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255)
谢三郎嗤了声:“是么?我说他能他便能。”
“少将军,那些东西都是你搜罗来的,你真要将功劳拱手相让?”青狐主不理解,更气愤。
他对谢三郎心悦诚服,但谢时堰不行。
即便是同一张脸,但他还是能一眼看出两人的不同之处!
要是知道谢三郎这么不看重那个匣子,他还不如让匣子从世上消失,省得别人冒领功劳!
回答他的是谢三郎渐渐消失的背影。
青狐主几乎将牙齿给咬碎了。
回到铺子,程筠依旧坐在躺椅上,看见他过来便招呼了声。
“相公,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嗯。”谢三郎抬头看过去,“是很美,但都不及你。”
屋檐上,柳梢头,月色正当前,星子点缀,微风徐徐。
虫鸣鸟叫,撩拨了心弦。
程筠笑出声,朝他伸出手:“抱我。”
经过方才的事,两人关系拉近,搂搂抱抱显得格外自然。
两人窝在躺椅上,她靠在他的胸口,笑容温和:“呐,相公,以后节日我都会陪着你,这只是第一个。”
“好。”谢三郎心口暖乎乎的,“我会好好考取功名,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程筠撑着身体,卷翘的睫毛垂下:“我相信你。”
两人看着月色,喝着小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程筠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谢三郎不在身边,她下了床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发现他在外面以木作枪,正在练习枪法。
两小只在旁边安静地观摩,有样学样。
谢三郎转身看见她,没有停下手中动作。
直到枪法练完,他扔了木头,认真地看向昭宝和珺宝:“方才的动作可记下了?我不在的日子你们也要好好练。”
昭宝和珺宝点头如捣蒜。
“知道了!”
谢三郎打发两小只过去练,走到程筠面前:“醒了?睡得好吗?”
“嗯,整夜无梦。”程筠莞尔,“你呢?”
“我也是。”谢三郎神清气爽,额头是练枪渗出来的汗水。
谢三郎牵着她走到桌子坐下,帮她洗脸漱口:“吃过饭我给你换药。”
程筠还挺享受的。
当药重新换好后,容婶喜滋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打趣的眼神落在程筠身上:“醒啦?全身不疼吧?”
“啊,不疼。”程筠不明白她全身怎么会疼,举着手,“就手疼,不过相公很照顾我,根本我不用动弹。”
容婶原本还想着她手怎么受伤了,听见后半句,笑容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你们小年轻可真是的,受伤了都不知道消停些。”
程筠一头雾水。
怎么她有点听不明白容婶的话了?
她去看谢三郎,只瞧见谢三郎满脸爆红,她奇怪地道:“相公,你怎么了,发烧了?”
“没有。”谢三郎讪讪地开口,“容婶,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张大夫领着干活的大夫们来了,让我进来和筠娘说声。”容婶笑容依旧贱兮兮的,“你们忙完了再出来,我先去招呼着。”
程筠站起身道:“我跟你一块去。”
容婶愣了下,没强留:“好,走吧。”
药膏铺子很大,总共三进院子,她们住在最里面,作坊开在了最外面,中间是打算给客人们住或者会客用的。
走到外面,就看见张宣带着人忙活。
有人扯着嗓门吼道:“张大夫,这样怎么能行,肯定有问题!你把程娘子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她!”
第215章 看,这是我娘子
“有什么问题?”程筠接过话。
那大夫看见她,立即道:“程娘子,你看看这药方,确定没有错吗?”
程筠快速扫过,淡道:“没错,我给张大夫的药方都没错,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用不着叫嚷。”
老大夫愁眉苦脸地道:“可这药方做出来的药皂根本没什么用处。”
“你没做过又怎么会没用处?”
“我虽没做过,但也知道药材和药性,这几样都是平平无奇的东西,哪里比得上珍珠粉,不如我们加珍珠粉,可以美白养颜,绝对比这个药方子做出来的药皂好。”
程筠缓缓地道:“所以你是觉得我写出来的方子没什么用,你的才管用?”
老大夫有些洋洋自得,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非常谦卑:“自然不是,我只是随口一说,若程娘子觉得我说错了,可以不认同我。”
程筠看向张宣:“这是你们福安堂的人?”
老大夫不等张宣回答,率先道:“不是,我是县城来的大夫。”
“哦。”程筠似笑非笑,“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老大夫皱眉道:“走?去哪?”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程筠脸色冷若冰霜,“我这药膏铺子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佛,我要的是对我唯命是从,不需要掺自己利益,有想法是可以,但不能坏我家铺子的声誉。”
老大夫嘴巴子抖了抖:“我啥时候坏你铺子声誉了,我提这个意见是为了我们铺子好,程娘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不纯纯侮辱人?”
程筠道:“如果真是为我铺子好,怎么不知道珍珠粉和芷附子不能同用?你作为一个资格深的老大夫,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芷附子有香气,美白祛湿,性热。
珍珠粉性寒,两者相冲,虽不会让人皮肤溃烂,但会让她原本的药皂效果大打折扣。
珍珠粉用在别处作用会大,但绝对不能用在此处。
老大夫狡辩道:“我当然清楚,但倘若那些人知道我们药皂含有珍珠粉,肯定会抢购,有许多客人不看效果,只看原材料有没有名贵药材,珍珠粉比较难得,若加在里头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