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反派疯批,王妃以医治服(10)
昏迷休克的那七日,浑浑噩噩的,好像做了一个极漫长极绮丽的梦。
梦中自己一个看不见脸的高大男子,关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
男人好像中了毒,跟她做了各种动作……
苏醒过来之后,她已然无法忘记那个过于真实的梦,甚至还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她去谈个恋爱,交个男朋友,释放一下自己。
慕听雪至今想起那位四十多岁和善女心理医生的建议,她都能尴尬地用脚指头抠出一座城堡。
走走着,不知不觉就出了北苑,来到了南苑附近。
南苑是二叔的住处。
通往角门的长廊上,传来阵阵呜咽,像是小孩儿压抑的哭声。
伴随着的,还有篾片抽在皮肉上的清脆响声。
篾片是竹子茎劈出的薄片,是深宅大院的主子们,经常用来体罚下人的工具。
“还敢躲?混账!”
“不……”被惩罚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单薄粗布衫,一张漂亮的小脸满是眼泪,但他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肯低头服从。
“你这腌臜玩意儿,竟然还敢跟老子倔?打!”
琉璃灯下,一着纻罗丝绸的十七八岁的青年,满脸狰狞之色,用极凶恶的语气道,“用什么篾片?给我用最粗最重的铁棍杖责,往腰上打!打烂他的内脏!”
慕听雪听得直皱眉,认出这狠毒少年正是二叔的长子慕公孝。
大房和二房一直不和睦。
“住手!”
照这么个打法,长铁棍杖责,这孩子的肾脏是保不住了,当场打死是必然。
刚一走近。
慕听雪就惊讶地发现,那个被篾片抽打得都是血痕的可怜小男孩儿,竟然长得有些像自己,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几乎是粘贴复制出来的。
第9章 萌宝二号
用刑的下人们是二房的,压根没把慕大小姐放眼里,只要他们主子慕公孝不发话,就不收铁杖。
慕听雪抬手,拧握成拳。
“嘭”
一拳袭出,隐有破空之音,重击在左边那名用刑下人的右手腕关节上,关节是人体的薄弱部位,当即折断,长而沉重的铁棍落在那孩子腰背上之前,又被慕听雪一脚凌空弹踢了出去。
拳如龙象,打碎了一人的鼻子。
紧接着胳膊曲起,向后一个肘击,正好把一个企图偷袭敲闷棍的家伙给撞出去五步。
不到一分钟,四名恶奴就歪歪斜斜躺了一地,挂彩哀嚎着。
慕公孝的脸上浮现畏惧之色:“你……你怎么忽然这么能打了?”
过去的慕听雪就是个不会武的柔若女流,性格还懦弱的很,谁都能欺负她、踩一脚那种。
可眼前这位,过于彪悍跟个女将军似的!
这巨大的差异感,令慕公孝少爷久久说不出话来,脑子像过了电,噼里啪啦的。
他并不知晓,慕听雪不止是个外科医生,她从小运动神经就很发达,学过武术,还是国家武英级散打冠军。曾经有星探找她去拍戏做打女,但合同太过于霸王条款,她拒绝了。
慕听雪不搭理慕公孝,俯身把伤痕累累瑟瑟发抖的五岁孩子,给抱了起来。用白狐毛绒披风裹住,替他挡住寒风。
“叫什么名字?”
她柔声问。
小包子不答,乌溜溜的眼珠发亮,眼角一颗美人痣,直勾勾地瞅着她。
好暖和的衣服啊。
“他啊,叫小杂种。”
慕公孝企图找回一点儿场子,开始疯狂贬低对方,“马夫生养的卑贱玩意儿罢了,本少爷亲自調教他,是他的福分。”
什么玩意儿?
調教?
二房的这个慕公孝,该不会是个炼铜术士吧……
思及此,慕听雪恶心得想吐。早就听说过一些有钱人玩得很开,摒弃道德人性,毫无下限。
而怀中的小男娃,听到了慕公孝的话,也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下。
仿佛寻求庇护一般,脑袋往慕听雪怀里钻了钻。
她身上,很温暖,令人安心。
慕听雪沉声道:“这孩子我留下了。”
慕公孝显然不乐意,但地上还躺着四个不停哀嚎的家丁,令他不得不畏惧于对方的实力,不敢直接上去抢人。
“王妃未免也太霸道了吧,连一个小仆人都要跟本少抢。”
“怎么,你也想试试?”
慕听雪一只手抱孩子,另一只手扬起,握紧了拳头,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慕公孝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白了脸。
“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竟然对自家人动手!慕听雪你就是个母老虎,难怪覃岭王不要你!!”
这位少爷仔,高着嗓子骂骂咧咧,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皮肉娇贵,可不想挨一顿瓷实的打。
慕听雪没有去追,眼下最要紧的是给这孩子治疗伤势。
回到闺房。
“趴着别动。”
慕听雪把孩子放到了床榻上,发现他脊背上一部分破旧衣料,已经和伤口血迹黏连在一起了,便用小剪子,一点点地剪开。
这孩子挨了二十多下篾片,皮肉都被打出血了,篾片和衣服都不干净,贴到伤口上,已经造成初步感染,体温很烫。
用自制的盐水,给他清创。
细细的竹签,倒刺在了肉中,一根根拔出来。
新伤覆盖着旧伤,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挨打了,由于旧伤处理不恰当,有的地方形成了闭合红肿底下有脓。用火烧过的薄刃切开脓肿,进行排脓消毒,这又是一项大工程。
“呜。”
孩子趴在踏上,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