转过后背,两人倒转了方向,他直接仰面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