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192)
程筠狐疑地道:“非要开?”
“是啊,真是奇怪。”
可不是奇怪,换做平常人生怕自己孩子生病吃药,而且最关键的是,被绑起来的女人穿着打扮并不贵妇,古代老百姓压根没多余的银钱浪费,孩子没病还非得开药,太异类了。
看过脉案记录,她没发现异常,一切和二丫说的差不多。
捕快吃过午饭后到了医馆。
有个对程筠很眼熟,见到她,脸色多了几分和缓。
“见过程娘子。”
程筠还礼作揖。
捕快套近乎道:“我们县令大人知道我来这,特意交代我去溪水村取程娘子上次用过的药剂。”
“有劳大人跑一趟了。”程筠虚与委蛇。
捕快笑眯眯地道:“无碍,大人说了,程娘子和谢郎君都是有大出息的人,要我们好生对待,等以后谢郎君当了官,那便是真的大人,我们在程娘子面前可担不起大人这个称呼。”
拍马屁的话听听就行,若是当了真,是要被人笑话的。
程筠道:“那借诸位大人照拂和吉言,希望我相公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寒暄过后,捕快和仵作去看小孩的尸首。
医馆后方有简单的手术室,仵作让人将尸首带到了后头,当着捕快的面开始验尸。
疯女人目眦欲裂,一直哼个不停。
捕快摘了她嘴里的布条,疯女人叫道:“不许动我儿子!”
“仵作不验尸抓不住真凶,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儿子的死因?”
疯女人厉喝道:“我儿子就是吃他们家的药死了的,根本不用验尸,就是他们的药出了问题!”
捕快瞪眼道:“我们不能凭借你的一面之词断案。”
疯女人怒不可遏:“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的,我刚才看见你和那个女人说话了,你们想包庇这家医馆!”
捕快们:“……”
见女人如此不可理喻,捕快懒得再听,让人堵了嘴巴。
仵作不敢动弹,问道:“还验不验?”
“验!”
仵作得了肯定,这才敢动刀子。
……
与此同时。
坤宁宫,阴皇后坐在高位,眉眼之中不怒自威。
她端着茶杯,面色冷淡地抿了口,强大的气场让跪在地上的人不敢多言。
半晌,只听见茶杯被随意地扔到桌上。
阴皇后眼神犀利地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阴凛额头冒了些冷汗。
即便阴皇后是他的姑姑,可她常年身居高位,又是中宫之主,那压迫人的气势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换做其他人,被阴皇后如此对待,指不定早就浑身打颤。
“不知道娘娘要臣说什么。”
阴皇后冷声道:“你还想瞒着本宫?”
阴凛心中一惊,猛地抬头。
见阴皇后淡漠的眼神,阴凛动了动唇:“看来皇后娘娘什么都知道了。”
“阴凛,你连本宫都不信?”
阴皇后言语里包含着痛心的滋味。
第162章 真凶另有其人
阴凛低下头:“不是臣不信皇后娘娘,是他不愿意告知别人,臣只能答应他。”
阴皇后眸子一暗。
她手指节奏性地敲着桌面。
“你有没有问为什么?”
“臣问了,他不肯说。”
气氛又沉闷下去,阴皇后没继续往下问,只是沉思了会。
阴凛忍不住道:“不过臣觉得,这件事与他当年的死因脱不了干系。”
当年少将军凯旋,在回朝的路上遭遇埋伏。
等他们找过去时,少将军的马车被烧毁得一干二净,马车里只剩下烧焦的尸首与他随身携带的玉佩。
因身量相似,又找不到第二人。
他们默认那就是少将军的尸首,还好生安葬在了荣国公府的祖坟之中。
“他的死因……”
阴皇后喃喃道:“你觉得不是蛮子动的手?”
“臣需要仔细查探。”
“罢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本宫不追究你隐瞒这件事的过错。”
“多谢皇后娘娘。”阴凛站起身,顿了顿,又道:“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他人,在未查清楚死因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本宫明白。”阴皇后沉了脸色。
阴凛走到宫门口,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
马车前面挂着两盏黑金色的灯笼,上头写了大大的荣字。
荣国公府的马车。
“是谁在马车上?”
阿吉仔细看了眼,有人从马车下来了,身着红色烫金衣裳,气度雍容华贵:“爷,是你小姑母。”
“她怎么来这了?”阴凛上了马车,放下帘子,不想与那女人打招呼。
阿吉猜测道:“指不定是和你一样去见皇后娘娘。”
阴凛目光闪了闪。
他很想返回去交代阴皇后不要与小姑母说不该说的,不过想到阴皇后的性子,阴凛按捺下冲动:“回府吧。”
……
话分两头,东临后院。
谢三郎盯着不请自来的青狐主,一言不发地往亭子里走。
青狐主追了上去:“那块令牌你还记得么?”
谢三郎定住脚步:“说。”
“本座回阎王楼上下搜查了,令牌不是出自阎王楼。”
谢三郎冷不丁地道:“你们家的令牌阎主难道认不出来?”
“呃——”
青狐主犹豫了会,坦荡地道:“阎王楼令牌一人一块,刻着独有标记,这你是知道的,本座搜查过,除去死亡之人,没有人丢失令牌。”
“至于这令牌出自何处,本座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