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木盛开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无踪了,她死死地盯着苏沐,“这一趟过来,你不是来救我的对吧!是不是你解了千漓的蛊毒?”
否则,她不会突然就感觉不到的。
苏沐淡漠这一张俊秀美丽的容颜,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的木盛开。
“我来此一趟,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该有一个了断,我过来与你说一声恩断义绝吧,往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就当从未认识。”
“你什么都不问我,不肯听我的解释,就这样给我判了死刑,你还是我认识的苏沐吗?苏沐,你怎么也可以如此糊涂,就算是我杀了李时光那又如何?我不过是为了得到千漓,谁让你们一个个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还不肯帮我?你们一个个简直就是让李时光给迷惑了心智!恩断义绝,一个个跟我恩断义绝,你们好狠的心啊!”
她发了疯一样,一头散乱的长发蓬松地披着,此时看起来犹如厉鬼。
“不可理喻!”
看来与她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就算说了她也听不进去。
苏沐看着处于疯癫的木盛开,又想起记忆中一身男装的木盛开,两张脸怎么也对不上,突然觉得嘲讽了起来,连同以往的记忆让他一想起来就感到难受。
话既然说完了,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如今的木盛
开,已经与记忆中的木盛开完全不一样了。
苏沐面无表情地离开,身后匍匐在地的木盛开在看到他离开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苏沐,你竟然不肯救我,只要你肯救我,白如玉就不会置我于死地,苏沐,你给我站住,苏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苏沐,你站住,苏沐——”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苏沐这一转身就再也没有回头,就连她的呼唤也充耳不闻。
“呵呵呵呵……”
虚弱的笑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响起,染上了嘲讽。
“你笑什么?”
阴森的声音响起,木盛开朝着不远处的尉迟念望去,此时的尉迟念依旧趴在地上,银铃般的笑声自她的口中溢出。
尉迟念朝她这边望来,满是血痕的脸上染上了笑意。
“众叛亲离的滋味如何呢?我尉迟念虽然很遗憾没有弄死花容千黎,可是弄死一个李时光也足够让花容千黎痛苦万分了,这样让他活着倒也好,我要他活在愧疚之中,活在痛苦之中。”
那眸光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猎物,“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如此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尉迟念淡然一笑,“那么就看看我们两个人谁的死法更难看吧!”
进入天牢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将来了,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死了倒也是种解脱,她再也不用活在仇恨里,不用这样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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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西,不曾停歇,玉无暇在做些什么呢?
苏沐看着探子带来的消息,此时也只有先将玉无暇的事情放在一边,这些时日花容千黎服用了他开的药方,身子已经有所好转,也差不多可以解蛊毒了。
他起身朝着花容千黎的房间走去,看着正喂着汤药的南胭脂,南胭脂听到声音回头朝苏沐露出笑容。
“苏公子来了。”
苏沐点头,见汤药已经喝完便道,“你先出去吧。”
“是。”
南胭脂朝着难得清醒的花容千黎露出一抹笑容,属下就先告退了。
她起身收拾好东西这才离开。
苏沐在床榻旁的凳子坐下,“你可是醒来了,我来此几日都见你昏睡,好好养着身子,过两日我替你解了连心蛊。”
“本王真中了蛊毒?”不过苏沐能够赶来这里看来他这些时日确实都在昏睡,很多事情都不知晓,也不知朝廷此时如何。
苏沐颔首,“嗯,连心蛊,会让你失去很多重要的记忆,而让你记住给你下蛊的人,你每日会想她念她,纵然对方是你所讨厌的人,只要对方催动体内的蛊,你便能为她倾尽一切。我知道你极力在用自己的意志力与内力来控制蛊毒,也正因此你的身子才会虚弱如此。”
花容千黎听到这话神色微变,“李时光给本王下的蛊毒?”
如果真是蛊那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否则他现在怎么会突然想到她?
只觉得一颗心空荡荡的难受。
向来面无表情的他此时脸色微微一变,似在隐忍着心里的怒气。
“千漓,这些时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的,给你下蛊的人是盛开,早在你们去了北里县城的时候他就给你下了蛊毒,而后控制你的心智,并且让你遗忘了最重要的人。你现在失去了不少的记忆,时光不是毒害你的人,相反她用了血救你,否则你现在的情况会更糟糕。如今她让盛开一把火烧死了,她是你最爱的人。”
他知道这个时候与花容千黎说这些没什么用处,花容千黎对李时光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去了,只怕所记得的是刚刚认识的时候,如今他记得李时光的不过是个梗,细节已经没了。
花容千黎闭上了双眼,木盛开给他下蛊毒?
他们是若年同窗,木盛开怎么会给他下蛊毒呢!
还有李时光怎么会变成他最爱的人?他爱过吗?
“盛开人呢?”他缓缓睁开双眼问道。
“她勾结尉迟念谋害你与时光,已经被打入天牢,此事皇上全权
交给七王爷处理,正等候发落呢!”
“你去将如玉喊来,本王有事问他,近日来朝廷的事情都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