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好寂寞/娘子,为夫好怕怕(675)
于是轻歌忍住了站起身的冲动,又说,“小神来自殷红山,殷红山是座无名山,因小神种了些桃树所以给它取名为殷红山。”
《上神,你逾矩了》3、再次相见
“殷红山……没听过,你是上神的身份,竟然不经通报就进来,该当何罪呢?”
花容水漓朝着另一只仙桃下手,拿起来细细看了一番。
见没有上一只那么通红,反而带了几分粉色与翠绿,这才咬了一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朝着轻歌望去。
……为何万年之后,开场白与他所想的相差甚远呢?
轻歌实在不解,本想起身,但是见到他又重新拿了一只仙桃这一只仙桃长得倒是好看,七分熟的样子,带着清脆与芬芳。
他心里暗想,这一只桃子,花容水漓一定可以吃下大半。
“小神是爬墙进玉宵殿的!”
轻歌老实承认了。
“哦!”
花容水漓这才神色微微一变,双里里带有几分探究的味道,唇角也勾起一小,爬墙入他玉宵殿,这倒是让他觉得有趣了。
多少年了,他这玉宵殿的围墙,谁敢爬了!
“不知天君还要让小神跪到几时呢?”
轻歌问道,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许的不安。
为何当年把酒言欢的他们,分离万年之后,让他觉得陌生了!
花容水漓看他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陌生,这一点让他不能接受。
“本天君并没有让你跪着啊!”
他咧起一笑,朝他望去,那笑容底下,却依旧是他以往的样子,尽管他看他的时候,已经不如以往了。
轻歌轻叹了一声,站起了身。
“这些年来不见,不知天君过得可好?”
他终是问出了他以为是开场白的那一句话。
听到这样自然的问话,花容水漓眼带疑惑,将啃了一半的仙桃放回了盘子里。
思索了一会才说,“本天君认得你?你本是上神身份,法力无边,为何不曾见过你呢!”
这个上神倒是奇怪,所问的话,好似与他想熟得很,可他的记忆中怎么就没有这一号人物呢!
轻歌浑身一震,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朝他望去,他他所说的……
花容水漓已经将他忘记了?
万年的时间,虽然长,可是不至于会让他忘得如此彻底吧!
想当时,他走的时候,便已经将他的一切刻骨铭心地去记住,直到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就算他对他没有感觉,可也没有这样的必要忘得如此彻底!
轻歌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他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激动。
“水漓,你可忘记我轻尘殿,忘记了我轻尘殿里的水漓亭?也忘了当初你翻了我轻尘殿多少次的墙,你喝了我多少的酒,如今你怎么能说为何不曾见过我呢?”
水漓……
万年的时间没有当他的面这么唤过他了,如今这么唤他的时候,心里一阵苦涩。
水漓……
他花容水漓的名,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呼他的名讳,眼前这上神……
他如此指控他,还说得煞有其事的!
轻尘殿……
水漓亭……
他堂堂天君去翻他轻尘殿的墙,如今他回来翻他玉宵殿的墙了。
倒是有趣!
很快的,花容水漓恢复之前的从容,又将那颗被他啃了一半的仙桃拿起又啃了一口。
他说的倒是煞有其事,不过那轻尘殿与水漓亭,他怎么就丝毫没有印象呢。
还有眼前这面容俊秀清雅的上神,他听都没有听过。
“轻歌上神,本天君真不认得你,什么轻尘殿、水漓亭,本天君压根就没听过。”
……轻歌后退了一步,表示不愿意相信,他摇了摇头,清澈的眼眸里蒙上了浓浓的失落。
“水漓,你把我忘记了?还是怪我这么多年从未出现?”
如果真的是忘记了,那么这一趟,他还真不该过来,取他的血,应该交给丹绯衣才是。
何必要让自己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心再多受此一劫呢。
他在殷红山上思念了万年,那串没有送出去的竹风铃挂了多久。
就等着将来有朝一日可以亲手送与他,可是……
“你还是唤我天君吧!”
花容水漓淡淡地应了一声,将啃完后剩余的仙桃核往桌子上一扔,便起了身。
又说,“既然你是翻墙进来,离去的时候记得也翻墙出去!今日本天君的心情不错,便不治你的罪了!”
轻歌回头看着大步离去的花容水漓,淡淡一笑,他不是怪他这么多年没有出现,才假装不认得,而是……
真的忘记了!
《上神,你逾矩了》4、这就爬墙走人!
真的忘记了!
原来忘记一个人可以忘得如此彻底,而他思念一个人也可以思念地如此纯粹。
那么当年的把酒言欢,一切不过是醉梦了一场,此时醒来,梦里人从未如他的梦,而他却是紧紧地记住了。
“花容水漓,你怎么可以忘得如此彻底呢?”
轻歌冲着他离去的身影问道,声音里毫无波澜。
倒是花容水漓离去的身影微微一顿,在轻歌以为他不会停下的时候,花容水漓停下了脚步,回头目光带着疑惑朝轻歌望去。
“本天君需要欺骗你吗?自认为记忆不错,凡是本天君见过的识过的一个个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轻歌上神,本天君还是第一次见!你身为上神不守九重天上的仙规,如今擅闯玉宵殿,你该当何罪?”
见他第一次如此严厉地与他说话,轻歌心里一凉,他果然什么都忘记了。
关于他轻歌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个精光。
失落一笑,轻歌跪了下来,不再看他的容颜,而是将头低低地垂着。
“小神错了!是小神记错了!小神被贬至殷红山,怎么可能会认得天君呢!轻歌告退了,这就爬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