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113)
这不是在把他往死里坑么!
覃夫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过惯了颐指气使的生活,哪里看得明白他的眼神,不断地絮絮叨叨。
“儿啊,你怎么这么惨,你放心,爹娘会给你讨个公道,你不是喜欢这小贱货么,娘肯定让这小贱货跪着给你赔罪!”
砰!
阴凛再次敲了惊堂木,眼神阴沉如水。
他冷笑道:“覃州府,你还真是应了天高皇帝远,有冤无处申这句话,在这当起了土皇帝是吧!”
覃州府吓得一阵瑟缩。
“小侯爷,冤枉啊!”
“太子、柳老先生,我们之间是个误会,我儿子也是被这个女人勾引的,不然又怎么会……”
阴凛打断覃州府的话:“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胡搅蛮缠!”
覃州府浑身颤栗:“下官冤枉!”
阴凛看向两边的侍卫,命令道:“把他们拉下去,五十大板扔进大牢,等我奏明皇上再行处置!”
侍卫道:“是!”
在这时,门口又有人走了进来,像是拖死狗般把州判扔到了公堂上。
“爷,这是在大牢里找到的人。”
“死了没?”阴凛问。
“还有气,没死绝。”
“泼醒。”
侍卫照办,先是冷水泼,后来又泼了滚烫的热水,没有反应。
不过,侍卫有的是办法折腾人,找来了盐巴,混合水,泼到了州判的身上。
州判眼睛一下子睁开。
恢复意识后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奄奄一息的覃狩!
“狩儿!”州判顾不得身上的疼,爬到覃狩身边握住他的手,神情比覃州府这个当爹的还要心疼,“狩儿,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阴湛看他还没死绝,想到之前在大牢受过的欺辱责骂。
他唇角一勾,漫不经心地道:“怎么,知道是谁干的你要给他报仇么?他的亲爹都没敢说这话,你这个狗东西在叫唤什么?”
州判这才抬起眸子,意识到自己在哪。
他怒道:“你们居然敢杀害朝廷命官!居然敢坐州府大人的位置,你们……”
阴湛掏了掏耳朵,不疾不徐地道:“我不仅敢坐,还敢诛你们九族,州判对吧,我会好好查查你们的案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州判厉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柳老先生,饶了下官吧,啊啊啊啊——”
门口,覃州府被打得嗷嗷直叫。
他自从当了官以后养尊处优,哪里受过如今这种折磨,没一会就晕了过去。
而州判愣住了。
太子殿下?
州判盯着阴湛,阴湛也笑盈盈地盯着他。
州判浑身哆嗦,恐惧扑面而来。
“怎么样,想好怎么死了吗?”阴湛漫不经心地道:“我很仁慈,可以满足你的死法,其他可就不行了。”
州判:“……”
打完板子,几人被拖到了大牢里。
阴湛领着程筠特意去观摩了下。
看着几人惨兮兮的模样,阴湛问道:“程姐姐,出气了没有?”
程筠诧异地看向阴湛,想了想,点头道:“嗯,不过还不够。”
阴湛:“嗯?”
“他们做的事让他们死一百次都不够,更何况只是几个板子。”
在公堂上这些人那般嚣张。
可想而知,在对待无权无势的百姓们,这些人又是何种手段,恐怕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命不计其数,这还不算被折辱的女子!
阴湛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彻查此事,不仅他们,还有其他地方的父母官,等我回去后,我会一一禀报父皇,让他对此事重视起来,”
程筠深深地看了眼阴湛。
阴湛这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对不起啊,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不过出门在外,娘跟我说过要事事小心……”
程筠很淡定:“哦。”
阴湛一噎。
她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个态度,究竟知不知道他的身份,知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个小村妇,除了吃就是挣钱,其他的啥都不懂!
阴湛气哼哼地看向大牢里的几人道:“你们在这给本宫等死吧!”
被重罚过的几人只听得见说话声,却没力气狡辩。
程筠慢悠悠地扫了一圈,突然不咸不淡地道:“覃夫人,这覃狩,是州判的儿子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惊得覃夫人不敢装死了。
眼睛激烈地瞪向程筠。
第96章 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人
看她这反应,程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嗤了声,领着阴湛离开了。
牢房里的覃州府后知后觉,看向自己的夫人和下属,眸子既痛心又吃惊,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狩儿究竟是谁的种!”
覃夫人趴在地上,气喘如牛地道:“老爷,你这是不相信妾身?妾身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听那个贱蹄子挑唆,狩儿肯定是你儿子啊!”
“你说!”覃州府遭此劫难,疑心重重。
州判吐了口血道:“大人,你怎么能怀疑我?下官对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过来了,算是同生共死了,少爷肯定是你儿子啊。”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想要再信任一个人便很难。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覃州府充满怀疑地道:“她没理由在这件事上胡说八道,你们方才那么心虚,肯定是心里有鬼。”
说白了,程筠才认识不久。
即便有深仇大恨,直接杀了他们了事,何必说方才那种话,一定是她看出了端倪,所以在这个时候刻意说出来戳他心窝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