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乱下钩,会钓到一个男朋友(167)+番外
啪嗒两声,直接摔的屏幕都碎成花。
“没音了。”迟临川对着电话嘀咕。
绝对是太激动把电话都给摔了吧。
“走。”迟临川直接左右手都拽一个人:“赶紧回家。”
回家关上门才能肆无忌惮的抱着痛哭。
夏南楷没有拒绝的权利,直接被拖上车。
望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搭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真的要回家,感觉都已经有些不真实。
直到车子停在熟悉的院门口才回过神来来。
下车时夏南楷抓着车边,脚上的动作有些僵硬。
他从国外回来就是想坦然面对一切,但真回来后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所以才想借着钓鱼的时间静静心。
就是没想到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夏君屿一直在观察他,见到他僵硬的动作后微微蹙眉。
三年没音讯,是因为腿出了问题吗。
迟临川兴冲冲的下车,不出意外的见到已经有车停在最里边位置。
客厅里灯光如昼,夏际坤严肃的面孔隐隐透着焦虑。
直到瞳孔映出失踪了三年的儿子,焦虑变成失神。
夏南楷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的笑了笑:“爸,我回来了。”
迟临川以为要见证父子情深的画面,没想到夏际坤抬手就往夏南楷脸上扇。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客厅。
迟临川:“……”
怎么搞的,大的小的都喜欢动手来解决问题,是显性基因吗。
劲还都挺大的。
万幸的是一个扇的是左脸,一个揍的是右脸。
迟临川低头吸了口气。
行吧,平衡一下也好,不然一边肿一边平的很怪异。
迟临川劝说道:“爸,这是你大儿子。”
失踪三年的儿子回来,应该是大宝贝待遇才对吧。
夏际坤甩手,言辞冷冷:“我没有这种不孝的儿子。”
迟临川:“……”
靠,都是伪装大师。
还有这一个不说话光等着挨打,另两个光打人不问缘由。
可见这三父子都不是正常人啊。
看来婚还是结早了。
“大哥。”迟临川在夏南楷的耳边好心劝道:“要不你好好解释一下。”
快长嘴吧,挽回这即将断裂的亲情。
夏南楷苦笑。
该从哪里解释。
是说重度昏迷的第一年,还是说好不容易醒来后发现双腿残废而彻底崩溃颓废的第二年。
又或者是说做了无数次手术加咬牙坚持复健到现在,却依旧落下残疾的双腿。
多一个人知道这些就是多一个人难过,夏南楷不想搞的那么狼狈。
以前他是骄傲的,现在也依旧想保留最后一丝骄傲回家。
“受了点伤。”夏南楷简单概括道。
迟临川:“伤哪里了?”
伤况绝对很严重吧,就是说的似乎太过敷衍。
那可是整整失踪三年,不具体说出来怎么让人原谅。
长嘴不用,可不就是要被掌嘴。
好复杂的家事,迟临川决定先撤退。
要打嘴还是要怎么样的就看个人造化了。
迟临川一走,客厅几乎是落针可闻。
夏南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腿怎么了。”夏际坤开口:“我没教育过你要把事情埋在心里。”
此时他已经没有刚才的怒气,只剩憔悴和心痛。
堵在嗓子眼里的苦涩让夏南楷低下头。
想瞒似乎也瞒不住。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声音隐含着几分沙哑。
三年时间很煎熬漫长,但是在言语中却能快速翻过。
迟临川在房间看了很久手机都没见夏君屿回来。
也对,是该好好宣泄一下情感的。
睡意朦胧间,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
迟临川睁开眼,视线直接落到夏君屿的脸上。
他伸手,用指腹压到那单薄的眼皮上:“喜极而泣吗。”
嘴上说着不认那个没良心的哥,但眼尾的猩红却那么明显。
夏君屿抬手覆住他明亮的眼睛。
“没有。”
迟临川幽幽道:“不是高兴到哭,那你肯定就是得红眼病了。”
就硬装吧,反正也能看出来。
夏君屿轻轻一笑,伸手将他抱的很紧。
嗓音有些抖:“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大哥回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嗯,高兴。”夏君屿闭眼。
迟临川抬起手挠了挠他的背,安慰道:“要不你还是哭一会吧,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就是要记得自己煮两个鸡蛋敷一下。”
“……”夏君屿堵住他的嘴。
良久后柔声道:“你累了,睡吧。”
迟临川秒入梦。
早想睡了好吗。
睡醒后迟临川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要去钓鱼场。
“今天别去了。”夏君屿说。
“行吧。”迟临川随遇而安:“就在家里钓。”
反正也请到管理钓鱼场的员工,老板不去没关系。
夏南楷刚下楼就看到迟临川拿着鱼竿,步伐欢快无比。
迟临川精准对上他的视线,然后是脸。
不出所料,挨过打的那两边脸都肿了起来,丑的尤其显眼。
迟临川可怜他一秒,很快就热情邀请:“大哥,去旁边的池塘钓鱼吗?”
夏南楷尴尬的摸摸脸:“等下再去。”
上次自诩太帅怕他看到自卑,现在倒是反过来自卑了。
起码等脸消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