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两天才出了事情,这回儿子又突然造访自己的书房,这再也明显不过了。儿子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也许真如自己所了解,那日的‘贼人’是被儿子给救了下来。
“你们都退下罢。”谢庆冷着眼,眼中有突然有了些让属下看不透的东西。
大厅内的人都齐齐行了会礼便退了下去,然后只剩下了谢庆一人,而送走完客人的苏管家很快的便折了回来,见将军还坐在原地发呆,他上前唤了一声。
“将军!”
谢庆被这一声唤了神,然后抬眸望着自己的忠心老仆,苏管家跟了自己二十几年了,哪怕是他取妻生子,也一直是不离不弃的跟着自己。
也许,他最可靠的人也只有这忠仆罢了,十六年前,她离开了自己。十六年后,那段往事定然又会被儿子所了解,他从来都是孤独的,从来都是……
“将军,少爷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您不去书房看一下吗?”苏管家跟了谢庆这么多年,他的事怀虽然不能说是全知,可是也知到个七七八八轻了。
谢庆闻言,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揪着眉头揉了揉,也罢,该来的迟早会来,也许这并不是坏事罢。
“将军,这事一定不能让少爷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极力反对罢,也许,也许……”
往事(2)
“将军,这事一定不能让少爷知道,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极力反对罢,也许,也许……”
“也许向十六年前的夫人一样,弃我而去,对吧?”
谢庆抬眸望着苏管家,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平常的他都是很严肃的表情,也显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现在这般心绪。
“奴才该死……”苏管家拱手应罪,他又让将军想起了那伤心的往事。
“起来罢,随我去书房看看涔儿,也许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说着,谢庆起身走向了大厅外。
苏管家长叹了一声,随后便更了上去。
当谢庆与苏管家两人到达书房的时候,谢子涔已经把密室的东西都了解了个透彻,池笙句句属实,没一分假话。
石室内,谢子涔的拐杖就靠在那檀木书案边上,而他则是坐于正中的坐椅,手拿着那副江山社稷图,没有见着那些密信,估计在池笙知道这地方后,已经被收起来了罢。
他在等,等谢庆的到来。
而手上的江山社稷图,他也已经知道了,在腿残以前,他几乎每天都会见着这张羊皮卷地图,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罢?
而池笙所说的不同,那是因为在后续的十多年里,漪云国早就收回了一些以前被霁月所占的领土。而池笙平常打仗出兵,看到的是新地图罢了,所以才会觉得这地图有着差异。
可是,看在谢子涔的眼里却不一样了,原来父亲那个时候已经在觊觎狄家的江山了?难怪那时候自己不愿意练武,不愿意像他那般学习打仗本领,他会那般的生气。
“少爷……”这时跟着谢庆走到石室的苏管家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谢子涔闻声,放下了手中的社稷图,然后抬起头望向石室门口处。
谢子涔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身,只是把平常那淡淡如水的眼神换成了凌厉的目光,而直直的射向谢庆。
往事(3)
谢子涔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身,只是把平常那淡淡如水的眼神换成了凌厉的目光,而直直的射向谢庆。
谢庆收回了刚刚在苏管家面前露出的情绪,仍然化成了以往的肃穆,然后跨步走到谢子涔面前厉声道:“你为何在这?”
“你应该早猜到了罢?谢将军?”谢子涔记得自己这些年来几乎都没喊过他父亲罢了,在别人面前也一贯用‘他’字来代替。
“你回吧,这不关你事。”谢庆拿起谢子涔的那对拐杖,欲拉他起来。
“放下它!”而谢子涔却见谢庆拿起那对拐杖后,激动的吼了一声,满脸的愤怒。
对于谢子涔来说,现在这两根木疙瘩就是自己的双腿罢了,而他若是不逼着自己去练骑,他也不会因为反抗而摔下落得这一辈子成了废人。
见谢子涔如此激动,且失了平常的礼数,苏管家拧着眉头提醒着道:“少爷,您就回去罢,这里不是您应该呆的地方。”
“那我应该去哪?”
可笑,他的确不属于这将军府,若不是梦瑶中毒,他也不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溯京。如果的话,他很可能就在那鱼城过完这一辈子。
“这些是什么?黑无极是什么组织?梦瑶为何突然嫁给太子?太子到底是被谁所害?母亲,母亲当年为何又会一声不吭的离开?”
谢庆一直紧紧拽着自己的拐杖,谢子涔一只手撑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是向前一捞,把那对拐杖给捞了回来,然后劈头问出了自己心里所有的疑问。
谢庆见他把那社稷图重重甩在桌上,他紧紧的皱着眉头,然后拿起了那地羊皮卷,转身走到一处墙壁,然后把社稷图给挂了上去。
良久……
望着那张社稷图良久,谢庆已经这般望了几十年。
在谢子涔正想开口再问追问的时候,谢庆背对着他了口。
往事(4)
望着那张社稷图良久,谢庆已经这般望了几十年。
在谢子涔正想开口再问追问的时候,谢庆背对着他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