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坛请仙,我被龙王夜夜缠(120)
“正常来说我是不是歇过来就该回家了?可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又玩儿兴大发。”
“这回我没扎进水里,而是用脚试探着往水库里走,走到没过小腿那么深,我就停住了。印象很深,我正在看远处的风景,脚下忽然一空,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身体就开始向下沉。”
“我知道自己遇到暗坑了,第一反应是告诉自己要冷静,等身体浮起来就可以换气自救,也许当时年龄太小,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等了几秒我还是没有浮起来,这把我真慌了!”
“我本能地划着水,想把手伸出水面,可我越挣扎就沉得越快,之后脚就触底了!我没放弃,我蹬着水底用力往上游,借助水的浮力,和脚蹬起来那一瞬间的爆发力,我成功了,身体渐渐往上走!”
“可就在我即将浮出水面的一刻,腿抽筋了!”
“那一刻我彻底绝望了,我不再挣扎,也没有力气再向上游,老人常说该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我想我应该就是那个河里死的,行,认命了。”
“就在我沉到水底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我脚下有个圆圆的东西把我托了起来,很光滑,还有弧形,我原本以为是石头,可当我真正浮出水面,我懵了!”
“我看到观音菩萨飘在半空中,她拿着宝瓶坐在莲花座上,看着我笑!我低头看向脚下,托我上来的是一个超级大的嘎啦!”
(解释:嘎啦,东北方言,就是河蚌,长相类似于海里的贝壳。)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嘎啦就不见了,暗坑也没了,我跌坐在水里抬头又看了眼观音菩萨,她很慈祥地笑了下,消失了!”
“这事儿我没对妈妈讲过,毕竟非常危险,让她知道我肯定得挨揍!可从那之后,我对世上有神明这事儿,深信不疑。”
我笑着看他,“就不怕是自己的幻觉?”
他摇摇头,“不会,嘎啦把我托上来那一刻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知道疼,那绝对是真实发生的。”
瞧,爱听佛家心经的原因找到了,这佛缘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保不齐元神就是观音菩萨座下的什么人。
等师兄给他立堂就能揭晓答案了!
这仙缘,真真儿是一点不比我的轻,难怪会病成这样。
那晚临睡前,我战胜了内心的恐惧点香开启了透视眼,嚯,风池穴周围空空如也,一个小黑点儿都没有了,整个头部的血液畅通无阻。
难怪清醒了。
接下来我用了十天的时间让他的上肢有了力气,又用了十天让他的下肢恢复了知觉,可以慢慢行走。
这二十天里,他大小便不再失禁,脸色恢复正常,看上去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天我们正吃着晚饭,野鹤回来了。
要不是那一口白牙,我险些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
原本白净的脸造得黢黑,有的地方都裂了,身上穿了个洗得发白的道袍,肩膀上搭了个破包,脚上趿拉着双破布鞋......
这一身儿,是他自己欠债了还是我师父破产了?
我紧着鼻子,“你是我九师兄吗?”
“哈哈,如假包换!”
“你那青城山的道友带你加入丐帮了?”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净瞎说,”五舅奶打断我,朝着师兄走过去,“云鹤啊,这怎么弄的啊?钱被偷了?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噗!
瞧瞧瞧瞧,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吗?
这造型说好听了是丐帮,说不好听的就是要饭的啊!
九师兄挠挠头,“我这造型真有那么惨?”
我们大家对视了一秒,一起点点头。
“好吧,其实上次跟苍术视频结束,我就离开青城山了。没买到回春吉省的票,我就改成了到沈辽的,原想着从沈辽倒车回来,但在路上我遇到了一队苦行僧,刚好他们要来春吉,我就加入他们啦!”
“那你不是应该穿身袈裟?穿道袍干嘛?”我忍不住吐槽。
“嘿嘿,咱毕竟守着个青龙观,道家弟子的初心和风骨还是要有的嘛!”
我撇了撇嘴,“这下真成野鹤了,快吃饭吧。”
“看我师妹,一直都是嘴狠心善!埋汰完我还知道让我吃饭!”
师兄洗完手开吃,和苍术那是一见如故,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一顿饭的时间里,他俩不仅敲定了立堂时间,连以后行道的方向都定妥了。
晚上我和兰璟瑜回到房间,我洗漱完正要睡,他拍拍我的脸,“橙宝,聊点儿正事儿?”
我坐起身,“好啊,什么事儿?”
“小翠姐和苍术的去处,你怎么想?”他看着我,一脸正色。
额......
“这我还真没想过,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这么想的,”他摸了摸我的头,“就让他俩跟咱们回汉城!”
我点点头,安静地听他往下说。
“我经常出差,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私下里我一直在物色可以照顾你起居的阿姨,但一直没有合适人选。这段日子我观察了小翠姐,她不仅人品好,对你更是没的说,干活儿干净麻利,还会开车,请她照顾你非常合适!”
我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嗯,更重要的,她也是孤身一人,一直开出租也不是回事儿,让她去咱们那儿,咱们也可以照顾她。”
“我老婆真善良。”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垂眸浅笑,他这人总是这样,明明是好心,就是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