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白皓匀冷淡问了一句。
“我现在在医院,把机票送来了,病房没看到您人,护士说您出去了。”明显感觉到老板的情绪不好,陈丽君也不是笨蛋,赶紧把老板交待下来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白皓匀心烦的直接把电话给掐了,他在等重要的来电,还什么狗P机票,肖田田都不见了,这机票还有什么意义。
陈丽君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拧了拧眉头,不知道老板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把机票放在病床的柜子上,便回了公司。
明明两人昨夜还在床关咬着耳朵说今天去旅游的,他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一声不吭的离开。
忽然,白皓匀拿起手机,翻到了汤盛威的号码,拨通……
“阿晧。”那头汤盛威清朗的嗓音传来,口吻中带着丝疑惑,想不出他有什么事会打自己的电话。
“那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上诉?”白皓匀直入主题。
对面明显停顿了一下,“你跟田田怎么了?”汤盛威神色一凝,白皓匀居然会主动跑来问自己法律上的事情?
“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白皓匀在情敌面前,只能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既然如此,又何必担心那件事?”汤盛威舒了口气,语气放缓。
所谓的那件事自然是十一年前肖氏易主一事,这么多年,汤盛威从选择主修法律,到娶了肖琪,他从来都是想要还肖田田一个公道。
还那个成天跟在自己身后喊着盛哥哥的她一个公道,然而,看到她过得如此幸福,他在十几年所笃定的道路上,突然怯步了。
得此答案,白皓匀便也知道,他并没有把真相告诉肖田田,既然如此,她究竟去哪了?
越想,白皓匀的太阳穴越是瘾瘾发胀,疼得脑袋要炸开一般,左胸口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深呼吸了许久都没有平息。
肖田田,最好别打离开我的主意。
白皓匀心里痛痛的想着,关起车窗,他直奔公安局。
……
转眼,到新竹已经三天,肖田田身心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仿佛来到了一座世外桃源,抛开了所有的烦忧。
其实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开始有些想他,他应该可以好好养伤了吧,他一定会听话的好好吃饭,好好听医生的话吧。
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每每想掏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时,才会发现自己忘记了带手机。
每每如此,肖田田总会勉强的一笑,也罢,这样他才能安心养病。
离开A市的第三天,下午,骄阳似火。
“喜娃,喜娃……”肖田田举起一条长长的莲藕,上面还沾满了淤泥,她却是因为终于拔出来一根莲藕而开心的不得了。
全世界都在找她(4)
“喜娃,喜娃……”肖田田举起一条长长的莲藕,上面还沾满了淤泥,她却是因为终于拔出来一根莲藕而开心的不得了。
“呵呵……呵呵……”喜娃坐在家门前看着肖田田,只知道一个劲的傻笑。
喜娃只有十五岁,因为小时候大烧一场,把脑子给烧坏了,以至于现在还只有四五岁儿童的智商。
花大姐家门口的池塘不深,肖田田把莲藕小心的放回岸上,然后喜娃便会开心的接过来,在打满水的盆里边洗干净。
8月的夏天,本来就热,肖田田接下来又一头扎进了青脆的荷叶底下,然后便是只见荷叶簌簌作响,却是看不到她的人影。
“花大姐,花大姐,你家有亲戚来了,一个好有钱的亲戚啊。”花大姐家的独栋楼前,又是一个扎着裤腿的农汉挥着草帽匆匆跑了过来。
在农夫的身后,二十几人一行,行色匆匆,看起来气势汹汹,喜娃一脸惊讶的看着来人,脸上对肖田田的傻笑变成了一丝丝的害怕。
花大姐擦拭着正在干活的手,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是一脸惶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一行人。
全是男子,个个都是威武高大,特别是为首的男子,脸上两道浓浓如刀的剑眉,眼睛较细,然而射出的目光却是如同毒蛇一般令人感到阴冷和恐惧,一副冷酷到底的冰冷神情,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丝可以使其亮丽的阳光。
“你,你,你们是谁?”花大姐把儿子护在怀里,惶恐的看着眼前如黑社会一样的人们,看这一群人,明显像是城里的公子哥们,他们从来不认识这么一类人啊?
“沈城,你确定是这里?”白皓匀冷冷的瞄着眼前怯怯的母子二人,整整三天,他找了肖田田整整三天,她居然躲到这么个小乡下。
也难怪,海路空三条交通要线都被他查了好几遍都找不到她的蛛丝马迹。
“小六,是这吗?”沈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朝着身边的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喊道。
“沈公子,确定是这儿,没错。”小六长得跟猴似的,一脸的确定。
“人呢?”白皓匀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母女两。
“什什么人?”花大姐被吓懵了,还没等她反映过来,沈城已经命令自己的人蜂拥而上进到屋里头私自查去了。
“喂,你们干什么?”花大姐见这群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虽然家里就她跟儿子两妇孺,但仍然壮着胆子,把嗓音都提高了些。
“老大,没有。”
“老大,没有。”
“沈公子,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沈城那十几名手下都匆匆从屋里搜了一圈出来,均没有找到肖田田本人。
听到这答案,白皓匀那本来抱着一丝期望的眼神再次阴沉的可怕,憋了三天的火气,他这几天没事就往沈城,还有他这堆没用的手下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