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和死对头结婚了(52)
一个熟悉的面孔蹦进脑海。
操……他不会和程松酒后那什么了吧?
池岁年惊怒交加,连疼痛都忘了,折腾着想下床。
谁知这一动,身体上的痛意越来越尖锐,腰一塌,又栽回了床上。
一系列动静终于惊醒了身边人,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
腰上的手臂忽然动了动,主人还没清醒,手掌就自发地在他腰上力度适中地按揉,“还难受吗?”
男人的声音又沙又哑,像道炸雷,差点把池岁年就地轰成了碎渣。
听见这声音的第一秒,池岁年居然庆幸床上的人不是程松。
他觉得自己简直有病。
陆知野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腾醒了,从后抱过来,两人温热的皮肤,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
“……”
池岁年脊背瞬间僵硬。
这一僵就把他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僵了回来。
[我让你走了?]
[以后再敢惹我,我咬死你。]
[池岁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年年,是你先越界的。]
……
……
……
这都是什么?
这都是什么啊???
昨晚的记忆被截断在那一声暧昧的“年年”之后。
后来发生了什么,池岁年就不记得了。
就算记得,那也是不记得。
强行宿醉+断片。
他实在没脸回忆,因为在那为数不多的记忆片段里,居然还他妈是他自己主动勾人。
……要了命了。
池岁年沉着脸起身,顾不得全身酸痛无力,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需要一个密闭空间,好好自闭一会儿,再来决定他和陆知野谁先去死。
“你去哪儿?”
但还没等他坐起来,腰上就缠过来一只稳健的手臂,把他稳稳圈回了床上。
池岁年磨着牙,阴森森地道:“去挖坑埋人,你去吗?”
陆知野动作一顿,“晚点再挖行不行,你现在应该还走不了路。”
“???”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薄被从肩膀滑落,露出赤/裸躯体上红艳艳的痕迹,池岁年垂眸一扫,细密的痕迹居然能从胸膛一直蔓延到小腿。
腰侧还印着俩没消的牙印。
……
池岁年气得快蹶过去,扯着被子把自己重新裹好,冲着陆知野就是一脚,“虚假婚姻而已,谁他妈让你睡我了?”
然而腿一动,立马牵动身后隐蔽处,池岁年疼得差点咳出声来。
不想在陆知野面前示弱,他死死咬牙忍着,不知不觉把自己逼出来一眼眶的红。
“疼了?”陆知野皱着眉起身,“我帮你看看。”
看你妈。
池岁年拎起枕头砸了过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滚!”
这一扯,本就不大的薄被彻底从陆知野身上离开。
露出胸前大片皮肤,锁骨处还印着暧昧的牙印,红痕未褪。
“……”
操了。
池岁年赶紧撇开眼,吼道:“你他妈赶紧把衣服穿上!”
陆知野朝他移动了一下。
池岁年顿时就要炸起:“你干什么?!”
陆知野指指他身后,道:“我衣服在那边。”
池岁年一转头,果然看到床边散落一地衣服,他的和陆知野的堆叠在一起,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是谁的。
他快速伸手一掏,挑出两件自己的,随后就把剩余衣服全部丢到了陆知野面前,“赶紧穿上,还要不要脸。”
陆知野抬起眼,丝毫不觉得羞耻,“我跟我丈夫脱/光/衣服睡一觉而已,怎么就不要脸了?”
池岁年:“……”
还说!还在说!烦死了!!!
陆知野:“你——”
“闭嘴!”池岁年吼道:“再说一个字我就撕了你的嘴!”
陆知野唇瓣合上,等了几秒,他才犹豫着开口,“我只是想说,你好像把自己内裤丢给我了。”
他抬起手,指尖勾着一小片黑色布料。
池岁年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一把抢过内裤,裹着被子想下床,但谁想双脚一着地,他居然膝盖一软,直接他妈跪在了地上。
即使房间内铺了厚实的软毯。
也被他跪出沉闷的一声咚。
“……”
他现在身体状况简直比植物人刚醒时还废。
陆知野还是个人?
池岁年还僵着,腰上突然一紧,膝盖一轻,他被人整个儿地从地上抱了起来。
“疼吗?”陆知野说。
池岁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咬着牙道:“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搬进来前说得好好的,还签了假婚协议,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反悔违约,你还是个人?”
陆知野听完,轻轻挑了挑眉。
这还是池少爷第一次跟他说这么长一段话,估计是气得狠了。
他轻轻把人放回床上,略带歉意地道:“抱歉,你昨晚太可爱了,我没忍住。”
说是道歉,却一点道歉的态度都没有,语气平静如水,视线还他妈在人肩膀处转了几个来回。
池岁年自从有记忆开始,就没人把他跟“可爱”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听起来跟哄孩子似的。
池岁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要跟你离婚。”
陆知野像是错愕了下,毫不犹豫道:“不可以,合约时间还没到。”
“你他妈违约了。”池岁年凶道。
陆知野看着他,“我违背了哪一条约定?”
池岁年:“你——”
他顿住。
合约条例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
[1、假婚期限为一年,期满自动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