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和死对头结婚了(27)
他喝六杯吐得快死,这人连喝十杯脸色都没红一点,还有没有天理了?
池岁年看似清醒,其实眼前景物全是花的,刚才喝下的高度酒从喉咙口一路灼烧到肠胃,火辣辣的疼。他靠着冷冰冰的墙壁站好,面无表情地道:“我有个问题问你。”
“你他妈把我灌这样……”程松有气无力地骂,“你最好问个国家元首的隐私,否则……咳咳……”
程松被呛咳了一会儿,被逼出了不少眼泪,后半句威胁最后也没能吐出口。
池岁年默了一会儿,问:“你和陆知野关系怎么样?”
程松嗤笑一声,靠在洗手台上大笑:“好,特别好。”
池岁年皱起眉,难不成他的记忆还真出问题了?
程松:“好得我恨不能一拳打死这姓陆的。”
“……”
程松挑起一只浑浊的眼,“你这是什么破问题?这还用问吗……全晋城你遍地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和陆知野势不两立。”
池岁年愣了几秒道:“那我呢?”
程松大着舌头道:“什么……什么你?”
池岁年抬起眼,平静地看向程松,“我和陆知野,是什么关系?”
程松一怔,继而不可置信道:“你找我……就是问这事儿?”
池岁年点头道:“嗯。”
“我他妈……”程松气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就这点儿破事,你犯得上跟老子拼酒吗?我这么多兄弟看着……这队伍以后要怎么带!”
池岁年语气不咸不淡,道:“你说要问问题先喝酒。”
“……”程松大怒,“那也不能一上来就是十杯吧?!”
“哦。”池岁年道:“我想速战速决。”
程松:“……”
半晌,他像是认命地栽了回去,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道:“行,你问吧,老子愿赌服输。”
站久了有点晕,池岁年打量了一圈四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没什么闲心跟程松瞎扯闲篇,开门见山的道:“陆知野什么时候结婚的?”
“差不多去年吧……”程松愣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这事儿你不是最清楚吗?”
池岁年心神一震,“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喝傻了?”程松道:“你们俩的结婚时间你来问我一个外人?把我当什么,陆知野的人形备忘录?操!”
“外界传言你们夫夫不合,老子还信了这个邪,结果秀恩爱秀到我面前来了,真是操了。”
池岁年一阵沉默。
这个结果既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编织一场巨大的骗局不容易,何况还要把他身边所有人全部收买,陆知野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为了赵圆敏一句求而不得的嫉妒之语,疑神疑鬼地跑来跟人拼酒……啧,真够傻逼的,池岁年想。
程松默默看了池岁年一会儿,突然笑了,“话说到这儿,我到还真是好奇了,你和陆知野从前也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见面就掐,怎么突然就传出要结婚的消息了?是突然开了窍,还是突然走了肾?”
这么邪门儿的事情我还想知道呢。
池岁年目不交睫地看着他,程松兴致勃勃地笑,坐等吃瓜。
“关你屁事。”
“……”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池岁年转身就走,身后程松道:“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姓池的,今天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池岁年走出厕所,刚才所在的包厢依然热闹,红男绿女们挤在一起蹦跶,音乐声大得要关不住。
池岁年一听这声音就头疼,还反胃得厉害,他隔着衣服揉了揉胃部。
手肘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呃!”
拳头冷不丁怼进肉里,池岁年差点原地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耳边是惊慌失措的女声,“我回消息没看到你,你……你这是撞伤了吗。”
池岁年胃部被杵了一下,疼得说不出话来,闻言只是摆了摆手,蜷缩着身体摇晃着一点点往门外走去。
“你看起来很难受,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池岁年摇摇头,女孩儿还想跟上去,耳边突然刮过一阵风,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套装的男人快步越过她,强健的手臂稳稳扶起了醉醺醺的青年。
“……我说了不用。”池岁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但手腕上的热意还没散去。
池岁年有些迟钝地想,这姑娘手挺大,力气也不小,估计得是个大高个。
他晕乎乎地抬起眼,错乱纷杂的视线渐渐清晰,他顿了一会儿,突然拧眉,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有姑娘长得跟陆知野这么像,这辈子还能嫁出去吗?”
陆知野:“……”
抓他手的“姑娘”手劲越来越大,眉眼里还带上了薄薄的怒意,“谁让你这么喝酒的?!”
这声音莫名熟悉,池岁年眨了眨眼,看清身边的人是陆知野,当即皱着眉后退,“陆知野,你要再敢扛我,我回去就拆了你家信不信。”
陆知野看他这么不爱惜身体,本来是一肚子怒火的,但一看池岁年这么一副害怕挨欺负的模样,心里反倒生出了点别的意味。
看池岁年还想挣扎着往外走,陆知野沉着脸,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追上去,把人抄着腿抱起来。
“陆知野!”池岁年努力控制自己不在公众场合骂人:“放开我!”
陆知野脚步没停,轻轻松松抱着池岁年下楼,放进车里,刚坐好,脸上就挨了一拳。
身边青年气得眼眶湿润,“我他妈让你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