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李时光的事情,他始终没有办法怪在他的头上。
花容千黎虚弱地颔首,“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你,本王这些时日卧病在床就连外头来了那么多的太医,也都束手无策,幸亏你赶来了。”
此时连心蛊已经取出,苏沐很快将他胸口上的伤口包扎好,在包扎的时候,看到他后腰上方有一块淡色的伤疤,眉头微微一蹙,他记得上回见他的时候这个地方并没有伤疤,从这块伤疤上可以看出当时的惊险。
“你后腰上方什么时候受的伤?”
后腰……
花容千黎摇头,表示不解。
“看来你连这个也忘记了,也罢,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煎药,好好服用几日对你的病情有帮助。这些时日切记不得动怒,因为蛊毒已经伤及你的肺腑,还有心脉,若不是时光用血喂你,只怕没这么容易去蛊毒。”
苏沐说完将医药收拾一番就离开了。
剩余花容千黎独自一人,苏沐与白如玉总在他的面前提起李时光,李时光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李时光!
他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只觉得不知为何感到一阵苦涩,而后想到她明媚的笑容,还有……
她会是他即将过门的九王妃,是他亲自向皇上请旨的女人,当初他为何要向皇上请旨娶她?
仔细一想,才发现对于李时光的记忆太过贫瘠,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或是他把关于她的记忆都丢失了?
熊熊烈火,她在里面挣扎,那一日他带着木盛开离开月下西楼的时候,似乎有看到了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倒在地上,目光幽幽地朝他望来。
想到这里,花容千黎闭上了双眼,没敢再想,他甚至害怕有一日记起与她相关的一切,一个已经故去的女人他为何还要如此呢?
他缓缓压下心中的惊天骇浪,微微地喘了口气,而后闭上双眼,拒绝去想念那个女人。
他花容千黎向来了无牵挂,一心放在朝廷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儿女私情的东西?
不过是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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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之后,花容千黎所服用的药都是苏沐亲自煎熬,且对症下药,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此时除了脸色差了些,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只是内力与心脉受损,还需要靠药物调理。
容妃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看着成日里窝在宫内无所事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花容子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幸好得知花容千黎的病情已有所好转,对于那些被赶回宫内的太医她也没什么可说的,虽然对苏沐的印象不好,可是他的医术却是得到她的认可。
一群太医束手无策,而苏沐一出现短短不到一个月就让花容千黎恢复了大半,她也不好嫌弃什么,甚至在皇上得知是苏沐医治好花容千黎的蛊毒。
他本就一直卧床不起,若不是必要的时候才上一次早朝,平日里都在寝宫里养病了。
只不过让人去请苏沐,苏沐对此却是爱理不理,于是皇上为了自己的面子,干脆下了一道圣旨请苏沐务必进宫。
花容千黎知道一旦下了圣旨若苏沐不愿意去那便是抗旨,可是要连累到江南苏家,但也清楚苏沐的脾气。
苏沐一看到圣旨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而后面无表情地将圣旨扔至一旁。
“既然你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有事就先离开了,玉无瑕去追云见玉,如果确认出李时光已死的话,怕夺魂宫将来对付的便是你,你自己小心些!”
区区一道圣旨就可以将他留下来吗?
白日做梦!
花容千黎点头,“也罢,本王知晓你的脾气,圣旨的事情本王会处理好。既然你还有要事在身,那就先行离去,本王也不强留你下来。”
苏沐颔首,“每日的药必须按时服用,你的记忆半年一年或许就能恢复,也或许需要三年五年或是更长的时日。”
他轻叹了声,又道,“我去收拾行囊。”
花容千黎也不阻止,让南胭脂找来了白如玉,二人将苏沐送走,他便取了圣旨入宫。
花容千黎先去了容华阁,得知这些时日花容子夜一直窝在荣华阁里,似乎病着,便亲自去见他,没想到花容子夜竟然闭门不见,容妃知道花容千黎进宫,好些时日不见,便让人宣了花容千黎。
大殿内,容妃见花容千黎走来,立即从美人榻上起身,朝着他走去,数月不见,见他消瘦不少,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看看你,从你去了北方赈灾之后就多灾多难的,让母妃可担忧了,这回母妃找个时间安排国师给你做个法事,再带你去皇家寺院求个平安。瞧你瘦了这么许多,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木盛开那女人母妃当初见她就知道是个小人得志的样子,你放心,谋害皇室血脉你父皇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木家的,这一回不论怎么样也不能白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还有那尉迟念的账,这一回全都一并给算个清楚!”
她握上花容千黎的手,只觉得那一只手似乎也消瘦了,骨骼清瘦,还有似乎哪儿变了,或者说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花容千黎微微一笑,“母妃无需担忧,也不用安排国师做这些事情,不过若是母妃心中不安,去一趟皇家寺院也好。木盛开与尉迟念的事情全权交由七皇兄处理,母妃倒可放心,七皇兄必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徇私。”
“最好是这样,若老七胆敢徇私,看本宫怎么饶得了他!对了小十二这近一个月里失魂落魄的,成日里窝在小时候住的地方朝里的事情也不去搭理,就连十二王府也不肯回去,你身子也好利索了些,就替母妃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