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夜,替嫁医妃把王爷毒醒了(24)
朱神医就在一旁看着,手里小本还在记录。
慕晚吟又调和了药膏,用纱布缠在了杭清的眼睛上,让他今晚休息,不要碰眼,她明日拆掉纱布,杭清的视力就会更不一样了。
杭清听从安排,一直到第二日晨起,慕晚吟替他拆开纱布,他觉得有些刺痛之后,再睁开眼,就清晰的看到了眼前那张清丽绝俗的面容。
他的嗓音里满是不可思议,“王妃,我……我又能看清了!”
他激动,欣喜,兴奋,内心的狂喜甚至让他想立刻给王妃跪下磕头。
“你敢!”
慕晚吟看出他的冲动,连忙喝止,“记得我说过的话。”
杭清抱拳,“属下记得,王妃不喜虚礼,属下定会奋力保护王妃,以报王妃之恩。”
“咳……诊金记得结一结。”
慕晚吟受不了这种郑重,略微脸红的提醒。
虽然杭清是她的护卫,她还要给他发工资,但是一码归一码,不能混淆了。
杭清拿了自己的钱,给慕晚吟把诊费结了,这事又被朱神医观察了下来,笑着报告给萧惊寒:
“王妃实在有些意思,杭清都是她的护卫了,让他用工钱抵诊金,也未尝不可,但王妃还是亲兄弟明算账,在银钱方面,她是一点都不吃亏啊!”
萧惊寒轻嗤,“杭清的诊费不便宜,收他的钱,自然比收人情要直观。”
显得慕晚吟是有点贪财的。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慕晚吟不持恩挟报,一切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为难人家,可看出她是极有个人原则的。
这对长在后院的闺中女子来说,很是难得。
萧惊寒总觉得,慕晚吟这样的头脑和个性,与他调查之前的人,大相径庭。
但他又没什么实际证据。
他看向朱神医,问了问红绡的情况。
朱神医说,“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过红绡的性情……这次重伤之后,还是再休养一阵子的好。”
提起这个,萧惊寒眉眼一沉,也是默许了的。
他府中四大卫队首领,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唯独红绡不一样,她永远愿意,隐匿在黑暗之中,不见阳光。
京兆府。
庄严肃穆的厅堂之上,高悬明镜四个大字,雄浑有力。
吴明越一身紫色圆领澜袍,绣五章纹,腰带上系着一个金鱼符,脚蹬马皮靴,端坐堂上。
他左右两旁,是持杖的衙役,无端汇聚出一股威严气势。
原告一方站着慕晚吟,而被告一方,则是慕谦带着一名婢女。
他今日前来,既是认罪,也是交出元凶。
吴明越心有疑虑,待他开审,那婢女便清楚明白的招认,那名刺杀慕晚吟的暗卫,是她的相好。
因为跟在慕晚吟身边,不满她对自己的折辱虐待,她才会心生怨恨,勾搭上暗卫,让他替自己刺杀慕晚吟报仇。
第22章 被诬陷
敛秋陈述完供词,便面如死灰的望向吴明越,“一切都是我与情郎的谋划,与侯爷无关,更与夫人小姐无关。
是慕晚吟她……太过恶毒!”
她说完,血红的双眼瞪向慕晚吟,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生吞入腹。
慕晚吟看着眼前这人,心脏又牵扯出一阵微疼。
这状告她的婢女,不是别人,正是从小伺候‘她’长大的两人之一。
她名唤敛秋,当初她赐这个名字给她的时候,她仰望她如同神女,“这个名字太好听了,小姐的文采真厉害!”
后来的十年,她带着她们一同读书识字,敛秋比拂冬更好学些,会读诗能写文,还邂逅了一位寒门学子。
她红着脸告诉慕晚吟的时候,慕晚吟答应她,等她到了年纪,就让母亲出面去给她谈婚事,再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
敛秋对她不胜感激,哪怕是身份被揭穿后的三年,也一直陪着她吃苦受罪,在‘她’咽气之前,她还死死拉着她的衣袖,想保护她。
与她分别,也不过短短数日。
慕晚吟看着敛秋那张恨毒的脸,面容平静的张了张嘴。
似乎又说不出什么来。
她只是告诉吴明越,“我与敛秋主仆之情甚好,我不信她会勾结暗卫,谋杀于我。”
“甚好?那是你自以为!”
敛秋跪着双手抠地,对她的恨意,让她的指甲都用力抠出了血痕。
她脸红脖子粗的哽咽,“若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落入这样的境地,我何至于与他……”
“公堂之上,休得咆哮!”
慕谦冷言呵斥。
敛秋忍住恨意,又强撑精神,跪了起来。
慕晚吟看了一眼她的腹部,她整个人都瘦的有些撑不住皮相,唯有腹部有些发肿的样子。
慕晚吟索性说出实话,“本王妃于长信侯府长期遭受虐待,敛秋是我的奴婢,身上亦是有诸多伤痕,
有些人既能装病,自然也有可能将人屈打成招来顶罪,大人,还请明鉴。”
她话音落,便遭到慕谦强烈的反斥,“你是说侯府欺凌你个弱小女子?慕晚吟,本侯养你十三年,未曾想你如此的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慕晚吟不等他说完,便刷起了自己的袖子,她细长的藕臂展示于人前,白皙如骨瓷的肌肤,让人叹为观止。
可更让人心惊的,是她手臂上的伤痕,掐,咬,抓,烙,还有大片紫色淤痕斑驳在上面,使得这完美的肌肤,格外狰狞。
吴明越一是惊讶于,她冲动置自己名节于不顾,当众展露身体。
也更愤慨于,“侯爷,王妃身上这伤,可不是她胡说吧?你们侯府难道没有虐待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