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反派疯批,王妃以医治服(115)
如果摄政王的嘴唇上,没有那么明显一个牙印儿血痂,他也不会那么震惊,连后半段话都忘了说。
内阁重臣、六部九卿、各部堂官也都看到了,眼珠子惊掉一地。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诛了先帝的摄政王啊!真是泼天的胆子,竟敢咬伤摄政王的嘴?!
无数双目光紧盯着晏泱的嘴唇,作为当事人,他非但不尴尬,甚至心底还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自豪感。
他自豪地走到覃岭王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呵。”
谢邑:“???”
这跋扈权臣什么意思啊,那么阴阳怪气地对自己冷笑,眼神如此挑衅,甚至带着些许炫耀。
只有晏太后看着侄子嘴上的咬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暗道妙极。
慕听雪睡到傍晚,才彻底醒了。
注意,是彻底,她此刻体内的酒精已经在中西药的双重帮助下,代谢完毕,意识和理智恢复了正常。
“这是哪儿?”
她揉了揉宿醉后发胀的太阳穴,拉开金色帷幔,下床穿了鞋,发现寝殿的陈设过于华丽,甚至家具是皇家专用的金丝楠木,香炉上雕镂的是青鸾之鸟,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只有凤来仪白玉梳,一套朝祭的礼服,乃是牡丹纱赤霞罗裙,比离环儿献给大长公主的那件鸾红锦还要华丽数倍,别说是普通女儿了,就是名门富家小姐,都不配用这么高的规格!
案几上,还摆着七八个锦盒。
打开一看,嗷,全都是野人参!每一株都至少百年药龄!她禁不住激动了起来。
“刚睡醒,又去抱着你的心肝宝贝?”
一道冷冰冰,夹杂着些许幽怨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慕听雪抬起头来,看到了在大案前批阅奏章的晏泱:“殿下……”
晏泱:“就不该让二姐送那么多过来。”
慕听雪眨了眨眼:“殿下,你的嘴怎么了?”
晏泱放下披红的狼毫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慕听雪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她的额头开始冒汗:“我咬的?”
晏泱挑眉:“怎么,咬了不认账?”
“不敢不敢。”慕听雪连连摆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从小玉瓶空间掏出一管药膏递了上去,“对不起,我喝高了,伤害了殿下,这个药您拿去涂,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晏泱一只手轻抚了下嘴唇上的伤疤。
怎么办?
不想恢复呢。
甚至还想让她再咬深一点,做个永久烙印。
“我不太能喝酒,喝多了就会做蠢事。除了咬您,还做了什么……嗯……什么离谱的事?”慕听雪一杯白酒断片,脑子混沌,之前一整天的记忆空白。
泽宝从正殿跑了过来,伸出一个萌萌哒的脑袋:“娘亲醉了抱着我,叫我心肝儿,叫我臭宝。”
晏泱:“……”
他这个儿子,怎么比自己还要厚颜无耻?
慕听雪勾唇:“这样嘛。”
泽宝用力地点头:“嗯嗯,娘亲还亲了我,以后也要叫人家心肝儿,小臭宝。”
一边说着谎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案几上那几根碍眼的人参,往旁边推了推。
慕听雪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虽然这称呼有点肉麻兮兮的,但叫孩子心肝儿臭宝,总比咬着晏泱的嘴这么叫他好,不至于太社死。
真正的心肝儿,一共八根,被慕听雪抱回了家。
知道自己在帝城长公主的清鸢阁睡了一天一夜,她赶忙跑去栖凰宫跟晏太后告了个罪,占着太后女儿的屋子,若是惹老人不高兴就不好了,谁知道晏太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赏了一大堆过年的东西,只是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晏泱的嘴上。
慕听雪:“……”
完了,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决定逃到另一个世界,暂避风头,冷静一下。
回到长乐园林的家里,把太后赏赐的东西交给儿子涯宝,一番交代之后,她就握着小玉瓶,穿越到了21世纪。
熟悉的公寓,墙壁上熟悉的挂钟。
“整点儿红酒吧,在离渊冠礼上,广告名气已经打出去了,是时候大赚一笔了。”
慕听雪打开了本市地图,看到了专门售卖酒的门店,但是没有看到酒水批发的厂家,没办法,她只能打开笔记本,找到了华夏酒水批发网,搜索关键词红酒。
很快,就弹出来几百个词条。
有葡萄酒、红酒包装礼盒、白葡萄酒、意大利红酒、法国进口红酒,高档红酒……各种品类应有尽有,批发成交数量三十几万、四十几万的。
“卧了个大槽!超市99块钱两瓶的赤霞珠干红,竟然批发只要八块二?你们这些开超市的没有心!”
慕听雪无语了。
这酒标着法国进口,但怎么可能原产地法国,还不知道在国内哪个工厂酿出来的呢,“可恶,六千瓶以上,只要六块八。”
原来,她给云煌国的大长公主、侯爷、伯爵、贵妇人、朝廷大员们,喝的是那么劣质的红酒。
慕听雪含泪下单一万瓶,花了六万八,就在隔壁省,本日达。
“来点儿质量好的。”
慕听雪找了贵点儿的,“意大利干红400一瓶,一百瓶起批,成交量十万瓶+,就你了。”
下单了一百瓶。
反正她也不喝酒,这种质量好点儿的红酒,拿去给亲友送礼,面子上也过得去。过年可以送几瓶给芸姐,感谢她的名贵野人参。
这种批发进价四百的,她去某宝上搜了一下,售价一千多。档次也勉强算中等了,太高档的不是整不起,她纯粹是觉得没必要。