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带着热气的风轻轻地吹来,田野里泛起一片片麦浪,此时,肖田田的情感和思绪也随着麦浪的波动,就如知了不休不止的鸣叫声,久久地不能平静。
从乡下的小公交车下来,肖田田望着眼前一片生机的景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段日子来那些压抑的气息让她瞬间得到了缓解。
一些做完农活淳朴乡民看到衣服与当地格格不入的肖田田是,都不由驻目打量一翻。
掂量了手中的包包,肖田田没带手机,昨天忘记丢在家里了,现在她唯一的能用的也只有包包里的两万块钱。
像在这种宁静的乡下呆着,这点钱,让她在这里呆上几日,必然是绰绰有余。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肖田田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挑准了几个扛着锄头的农村妇女,上前,带着腼腆的笑问道:“大姐,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谢文的人。”
因为已经是下午太阳下山的傍晚,那几位农村头顶的草帽也只是带在脖子上,听到肖田田的询问,几人停了下来,仔细回想村里头有没有一个谢文的人,“啥?谢文?”
健康的小麦肤色,眼角浅浅的细纹,爽朗的大嗓门,粗糙的双手无一不体现着劳动人民的淳朴。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对谢文这个名字没什么映像。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有一望无际的田野,春天是嫩绿色的,夏天的深绿色的,秋天是金黄色的,冬天是纯白色的。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有淅淅流淌的小河,没有一比污染,纯净得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抢来的儿子(10)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有淅淅流淌的小河,没有一比污染,纯净得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每家每户前都有大大小小的池塘,特别是夏天,莲的清香,蛙的鸣声,就像是一副有声有色的世外桃源。
师傅说:我的家乡啊……
那些与师傅艰苦的日子,她总能历历在目,而师傅每次累了,受伤了,总会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静静的说着那些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宁静。
那时候,她只是看到师傅略带着胡渣的下巴,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师傅声音里流淌出来的浓浓的思念。
一直到师傅死,他都没能够回过家乡一趟。
“姑娘,城里来的吧?俺们村姓谢的倒是挺多,我们三都姓谢,不过谢文这个名字真木有听说过。”三人见她踟驻在原地,一脸的迷茫努力的跟她解释着。
“花大姐,花大姐,你家喜娃又犯病了呢,快回家看看吧。”不远处奔过来一个穿着草鞋的,裤腿卷到膝盖的中年大汉,看到肖田田时候时同样是多打量了两眼。
“姑娘,这村里头没亲戚吧?要是不嫌弃,上俺家住一晚,这天也黑了,找人的事,俺明天帮你向乡里乡亲们问问?”
那被叫做花大姐妇女见她大老远从城里来,而且这小村小落的,肯定是没有旅店,于是主动提出邀请。
“那就麻烦了。”肖田田也不客气,她本来就是到乡下来小住的,现在有人邀请,她自然也不再多矫情了。
一路跟着几人进到他们居住的村里后,看着每家每户屋前屋后都是绿绿的池塘,肖田田便肯定的肯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了。
原来花大姐的儿子喜娃犯的是疯病,用城里人的专业术语就是精神科的疾病。
第二天花大姐便出去帮肖田田打听师傅以前的住处了,不久也果然带回了消息。
说是村里十几年前的确有个叫谢文的人,只不过,是一对双胞胎,哥哥叫谢文,弟弟叫谢武,两兄弟一文一武倒也出出息。
弟弟从小练武说是出去当了大老板的保镖,赚了钱给哥哥上大学,后来哥哥学业有成,也就在那好心的大老板公司工作。
只不过,两人一走十几年,也没再回来过。
直到现在,肖田田才知道,自己师傅还有个弟弟叫谢武,没想到还是双胞胎。
算是一点点小小的收获,肖田田就这般在新竹乡下小憩了下来。
……
病房内,白皓匀揉着沉甸甸的脑袋悠悠转醒,望向窗外的阳光,看来已经是午后。触手摸向肖田田睡过的位置,她应该早已经醒来。
感觉到房子里有其他人,白皓匀倏的坐了起来,转身望向沙发,“宝贝。”
然而他却是失望的瞅着沙发上的三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壮壮在外公外婆的怀里叠着纸飞机玩儿,见白皓匀醒了来便怯怯的朝着他喊了声:“皓叔叔。”
“白少爷,醒了,伤好些了没?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这些补品还请收下……”
全世界都在找她(1)
“白少爷,醒了,伤好些了没?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这些补品还请收下……”
钟父是生意场上的人,白皓匀在商界的威望,虽然他算得上是长辈,却仍然用着和善的语气说着,再怎么说,他身上的伤也是女儿造成的,女儿没被刑事追究,已经是他莫大的宽恕了。
白皓匀看了看淡然的望着他们提来摆在茶几上的补品,伸手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他从来就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看来,是昨晚太过没节制了。
一想到肖田田粉红羞怒的小脸儿,白皓匀整张脸的气势都缓和下来。
壮壮在病房内飞着纸飞机,那是他跟着外公外婆从上午9点开始等,等了两个小时,实在无聊,在床头桌上找到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