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儿……”陈柯将手自她的手心抽出,缓缓抬起,落在她柔软的发顶,“晴儿,还记得……以前的日子吗?”
“记得,记得……”林晴雪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地流下来。如果不是为了救父亲,她和他还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恩怨情仇,和残忍报复。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如果不是她先委身于叶凌寒,那么陈柯就还是会像以前一样那般的温润男子。
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断了两腿,他才二十五岁的年纪,经历了这么巨大的折磨,如今就要命归黄泉,她的心碎了一般。痛,无边的痛楚辟头盖脸的砸过来,一直砸到她心神俱碎。
虽然她已不再爱他,虽然他那般的伤害过她,可是她,怎么能忘记那些个温柔如水的日子。
怎么能忘记,他曾经如何地疼爱过她!
放在她发顶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下,那一刻,林晴雪没有抬头,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泪水决堤了一般,奔涌而下。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医院的,只是浑浑噩噩地向外走,甚至忘了石头还在外面等她。更没发现天色不知何时早已经黑了。
石头将车一直开到她的身旁,才喊了一声“林小姐。”
林晴雪这才恍然想起,石头一直在外面等她。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她勉强地对他扯出一抹歉意的笑,石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打开车门让她上去,然后无声地发动了汽车。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色又深了几分。
“小姐,先生等你好久了。”小燕偷偷地跑到门口告诉她。林晴雪心上咯噔一沉,她强自地稳定了心神,向着大厅处走出。
远远的,她便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正深陷在暗红色的沙发上,他的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俊颜如拢了一层寒冰。
步子在门口处顿了一下,林晴雪玉般的齿下意识的咬住了唇,她向着那一身冰寒之气男人走了过去。
“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叶凌寒微微抬了头,深邃的眸光如两把利箭向着那渐渐走近的女人投射过来。
林晴雪心口处猛的一缩,她在他面前站定,两只手的十根指头无意识的就绞在了一起。
“我……去看个朋友。”
“什么朋友?”他的眸光犀利地定在她颇显慌乱的小脸上。
林晴雪指上猛的一痛,那一刻,她掐坏了自己的小指。
“我可以……不说吗?”她低了头,牙齿紧紧地将下唇咬住。她知道,如果被眼前的男人知道了,她去看望陈柯的事实,那么,等待她的恐怕不光是……一场猛烈的狂风暴雨。
“为什么不说?”叶凌寒修长的身子站起,上前一步在她眼前站定,伸手挑了她娇俏的下颌,道:“难道……你有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吗?”
他的声音虽然淡薄,却是有一种难以忽略的威严和咄咄逼人,林晴雪身上一下子便热了起来。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红?”他的犀利的眸光紧睨着她,她的小脸上每一个神色都尽皆被他收入了眼底。
“不要说,是被砂子迷了眼!”他挑着她下颌的手陡的一收,林晴雪的牙齿一下子咬在了唇上,有血瞬间流下。
“我……他不行了,我只是……去送送他!”林晴雪一下子哭了,大颗的泪珠刷的淌下来,她的纤弱的身子瞬间抖了起来。
叶凌寒双眸陡的迸射出可以杀死人的寒光,他捏着她下颌的手突然用力一甩,她的身子扑通的一下被他甩在了沙发上。
两个膝盖砰的磕在了地上,林晴雪痛叫一声,半晌都没有能动一下。那人却是身形一转,径自上楼。
两手按着沙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林晴雪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脚步艰难地向着楼梯走去。
膝盖一定是破了。
每上一级楼梯都是钻心的痛。
她低头一瞧,这才看到,白色的裤子膝盖部分意然已被血水浸透了。
卧室里没有那个男人,她又返身出来,推开一旁书房的门,还是没有。
她又继续上楼,来到他以前的卧室。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洒进来,她看到窗前那披着月光的身影,指间的香烟忽明忽暗的燃着,他则是静静的站着,听见门响,也没有扭头看上她一眼。
林晴雪脚步缓缓来到他的身后,伸出双臂将那高大的身影从后面环住,低低的声音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真的是难以控制!”
叶凌寒陡然转身,一把推了她,冷冷的声音道:“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说完,便将手中的香烟狠狠地碾灭在窗台的理石板上,然后迈开大步向着洗手间走去。
林晴雪定定的站着,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进了洗手间,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她没有动,直到里面的水声消失,直到那高大的身影裹了浴巾从里面出来。
她才又走过去。
“寒,我……”
林晴雪心口处猛的一缩,她在他面前站定,两只手的十根指头无意识的就绞在了一起。
“我……去看个朋友。”
“什么朋友?”他的眸光犀利地定在她颇显慌乱的小脸上。
林晴雪指上猛的一痛,那一刻,她掐坏了自己的小指。
“我可以……不说吗?”她低了头,牙齿紧紧地将下唇咬住。她知道,如果被眼前的男人知道了,她去看望陈柯的事实,那么,等待她的恐怕不光是……一场猛烈的狂风暴雨。
“为什么不说?”叶凌寒修长的身子站起,上前一步在她眼前站定,伸手挑了她娇俏的下颌,道:“难道……你有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