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好了！”

将折好的纸飞拿起，先对着飞机头哈了口气，才将它用力对着前方抛去，那纸飞机倒是挺给她长眼的，飞得又高又远，往下落的时候甚至还打了个漂亮的圈儿。

“唔——好玩好玩！”

凡雪开心地拍着手，起身朝着纸飞机落下的方向跑去，拾起纸飞机也学着黎红袖的样子，对着机头哈了口气，奋力地朝着前方抛去，虽然没有黎红袖抛的远，却也不赖了。

凡雪又拣回了纸飞机走到黎红袖的身边，看着手里怪异的纸飞机，于是他问：“红袖姐姐，为什么它叫飞鸡而不叫飞鸟呢？鸡飞得又不高，还是鸟飞得高呢！不过……聚神府里的鸡妖精还是可以飞得很高的，我见过哦！”

鸡……机……

黎红袖囧了一下，想了想，刚才确实应该跟他说这是飞鸟而不是飞机！

这凡雪哪里懂得啥是飞机了，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这么深奥的问题啊！

“凡雪啊，飞机的‘机’呢不是那个‘鸡’鸭的‘鸡’！”

她决定语重心长地与他解释一番，这孩子小归小，看起来还是特别有前途的！

她再次忽略了凡雪已经快满五百岁了。

“那是什么‘鸡’？”除了鸡难道还有别的像鸡的东西？

“飞机呢……飞机就是指具有机翼和一具或多具发动机，靠自身动力能在大气中飞行的重于空气的航空器，可以飞得很高，穿破云层，飞机里面还可以承载很多很多的人，帮助他们到他们想去的地方！相当于陆地上的马车，海上的船！”

看着凡雪似懂非懂的神情，黎红袖就知道他是完全没有听懂，于是又说：“反正那东西是我们那里的一个高科技的交通工具，你不懂也没有关系，懂了也没用处，‘机’字是天‘机’的‘机’啦！不是什么‘鸡’鸭的‘鸡’！”

“哦！”

凡雪眨了眨眼，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他又慎重地说：“不懂！”

不过他知道那一定是个好玩的东西。

黎红袖抢走他手里的纸飞机，又哈了一口气，奋力朝前方一扔，拍了拍双手，一脸的得意。

看着黎红袖一气呵成的动作，凡雪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红袖姐姐，为什么要先对着机头哈一口气呢？”

他这一声问出了她刚才所想啊！

“这是一个很高深莫测的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因为我也不知道！”

教她的师兄这么对着纸飞机哈了口气，她就这么也哈了口气，后来她再教师弟们，他们也学着她哈了口气，现在教凡雪，他也是哈了口气。

所以说……这个动作确实是高深莫测啊！

“哦！”

凡雪慎重地点头，连红袖姐姐都不知道的问题，那一定非常的高深莫测！

凡雪钻入了草丛里寻找落下来的纸飞机，黎红袖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惊觉有人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一开始以为是丹绯衣，只是转念一想，丹绯衣的身子虽然微凉但是不会这么冰冷的。

“袖儿……”

这带着笑意媚意随意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熟悉而变态的声音是碧泠的，于是双臂一撑推开了碧泠的怀抱。

“兄弟妻，不可戏！”

转身，眉毛一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此时正笑得一脸灿烂的碧泠。

“在女人面前，兄弟算什么！”好吧，虽然几千年的感情了，可是……

“就是说，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哎！若是碧泠到了她那个年代，定能把这话运用得非常的好！

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碧泠双眼立即一亮，“就是这个意思，瞧你这么一说，简洁明了，意义深长啊！”

意义深长……她可没有感觉到。

黎红袖白了他一眼又问：“喂，你去了秦府，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我现在很好的消息转告给他们？”

“放心吧，我碧泠办事，绝对可靠！”

他只是对于把容峥给震晕了一事有些心虚罢了。

“那谢了！”

“二少爷！”

凡雪捡回了纸飞机，跑到了黎红袖的身边，朝着碧泠恭敬地喊了一声。

“死东西，你在玩什么？”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一只怪异用牛皮纸折成的形状，碧泠带着几分好奇。

“是红袖姐姐折给我玩的纸飞机，飞得很高的。”凡雪立即眉开眼笑。

“什么飞鸡飞鸟的，还飞鱼呢！”

碧泠夺过他手里的纸飞机看了又看，分不清楚头与尾巴是哪跟哪，“这是什么啊？”不就一个这么不惹眼的东西，怎么一个都要五百年的小妖精，还能玩得这么开心！

黎红袖拿走他手里的纸飞机，轻哼了一声：“没有童年的孩子！”

拿着飞机放到嘴巴前，哈了口仙气，用力地朝前方掷去，纸飞机硬是很给面子地飞了起来，落地前还打了好几个漂亮的圈。

还有点儿意思，碧泠见那纸飞机飞得还不错，对着凡雪，他说：“死东西，你去把那什么飞鸡飞鸟的给本少爷拣回来！”

“是！”

凡雪恭敬地点头，转身朝着草丛里小跑了过去，寻找了一会才把纸飞机给拣了回来，双手捧到碧泠的面前。

“三少爷，凡雪把纸飞机给拣回来了！”

碧泠瞥了他一眼，这才拿起纸飞机，看了看，学着刚才黎红袖拿着纸飞机的模样，并给飞机头哈了口妖气，得意地看着黎红袖。

他问：“一般情况下它能飞多远？”

“大概……到那座亭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