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和死对头结婚了(208)
门铃响起。
陆知野正要去开门,池岁年淡淡道:“不许去。”
他搬回池家这件事,谁也没说,知道他住在这里的,除了那三个背叛者,没别人。
事情暴露到今天了才敢来敲门,那一定是三个人都来了。
比起被陆知野欺骗的愤怒,被身边最好的兄弟和伙伴背叛,才是池岁年无法忍受的。
他皱起眉毛坐在沙发上,握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换台,看似不在意,其实耳朵早就竖了起来。
门外。
汤烬和陆横各自背了两捆柳条,穿着旧衣服,头发没什么精神地耷拉在额前,与平时形象大相径庭。
“怎么办。”汤烬缩了缩脖子:“我好慌。”
陆横也跟着狂咽口水,紧紧抱着柳条:“我是真怕挨揍。”
汤烬闻言,狠狠松出一口气:“幸好我刚才折的是小柳条,应该不疼。”
陆横顿时瞪眼:“操,那你他妈不早说。”
他刚才为了图省事,折的都是拇指粗细的柳条,这要招呼到皮肉上,还不得肿成珠穆朗玛峰?
秦绥天抱着公文包站在一边,看他俩你来我往地拌嘴,皱着眉道:“严格来说,不论柳条粗细,打到肉上,都是一样的疼。”
汤烬:“我知道,我就是紧张,一紧张就想说点什么,你什么都没带,要不要我给你分点柳条?”
秦绥天:“……谢谢,不用。”
陆横转脸看向他:“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秦绥天握着公文包的手指紧了紧,喉结滚动:“慌啊,怎么可能不慌。”
毕竟做了大亏心事。
事情暴露后,他忙着找陆知野商量对策,打电话时没留意,被宁琛听着了,小孩正义感强,已经好几天躲在学校没露面了,很有一副跟池岁年共同鄙视他的阵仗。
秦绥天很少因为什么事感到坐立不安,但这次欺骗池岁年事情暴露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良心的磋磨才是最可怕的。
“我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你紧张。”汤烬上下打量着他:“你们做生意的,都这么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秦绥天捏了捏领带结:“差不多吧。”
陆横捧着柳条凑上去:“大神,那你教教我怎么能做到你们这种棺材脸吗?岁年要看到我变这样,肯定怀疑我被鬼上身了,说不定也就不计较我骗他的事了。”
“不白让你教,我柳条分你一半当学费?”
秦绥天:“……”
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跟这俩货一起过来。
汤烬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叹气:“都不知道敲不敲得开呢。”
门外气氛陡然失落。
秦绥天站在门外,侧耳听了一会儿:“家里有人,我听到电视声音了。”
汤烬贴到门上听了听,片刻后,他惊讶道:“真的在家,继续敲门。”
陆横立刻拍了拍门板。
下一秒,紧闭的防盗门拉开缝隙。
汤烬和陆横脸色一喜:“岁年……”
陆知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眼前。
“……”
“……”
这下连秦绥天也愣住。
池岁年的炮仗脾气谁都知道,火气上来了,瓢泼大雨也浇不灭。虽然之前陆知野耍手段留宿了一晚,但秦绥天也以为只是如此了,但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好好住在池家,身上穿着居家服,脚下踩着拖鞋,一副刚起床的样子。
“岁年呢?”汤烬道:“不是,你怎么还住在这儿?没被打出去?”
陆知野没回答,扫了他们一眼,提醒道:“他心情不怎么好,你们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秦绥天:“大早上你就惹人生气?”
陆知野垂眸,轻咳一声。
秦绥天皱着眉转身:“我下次再来。”
汤烬不解道:“这就走了?真不进去啊?”
秦绥天转微微转脸:“你想进去顶缸也可以,岁年估计正满肚子火没处撒呢。”
“……”
汤烬缩了缩脖子:“那我也下次再来吧。”
把人都送走,陆知野关上门回屋,一转脸,就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池岁年:“你在干什么?”
“帮你把他们赶走。”
池岁年没什么情绪地道:“那你怎么不走。”
陆知野道:“我是入赘的,这里就是我家,我不走。”
池岁年冷笑一声:“一丘之貉。”
···
两天后是韩利婚礼,池岁年受邀去参加他婚宴,不知道是不是韩利看出了什么,居然也另外给陆知野发了张请柬。
池岁年简单吃完早餐,换了身简单且不抢风头的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刚坐进去,副驾驶门就被打开,跟他穿了同色系衣服的陆知野不请自来。
“出……下去。”池岁年头也不回地道。
“我车没油了,蹭个车行吗?”陆知野道。
放屁。
陆知野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不想跟这人胡扯,池岁年踩下油门,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故意折腾陆知野。
然而之前出趟门就娇滴滴喊晕车的陆知野,这回脸脸色都没变。
呸。
骗子。
到了婚礼现场,池岁年砸上门,头也不回地往宴会厅走。
韩利的婚礼在露天草地举办,布局浪漫又精致,鲜花芬芳馥郁,处处洋溢着新婚甜蜜的气息。
韩利和新娘亲自在门口迎客,看到池岁年,韩利大笑两声,给池岁年递了包喜糖:“知道你不抽,给你两颗糖算了,里面坐啊。”
韩利很少穿得这样立整,笔挺好看,身边新娘也亭亭玉立,穿着洁白婚纱,满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