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灭我全家,我征服王爷当皇后(17)
再说那柳盈盈觉得苦,让我喝什么?难道我就不觉得苦吗?
“我不喝,木大哥你把药拿回去吧。”
“可……殿下说,初小姐之前受伤,比这苦百倍的药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全喝了,这一碗药您也一定要全喝了才是。”
“……”我真是醉了,“你家王爷是不是有病?我那时昏迷,能尝出来什么苦味?他要哄人家柳姑娘,拿我举例子做什么?我不喝,木大哥你把这药倒了,我又没风寒……”
“阿若若是不喝,那这份周则庸与乌洛邦往来的书信,也可以烧了。”
这突然窜出来的声音,着实令我一惊。
“殿下真是神出鬼没,怎么不陪你的柳小姐了?”
李衍站在不远处,手上拿着信,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底明显是不怀好意。
“阿若是在怪本王?”
“我怪你作甚?”
他真是莫名其妙,我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自然是怪本王冷落了你。”他说归说,结果却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直接拿过木锋手上的药,作势就要喂我喝下去。
我本能地往后躲了一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他似是不悦,双眉微皱,又说道:
“要是阿若对这封信不感兴趣,那我将它撕了便是。”
他居然,拿周则庸的罪证来威胁我,就为了让我喝那碗药。
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岂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
“喝就喝!”
真是寄人篱下与虎谋皮的身不由己,都在这碗药里了。
只是那药一喝下去,我便头疼得紧。
好在,他把信给我了。
信上所书,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贸易来往。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安王殿下真是诡计多端。”
李衍眯着眼看着我,也不说话,表情愈发诡异。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脚疼得像是要断了一样。
再抬头时,眼前赫然是一张惨白到有些病态的脸……
那张脸死气沉沉,恍若地府索命的阎罗。
还是黄袍加身的阎罗。
那阎罗眼神悲伤充满悔恨,就像是还没死透就去地府报道了。
我也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记得在晕倒之前,好像问了那张脸的主人一句:
“李衍,你怎么也死了?”
第14章 哪里来的野丫头
我好像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梦里看到了身着帝王之袍的李衍。
可他为什么会死呢?莫不是前世刚登基就去地府报道了?
若真是这样,他好像还怪可怜的。
不,我拼命摇了摇头,心道怎么还同情起来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了……
这场梦好似很长又好似很短,昏昏沉沉地醒来时,身旁只有那张贸易文书。
将文书踹进兜里藏好,我便起身离开了安王别院。
今日,有要紧事……
李衍的药还真有奇效,至少我的脚在一阵巨疼后,很快就完全不疼了。
医术我也有所涉猎,可始终没搞明白那碗普通的风寒灵,为何如此有用?
不由得又想起来阿爹阿娘,他们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此刻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我不知道,也看不懂的人和事。
就像面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初府大夫人,竟能一脚把自己那二十来岁的大儿子,踹出去半里地……
“看什么看?哪里来的野丫头?你也是这不肖子招惹的女娃?”
“娘,这姐姐这么好看,我哥怎么配得上人家……”
大夫人瞪了她身旁的小娘子一眼,那姑娘瞬间低下了头,不敢造次。
“说吧,要多少钱?”
听到这话,我眼睛瞬间亮了。
“多少钱都行?那我要三万两。”
“三万两?罢了,拿去,拿了钱就赶紧给我滚。”
大夫人讲话真是不礼貌,可她给的也真是多。
“多谢大夫人,不过我这次来还有别的事。”
我的笑容有些明显了,大夫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何事?”
“不是什么要紧事,大夫人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初大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方才狐疑地问,“你是谁?”
“我是少将军的部下,初家军的军医,初若一。”
“初家军?”
她探究的眼神又在我身上扫了一遍,像是在确认我所言有几分真假。
“你是昨日来过的那位姑娘?”
“大夫人好记性。”
“你还来做什么?赶紧滚,一家的短命鬼,还想来祸害我们不成?”
她忽然像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拿起皮鞭就要赶我走。
那辫子刚抽过她的亲儿子,如今又要打在我这个侄女身上。
若不是我躲闪得快,只怕要生生挨这一鞭。
大夫人叫李玉茹,是初家大少爷明媒正娶的正妻,按道理来说,我应当叫她一声婶婶。
可且不论我现在不便暴露身份,就算是方便,我也不想与初家人相认。
他们的无情,昨日我早已见过。
毕竟我两世为人,都未曾见过有人如此嫌弃憎恶自己的亲人,甚至像赶瘟神一样,毫不留情地把那故去亲人的故人赶出来。
人都说血浓于水,可这些十余年未见的亲族,却原来巴不得我阿爹阿娘死在外面。
难怪爹娘至死都不想落叶归根,原来不单单是舍不得驻守了十八年的边疆,而是那故土之上,无一人盼着他们平安。
可笑我前世,居然为了这样的亲人,这样的故土,被困在扬州的牢笼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