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伊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窗户破了大洞。把怀中的妻子放到靠椅上后,郝勇猛脚一蹬,只会医术的师徒两人再次只见人影一闪,郝勇猛也从那破开的窗户后跃了出去。
望江子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床前,望着床上昏睡的郝思梦,表情无比的凝重。郝思梦的眉心现在只余下一个很是细小的针孔,小得让人几乎看不见,却也让人不由的心寒。
三天后。
郝思梦努力的睁了睁眼,头痛欲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懵懵懂懂的晃了晃脑袋,正想爬起来的她却感觉到双肩被人一压,又硬生生躺回了床上。
望着眼前围着自己的众人,父亲、郝帅、郝美、圣医,还有那个双瞳伊定,只是他站得比较远。
大家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头为什么这么痛?
恩?想起来了,自己喝了那所谓最后一帖药,然后就不醒人事了?可是今天自己房里这阵式似乎自己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难道?
三小姐稍稍正常了1
一定是望江子以为自己喝了他的那些药,就不傻了吧?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圣医,连‘傻子’都能治呢。
“你你你们是谁?”
此话一出,望江子与伊定两人均是深深皱起了眉头,失忆?不可能啊?师徒俩然后都用相同的动作,望着郝思梦,左歪一下头,右歪一下头,然后再定住,一直瞅着郝思梦。
快报快报:将军府的三小姐失忆啦,天下闻名的圣医把傻子治得失忆啦……
快报快报……
此后,望江子圣医的美名被打破了,他也有把傻子治到失忆的时候。
而望江子现在唯一能想的办法就是飞鸽传书,把他的死冤家请来,能与望江子成为死冤家的,当然也不会是个小人物,下一个高人又是谁呢?
靠在床上,郝思梦一口一口吃着伊定喂给她的冰糖燕窝,有点甜,不过她的目光则是落在坐于房中愁眉不展的望江子身上。
谁叫他逼着自己喝了三个月的药,谁叫他还把那么长的银针插入自己的脑袋,居然还把自己剃成小光头。不过,郝思梦发现自己除了脑袋会疼之后,她现在的情况恬恬与失忆相反,反而,她似乎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过人,就像古代所说的那种过目不忘之本领。
其实圣医不愧主圣医,他的确有两把刷子。
其实这些事也是郝思梦在后来才知道的,她现在沉思的是那个拔走银针的人到底是谁?自己只是个‘傻子’,决不可能得罪了谁。
在适当的时机,突然出现,而且杀了丫鬟,却只是拔走自己眉心的银针,目标是阻止望江子为自己打通智关吗?是谁会这么做?这些人真可恶,自己都‘傻’了还不放过。
“梦梦,梦梦……”
这时候十岁的郝帅扛着郝思梦的钓竿,更是提着其的桶子跃进了房间,却在望到伊定细喂着郝思梦的动作时,僵硬了一下。
三小姐稍稍正常了2
“帅哥哥!”郝思梦笑眯眯的望着来人。
“走,哥哥带你钓鱼去。”
郝思梦小脑袋瓜子儿一甩,他额前的刘海也随之一飘,然后无视房间的两师徒,他可是恨死了他们,害得他好不容易才让郝思梦承认有这么个哥哥。
“好呢!”
又是笑眯眯,郝思梦兴奋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双腿伸于床外,欲下床;然而,坐于一旁的伊定倏的握住了她的双肩,并没有让她得逞。
“帅哥哥~~~”
郝思梦的小眉头打结在一起,胖呼呼的小脸,立即垮了下来;望向郝帅的眼神满是委屈,慢慢的,她眼眶中更是闪起了一种亮莹莹的东西。
“放开她……”
郝帅把手中的小桶跟钓竿往地上一丢,然后掳起拳头便向着伊定气冲冲的蹋了过去。就不信他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吃自己的一拳,虽然说自己也被父亲扇了耳光,似乎比自己那拳的力道还重。
“定儿,让她去玩吧,你跟我去门口看看朱老头来了没有。”望江子站起身,说完后便走向了门外。
无奈,伊定只得盯着郝思梦,然后用很诚恳,柔和的语气道:“丑丫头,若是头犯疼的话,记得命人来唤我。”一直见到郝思梦服从的点点头,他才跟着其师傅而去。
呼~刚刚那人还是原先的冰山吗?
而郝帅带着自己的钓鱼道具果然是为了替自己恢复记忆,而在他说了一下午见郝思梦还是一副不解的神情望着自己,他也只得颓败的躺在了草地上。
郝思梦撕着手上的馒头,玩厌了,她发现自己真的玩厌了,这府上哪里没被自己玩过?就连树上的毛毛虫,还有地底的蚯蚓,哪样没被她玩遍。
“吼……梦梦,哥哥练功夫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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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突然身子一个打挺,现在他勤奋练功都是为了保护妹妹,而现在,他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的本领。
郝思梦想,反正也无聊,就看看这个对自己甚好的哥哥把功夫练得如何了吧。于是,她坐正了身子望着郝帅,表示默认的一笑。
郝帅却是因为她的一笑而一愣,她似乎变了,也似乎瘦了;想想也是,被那两个疯子师徒这般折腾了几个月,不瘦,那还真是奇迹。
“梦梦笑起来真好看!”
其实郝思梦现在的样子吧,还真是不怎么嘀,光光的头,笑起来,还能看到她七岁时应该有的缺牙。也许是从她的气质上吧,还有她的肌肤,白皙光洁。
郝思梦也是一怔,然后笑容更大了,更是伸出了右手,摸上自己的光头;其实在这一世有这么个哥何尝不是很幸福,在心底叹上一口气,她便开始认真看起郝帅舞起功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