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渣兄!杀嫡姐!弃女重生杀疯了(77)
沈溪月抬眼看向桌上余人,他们各吃各的,对清玉郡主欺负她都视而不见。
也是,只要没闹出事来,他们怎会帮她。
倒是驸马,神情不悦重重搁下筷子,看那样子是要说教清玉郡主了。
但清玉郡主抢先开口,起了另一话头,“母亲也得给妹妹挑一位好夫婿才是。”
福安长公主带有责备的目光看了清玉郡主一眼,而后笑着向沈溪月道,“你姐姐未来夫婿是大夏翘楚,母亲必也为你寻个好夫婿。”
沈溪月吃面的动作一顿,这话听着很不好受。
她不由往身旁的清玉郡主看去,见到她欢喜娇羞低头,又暗暗得意得瑟朝她看来。
为了不让清玉郡主看笑话,沈溪月很快回话,“是,有劳母亲。”
又过一刻钟,这令人不愉快的宴会就散了。
这是她头一回同有血亲的人过生辰。
前世她能从偏院出来便去了湘州,回到京都当日便是宫宴了,所以没同清玉郡主过生辰。
是她鲜少与人过生辰中,唯一最不愉快的一回了。
“姑娘可别往心里去!真是太坏了!”
回到芳草阁,望夏就忍不住抱怨,她必须告诉主子去!
次日,掌灯时分,沈溪月在窗边撑着下巴等望夏。
驸马回国公府忙上族谱之事,福安长公主和林之傲不在府上,林之宇在折花楼喝花酒,就连清玉郡主也出了门。
清玉郡主是出门给谢令安送生辰礼去,她出门前带了好几套新做的衣裳首饰到芳草阁来。
美其名曰让沈溪月掌眼,实则炫耀她那些昂贵的东西。
“妹妹快帮大姐姐看看哪一套好,今安哥哥今年虽不过生辰,但生辰礼定要亲自送去的。”
她或许咽不下那口气,又不能整治沈溪月,便如此了。
沈溪月被她那好姐姐弄得食欲全无,望夏便提议到街上给她买些新奇的吃食。
不想望夏才出去一刻钟,便回来了。
沈溪月从花窗看到望夏是两手空空的。
她正好奇着,望夏进来就笑眯眯道:
“姑娘,沈老爷的表姐表姑太太在会东酒楼等姑娘,说要给姑娘补过生辰!”
哪来的表姑太太?
沈溪月一脸疑惑,望夏耳语道,“奴婢在路上碰到谢公子的小厮,说是他伤口不好了,叫姑娘去看看。”
伤口不好了?
所以这是他不办生辰的原因?清玉郡主不是找他去了吗?
沈溪月交代云儿和林嬷嬷几句就带望夏出了门,和商贾有关的,云儿自然能避免就不去。
沈溪月认为谢令安是担忧打草惊蛇才没有看大夫,所以便急急出了门。
可她似乎忘了,偌大一个国公府怎会连个心腹府医都没有呢。
沈溪月跟着望夏到二楼雅间,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沈溪月蹙眉往里走,就见桌边谢令安呆愣愣看着手里的酒杯,脚下是一罐又一罐的空坛子。
这是沈溪月第二回 看到谢令安失态。
沈溪月没好气道,“二公子,你说伤口不好,怎能喝酒呢!”
“哄你的,早好了。”谢令安用力大拍手臂,半合着眼笑道,“我不过是想找个人陪我吃碗生辰面罢了。”
沈溪月听此就想告辞,毕竟她是个连送生辰礼都没有资格的人。
可她话还没说,就见眼前人猛灌了一杯酒,惨笑道:
“兄长说他赶不回来,父亲母亲祖父全都紧着他,说长子不在不办宴会,到底,是谁的生辰呢?”
沈溪月听着心下动容,她想不到谢家里头竟是这样的,明明外头传得那般好,可见传言不可信。
沈溪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谢令安双眼朦胧看着她,“二姑娘,不会连见过我失态的你都不愿吃?”
他呲笑一声,言语冷硬了几分,“那谢某要狭恩图报了,在湘州我提醒了你,你还没给我谢礼。”
沈溪月心一横,往谢令安对面一坐,“不就是一碗生辰面吗,也没人陪我吃,那正好了。”
谢令安满意笑着,醉醺醺往外喊,“墨竹——”
墨竹很快端了两碗面进来,空气中的酒味有一瞬是被这面的香气盖住的。
沈溪月看着面前的面,肚子不由唱起空城计。
根根分明的面浸在橙黄清澈的汤底里,上头放着个煎得焦黄的煎蛋、几块软糯的牛腩,飘着几粒青葱点缀。
沈溪月抬眼看对面的人,他那神情像是怕她跑掉似的,又像在期待她入口。
她脑中略一思虑,拿起筷子挑了挑眉,“很香,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当是前些日我救你的谢礼。”
第68章 她信他
沈溪月一尝,味道果真不错,比公主府的厨娘要好多了。
好吃得忘了神,也就自动忽略掉面前的醉鬼。
只听人家也在嗦面,然后细细嚼,在嚼时她似乎感觉到有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
“二公子,有些事别往心里去或许就不会难受了。”许是念在面吃得愉快份上,沈溪月忍不住打破沉寂。
对面的人静默好半晌,在沈溪月以为说错了话时,他放下筷子,新开一坛酒连喝几口。
酒味刺鼻,他开口道:
“当年,我不慎把泥甩到清玉郡主的裙裳上,相隔不近,泥巴到她裙裳剩下指甲盖大小的污泥,她命人对我又是打又是啐,一口一个小贱蹄子。”
沈溪月有些不可思议,也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倾听。
“回府后被房门认作小乞丐,祖父把我训了一顿,我的小厮奶嬷嬷夫子皆未能幸免,母亲因为我被祖母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