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渣兄!杀嫡姐!弃女重生杀疯了(61)
沈多银听到这,知道这不是机不机灵的事了,他加快脚步走,正要出声,柳姨娘的声音先传了来,“先用我的银子……”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哟,我当是当家太太在这呢,原来是不知哪来的阿猫阿狗在这越俎代庖啊!”
沈多银登时怒上心头,寻声看去,饭厅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精美头戴珍珠珠花的女子。
正是女儿的大丫鬟云儿!
“溪儿,你这丫鬟该好好管教了!”沈多银沉着脸向旁人说着,大步走向饭厅,“住嘴!”
饭厅里,云儿还未停。
“既然姨娘爱托大,那便吩咐厨房再另做一桌菜送到鎏溪院来。”云儿把一张菜谱重重放到桌上,“可快些啊!姑娘饿坏了便是你越俎代庖姨娘的失职!”
云儿说完转身要走,可那眼睛还瞪在柳姨娘身上,收回视线才看到匆匆进来的沈多银父女。
下意识吓得慌忙垂头。
“云儿!你怎么跟柳姨娘说话的!”沈溪月先骂道。
云儿像是缓过劲来了,那股戾气重现。
她抬起头,满脸写着不情愿行礼,带有数落的语气说道:
“原来是姑娘来了,姑娘没学几日规矩不知道,在京都,姨娘是不能越过自己的身份做不该做的事!”
“这是在我屋里头!不是在你的京都!”沈多银安抚着柳姨娘,冲云儿怒道,
云儿被沈多银的骂声给吼住了,但还想捶死挣扎。
沈溪月在她开口前说道,“你别说了!公主把你拨给我,我便是你的主子,菜我也不要了,你还不快退下!”
听到公主二字,云儿彻底乖顺了。
云儿福身告退出去时,嘴里不忘念念叨叨:“要身份没身份,要银子没银子,一天天就想着越俎代庖!”
“姨娘,她是公主府的人,是我压不住她对不住你。”沈溪月满脸的愧疚,“我这就回去好好说教她。”
“爹爹宽解宽解姨娘,等馄饨再煮一锅出来再用饭也不迟。”
沈溪月向二位行礼便出了饭厅,遇上沈宗越,忙拉走了他。
饭厅里,沈多银扶着哭得眼睛通红的柳姨娘坐下,陪罪道,“元霜,你受委屈了。”
他愧疚的双眸坚定起来,“我过些日便让……”
柳姨娘看到沈多银这样,以为是要说快点把她嫁人的话,急了起来,“我确实委屈,但老爷还看不出我为何受这委屈吗!?”
“……让人看日子,抬你做续弦。”
两声几乎重叠,但柳姨娘还是听清了,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抛开杂念,不放心地确认,“老爷不赶妾身走了?”
沈多银拉过柳姨娘的手握着,回想适才,“你做的我姨娘尚且被欺负,若是再嫁,只怕光景越发不好。”
看着柳姨娘动容,沈多银有些不忍地声明,“只是今后没太多奴仆伺候,家底也薄些,不能再如今这般挥金如土了。”
说着,沈多银握紧了柳姨娘的手,道,“但你宽心,必不会让你为银钱发愁。”
虽然跟着老爷再怎么苦都不会比从前苦,但柳姨娘很是好奇,“老爷又有什么打算?”
“士农工商,古有四民。有个商贾养父,溪儿会在京都抬不起头来。”沈多银惆怅抬头看向明媚的天。
“正好借嫁妆这由头把家财给她,我也就金盆洗手了!”沈多银叹了一声,似解脱,似伤怀。
柳姨娘听到是这样,忽然起身,“老爷糊涂!”
对着沈多银满是疑惑的眸子,柳姨娘疾声厉色道,“溪儿让我问老爷,公主为何给老爷办家宴,为何让大公子护送前来,云儿适才的趾高气扬是被什么震住的?”
沈多银眉头拧紧,低头细想。
这全是因为他对公主有利用价值,才会如此!
所以溪儿能在公主府站住脚,大致也是他对公主有用处?
沈多银还有个了不得的发现,“溪儿和你……”
柳姨娘知道老爷这是明白了适才是她和大小姐的一场戏。
她肃声道,“溪儿让我告诉老爷,她不要老爷的心血,她要老爷做她的后盾!”
沈多银登时红了眼,一连几个好。
也羞红了脸,一大把年纪,还要女儿操心,还中了女儿的计。
那锅馄饨很快就煮好了,沈溪月在远处看到柳姨娘比的手势,跟个失了适才那段记忆般,和沈宗越欢喜端着馄饨进饭厅。
“夏至馄饨冬至团,四季安康人团圆!”
“馄饨一吃,痱子不长!”
柳姨娘坐在沈多银旁,沈家四口人其乐融融吃着馄饨。
这边乐此不疲吃着馄饨,毗邻的青州谢令安还在擀面。
第54章 牛皮 蝉翼
青洲是谢令安母亲萧国公夫人的外祖家。
镇国公和镇国公世子常忙于战事或是训兵之事常不得归家。
幸有谢令安只在刑部做了个闲职,常日能陪母亲看花下棋解闷、闲来走动亲戚。
几日前萧夫人梦到外祖母责备她许久不去看她。
夫君在养伤,大儿子忙着军营,大儿媳看家,只好领二儿子谢令安前来了。
孔府厨房里。
谢令安身着一袭青衫,宽大的袖袍由襻膊挽着,手中执擀面杖,动作轻柔有力,面皮被他熟稔地抻开。
看着手中的面皮,他不由想起头一回尝路边的吃食那会子。
那摊贩蒸出来的粉皮,口感似乎是比他这擀的面皮更柔软些。
他正想着,脑中不免浮现出那张吃得舒适满足的小脸。
她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一一扫过桌上的吃食,猜她是在想着先对谁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